第462章彈在圍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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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乓…”一聲清脆帶著餘音的聲響在空曠的天台響起。冷血殺手本來不及考慮剛才打著了什麼玩意,張元的臉就出現在他的準星中央,那張臉被瞄準鏡放得那麼大,那雙堅定帶著嘲諷的眼睛足可以讓他記住,並帶著走下地獄。

“砰!”張元的手槍怒吼了一聲,一顆黃銅的子彈如此普通,卻可以結束一個罪惡的靈魂。冷血殺手眉心中彈,腦袋猛地向後一甩,額角的幾顆汗珠隨之滴落,他雙手再也握不住沉重冗長的狙擊槍,他堅持著倒退了兩步,然後從天台的邊緣墜落。

“還真是個神槍手。”張元讚了一句,確實在這樣的距離,用狙擊槍打中一枚突然出現的硬幣,沒有一定的功力是辦不到的。

沒錯,關鍵時刻張元扔出去的只是一枚硬幣,一枚硬幣和一個人的腦袋相去甚遠,可是那個冷血殺手在那一刻情緒的波動,緊張,輕敵,都讓他犯下這個致命的錯誤。

張元把手槍回腋下槍套,然後走過去端起那把狙擊槍,很不錯的武器,本造,雖然系武器並不太為世人知,可是那質量還是很不錯的,長達一米五的槍管看上去還真的威猛,而且那個冷血殺手對人沒情,對槍還是保養地非常好,準星調節得誤差不超過一絲一毫,光學望遠鏡頭上發出綠幽幽的反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張元說著端起了狙擊槍,下邊的動靜清晰可見,不過張元卻並不想打草驚蛇,如果下邊的傭兵受到背後的襲擊,他們就會對後方有所警惕,這時張元不願意看見的,而他要做的,就是把其他幾個狙擊手先消滅。

第一個要消滅的狙擊手位於張元的右下方,一棟商住樓的三樓陽臺,這個位置對於張元來說非常的好,從瞄準鏡頭裡看去,剛好看見他的半個腦袋,那如同雜草一樣的頭髮在一排晾曬的被單縫隙中忽隱忽現。

張元沒有猶豫,他也是個狙擊專家,當那個腦袋又一次晃動到準星中央時,張元果斷摳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槍響,瞄準鏡頭裡頓時閃現了一蓬血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個槍手正在運足目力尋找自己的獵物,卻想不到就在他頭頂的斜上方有人會給他一槍。

在這一天充當螳螂的可不只這一個,還有一個狙擊手也本沒有覺到死神的光環已經籠罩在他的腦袋上。

不過張元幹掉他時卻費了一點心思,因為那傢伙在張元前邊一棟樓,張元在他後邊一棟,而那個傢伙所在的位置也是對著前方,而不是樓後。

因此張元站在目前這棟樓上本無法看見那個槍手,如果不是探索意識,憑著視線本是看不到那傢伙的,除非你有透礻見眼可以看穿整棟樓。

雖然看不見,可是張元憑著探索意識還是找到了一條合適的擊路線,因為那傢伙所在的窗口剛好正對這家的大門,而這家的大門又正對著對面一家的大門,對面這家又剛好有扇窗戶對著張元這邊。

這是一個很糟糕的設計,門一開就可以看見對房門,一般目前也只有職工宿舍樓才會成這樣。

其實這就是一家工廠的女工宿舍,此刻幾個驚慌失措的女工都坐在邊,聽著外邊時疏時密的槍聲,猜測著情況的發展,她們本不知道馬上將要有一顆子彈飛行過她們房間,去殺對面房間的一個島國槍手。

張元凝重地端起槍,縱然他這個骨灰級的槍客對這一槍也沒有把握,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直觀,雖然探索意識可以確定對手的位置,但是瞄準鏡裡只能看著後窗的玻璃,怎麼瞄準敵人?這是其一。另一個問題是子彈必須擊穿一道玻璃和兩扇門板才能擊中目標,玻璃的厚度和門板的木紋都會對子彈的飛行造成決定的影響,當然了,兩扇都是最普通的木門,如果是防盜門,那麼就直接談不起來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女工宿舍這邊有人,人數還不少,7個,張元對敵人無情,可是對無辜者卻無意傷害,是不是會打中女工也是他必須考慮的問題。

有人問,讓張元下樓跑上對面樓幹掉那傢伙好了。可是卻不行,因為大量的僱傭兵就埋伏在兩棟樓之間的一塊狹長路面上,要上對面樓就得把下邊傭兵解決,那麼拖的時間就太久了,這個時間夠那傢伙多殺十個我方人員,所以張元只好冒險開這一槍。

這是標準的超視距攻擊,瞄準鏡已經失去它的作用,張元能夠使用的只有探索能力,以及他的覺。

張元卓然站在樓頂空曠的平臺上,一陣風撫動他額頭的幾絲頭髮,他了一口氣,端起那杆黑亞光的長槍,他的眼睛本沒有看瞄準鏡,乾脆地閉上了眼,此刻天地間一片寧靜,所有槍聲景物彷彿瞬間遠離,只有一片暖陽照耀著他的全身,而他的眼前也只有一個人影,那就是他的目標。

那一刻,槍人合一,不用瞄準也不須觀看,那一刻,他就已經是槍神。那一刻,其實真的很簡單,很隨意,也很輕鬆。張元本沒有用眼,沒有用腦,也沒有等待。

他只是用心,用手指,就那麼輕鬆一摳,隨意地就象我們在馬路上吐了口吐沫。

“砰!”子彈衝出槍管,瞬間就來到對面窗戶“咔”地一聲脆響就鑽進玻璃,接著又是“噗”

“噗”兩聲穿透門板的聲音,再然後,毫無懸念地擊中槍手的後腦勺。

一個人如果成了某方面的神,那麼他就會對這項工作舉重若輕,輕鬆應對,別人看似難於上青天,而他卻信手捻來,毫不費勁,如果不能達到這個境界,那麼這個人最多也就是專家,而不能稱之為神。

很淺顯的道***解決掉所有狙擊手,張元帶著衝鋒槍下了樓,雖然那把狙擊槍用著很順手,可是馬上將要進行的戰鬥以近戰為主,那麼長的槍不太合適。

“頂住!一定要守住大門!”衝鋒槍隊的隊長趙子禕怒吼著,後邊就是慌亂不堪的貴賓們,這是最後一道屏障,如果被攻陷了,他們面臨的將是一場大屠殺。

“是!”剩餘的十多個隊員堅定地應了一聲,他們也同樣明白形勢的危急,雖然對方人數,經驗,裝備都明顯佔優勢,可是他們卻有著堅定不移的信念。

要想通過大門,就從我們屍體上踏過吧!可有時候信念的作用並沒有那麼巨大,碼頭對面樓房、樹木,圍牆都成為了僱傭軍們的天然掩體,還有道路上被貴賓們拋棄的汽車也讓他們可以躲開子彈自由穿

此刻,天時地利人和都被僱傭軍們佔據,完全是一邊倒的局勢,碼頭那邊被打得直接抬不起頭來,剛個臉就會引來大量的子彈颼颼地飛來。

不過僱傭軍們雖然佔優勢,可是他們也焦急,他們機會是兩邊夾擊,然後屠盡對手在碼頭中間會師,最後一起坐快艇從碼頭直奔海面上的一艘大船。

計劃是很不錯,可關鍵是必須要在警方到來之前打進碼頭內部,否則等警方部隊來到,他們將要面臨兩邊夾擊,無路可逃的不利局面。

“準備發動進攻!”領頭的小本傭軍拿出一條白的布條紮在額頭上,其他的傭兵們也都躲在各自掩體後邊掏出小布條紮了起來,看上去象敢死隊一樣,這個小布條上有的用中文寫著“忍”有的寫著“殺”居然還有的寫著“愛”真是莫名其妙。

張元此刻就在不遠百多米外的街道上,敵人太分散,不是他最好的攻擊機會,他還在等待。當鬼子傭兵們把這代表著幸運的小布條都紮上以後,對碼頭大門的攻擊就正式開始了,傭兵們貓著,開始從四周的樓房角落往道路中間聚集。

在碼頭大門口有一塊不太大的空地,中間沒有車,沒有任何掩護,傭兵們要想衝過去,這塊空地是他們最可能喪生的地點,要想減少傷亡,他們就必須有強大火力資源,要打得碼頭那邊抬不起頭,沒有機會發子彈。

很快,兩個傭兵從樓房的一個角落裡搬出一機槍,看來是早就藏在這裡的,他們很刁鑽地把機槍架在樓房角落的花園草叢裡,而對面碼頭的衝鋒槍隊卻本沒有發現。

很短暫的平靜,隨著本傭兵頭目的一聲令下,攻擊開始。首先開火的是躲在草叢裡的機槍,它發出連續不斷的啪啪聲,火舌中,子彈就跟暴風驟雨似的席捲而來,躲在碼頭門衛室的衝鋒隊員們措不及防,別說還擊,保命都是那麼不易,他們只有抱著頭匍匐在地,任子彈把屋裡所有東西都打飛,甚至門衛室的外牆都被子彈打出了一個人頭大的窟窿。

火力壓制住了對方,二十來個傭兵們紛紛走出掩體,縮著身,提著槍,一湧而上,以最快的速度往對面接近,衝在前頭的,還摘下了後上的手雷,準備馬上扔進那個窟窿。

張元知道時間到了,他猛地踩下油門,只聽發動機轟地一聲,奔馳車就象一道黑的閃電穿了出去,道旁一顆顆小樹的影子映在奔馳車光亮如鏡黑漆層上,又快速地閃開,百十來米,眨眼即至。

“滋啦…”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響起,只見一輛黑的奔馳車在路中央劃出一個半圓的弧度,然後速度不減,就跟個瘋子一樣衝進了路邊的花叢綠地。

那個匍匐在地面上縱著重機槍的傭兵聽見聲音,猛然扭頭觀看,他所能看見的也只能是黑的輪胎如同坦克一樣對著他腦門軋過來。

“砰”地一聲,奔馳車把樓房外圍牆的一個角撞塌了,而張元也剎住了車,那輛機槍已經啞巴了,趴在地面上擊的那個傢伙腦袋都被壓扁了,紅白之物了一地,蹲在機槍邊送子彈的傭兵則被張元的車一下撞飛,彈在圍牆上,接著被張元又一次連人帶圍牆都撞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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