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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道:“你這個小蹄子,爺告訴你多少次,捏肩前指甲要挫掉,你把咱家的話當耳邊風麼?”那婢女驚恐萬分,跪倒在地求饒,王嶽坐起身來,身上的肥一陣亂抖,伸手抓住那婢女的頭髮在桌邊猛力撞擊幾下,手上又扭又掐,專揀口,大腿內側等yin損部位動手,那婢女疼的尖聲大叫。

管家聞訊趕緊趕來,王嶽指著那婢女罵道:“將這小蹄子關到馬房去喂蚊子,關滿三天,不準放她出來。”管家連忙擺手,兩名僕役進來拖著那頭破血大聲哭泣的婢女出門去了。

王嶽了幾口氣,指著腿邊瑟瑟發抖的婢女罵道:“幹什麼?還不捶腿?”那婢女趕緊繼續捶腿,可惜嚇得身子發軟,也沒什麼力道,王嶽抬腳踹了那婢女一個仰八叉,正待喝罵,就聽出門而去的管家出而復返,急匆匆的道:“老爺,外邊一個錦衣衛百戶要見您。”王嶽一愣道:“錦衣衛百戶?”管家伸手遞過來一塊牌,王嶽看了一眼,坐起身來道:“叫他進來,帶到書房見我。”第一卷第一八七章嗅覺靈孟津垂手小心翼翼的站在王嶽面前,作為王嶽和範亨安在錦衣衛中的低級將領,他很少有機會能面對內廷的兩位大佬,不過他知道,王嶽和範亨的心中一定有自己的位置存在。

當初孟津從錦衣衛中被選送東廠,不久便以東廠緹騎名額有限為名被退回錦衣衛中,外人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內幕,實際上短短的幾天時間,孟津的身份便有了巨大的改變,被王嶽定為重返錦衣衛的內應人員之一。

孟津顯然是願意接受自己這個新身份的,無論在東廠還是在錦衣衛中,他充其量不過是一名優秀的緹騎而已,但一旦轉變了身份,他便成了東廠眼中重要的棋子。這種上位的途徑雖然危險,但總比碌碌無為當一輩子被人呼來換取的角要好,況且範亨也做了承諾,一旦立下大功,便再次向錦衣衛要人,進入東廠之後便可直接提拔了。

只是可惜的是,牟斌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凡是選送東廠之後被退回的錦衣衛旗校一概都沒有機會進入總衙或者是南北鎮撫司這樣要害的部門,孟津也被調入正南坊千戶所做了一名旗校。

對這樣的結果,孟津也很無奈,接觸不到核心的衙門,便不能發揮重要的作用,他也只有耐著子在正南坊熬下去。一晃三年過去,孟津在充當細作的工作上無所建樹,但卻在錦衣衛的身份上有了收穫,竟然被提拔為正南坊第二百戶所的百戶,負責偵緝之事,午夜夢迴之時,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了。

但孟津知道,自己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他時刻提醒自己的特殊身份,因為他知道,任何不忠於東廠的跡象,哪怕只是一丁點的表現,都會毀掉他的一切。而東廠三年來並不責怪他無所作為,反而源源不斷的提供錢財供他上下打點揮霍,這是放長線釣大魚的做法,溫情的背後,更是強大的壓力。

在很多小事上,孟津選擇了不動聲,這也是範亨特意代過的,小事毫無價值,反倒容易暴;但自從新皇即位之後,包括孟津在內的所有安在錦衣衛和各衙門內部的人員都被告知,所有關於內廷之爭的傳言和消息,乃至上官的舉動都要稟報上來,便是要從如山的消息中尋到各方的反應加以應對。

而孟津也被特意告知,要密切注意和劉瑾關係密切的宋楠的反應,所以孟津雖已經被宋楠排擠出正南坊的權力核心,卻不得不豎起耳朵聽風,不斷的尋找有價值的消息。

“孟百戶,怎地忽然來見咱家,你該去找你家範督主才是。”王嶽淡淡的看著面前的孟津,緩緩問道。

孟津拱手道:“屬下覺得這件事該跟王公公說才成,因為屬下覺得事關重大。”孟津的潛臺詞是,重大的事情我自然是要聽王嶽的,跟被人說我都不放心,王嶽臉上出笑容,外界有傳言入耳,說範亨背地裡對自己不敬,王嶽雖一笑了之,但心頭卻是有些不舒服的,範亨是自己一手提拔的,東廠是範亨主持,但實際上自己在東廠的影響力豈是範亨所能比擬,孟津的話也證明了這一點,這讓王嶽心頭是舒坦。

“說,什麼事,雖然不合規矩,但來都來了,咱家便替你轉告範督主一聲也成。”孟津忙道:“多謝王公公,屬下這幾發現宋楠有些不對勁,連續七八選了數百兄弟好像在暗中查什麼大案,但所有人口風都緊得很,問不出來任何消息;前晚間,我的一名心腹灌醉了一名參與的小旗官,才知道他們在查一些人的家產,但具體是什麼人,那旗官倒說不出來,只說被上面告知只管按照吩咐辦事,不準多問。”王嶽一愣道:“查家產?這算是什麼重大消息?你們錦衣衛不是經常幹這種事麼?是不是宋楠那廝手頭缺錢了,變著花樣撈油水了,這等事你也拿來說,真是莫名其妙。”孟津漲紅了臉道:“王公公且聽屬下把話說完。”王嶽有些不耐煩的道:“快說便是。”孟津道:“今午後,宋楠召集正南坊中他的一幫死黨們關門商議事情,我命人在旁窺伺,雖然沒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但出門之時,我的手下聽到第二百戶所的百戶鄭達無意間說了什麼‘大明門’什麼‘拿人’之類的話,卑職愚魯,不懂其中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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