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庾蛤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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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點,也是我強調的,按照黨管幹部原則,政府的局長是市委管,市級幹部是省委管,你庾明同志心裡不是不明白。可是。對於一些局長,你說批評就批評,說處理就處理,這是不是越權啊。

再如,呂強同志是常務副市長,省委組織部定的嘛,你怎麼就棄之不用,讓個秘書長替代了他的位置呢!

還有,勞動局那個老傘,就是有個愛喝酒的病,因為有一次沒參加你召開的會議,你就火了,一下子起用了那個金的副局長。現在,這個小青年的權力比老傘還大,得勞動局不知道聽誰的了。

“好了,就說這些,僅供庾明同志參考。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原諒。”說完這番話,他照例又衝著庾明舉了舉手。

“好哇,楊健同志這第一炮開得好,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孔書記讚賞了一句,鼓勵大家繼續發言。會場靜了下來。大家面面相覷,有些惘。楊健上來就數落了庾明一頓。他們該說些什麼好呢?

“我說!”工會主席掐滅了手裡的菸頭,拍了拍手,開始發言。這位工人出身的工程師,說起話來很是豪“孔書記說的氣炸肚子的事,我可沒有。”大家笑了笑。

他接著說“我想借楊健同志的話題,說說‘廢品王’的事情。所我瞭解,‘廢品王’這小子吃、喝、嫖、賭、騙,是個五毒俱全的傢伙。公安局早就應該收拾他。他僱用的女工,讓他糟蹋多少人啊…”這位工會主席對工人情至深,牽涉到危害工人利益的事就會義憤填膺,身而出“他用假廢鋼料破壞設備的事兒我不多說了。單就他罵我們工人是‘臭苦力’,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什麼好鳥。誰能罵出這樣的髒話,只有本鬼子罵過。

他這樣辱罵我們工人,他是個什麼東西?對這種地癩子玩藝兒,我們幹嘛要保護他?”話已至此,他索抬起頭來,看了看楊健“楊健同志,我說話你別生氣。我要是在現場啊,當時就讓工人把他拍成餅!”哈哈…他的話音一落,一串開心的笑聲充盈了會場。

“老孔啊,我也說兩句。”秦柏禮貌地向孔書記投去一個問訊的目光。

“好啊,老秦,你說吧,你是老市長,可別客氣啊!”

“庾明同志,哦,作為前任,有些事情我應當迴避。不過,今天是黨的生,咱們都是黨員,說話深一些淺一些,你不會在意吧?”

“老市長,你的意見,我求之不得呢!”庾明痛痛快快表了個態。

“庾明同志,這公務員下崗的事,你再琢磨琢磨。想個策略的提法,一說下崗,機關里人心惶惶的,不利於工作啊。

是啊,上屆政府財力枯竭,你有難處,我理解。但是要注意穩定。哦,我就說這一條。還有,庾明同志上任之後,乾的比我好。我承認這一點。”庾明哪兒能受得了這樣的話,急忙拱手說:“老市長,你臊批我呢,我臉皮薄,受不了這個呀!”一老一少逗起了嘴,大家也跟著湊了一會兒趣。

直到市政協主席要發言,人們的嘴才閉上。

“怎麼說呢?”政協主席像有些為難“哦,庾明同志,你提出減少經費20%,我不反對。

我是說,能不能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我們的民主黨派機關,最多的才三、四個人,一年也就幾萬元錢嘛。你這一減,連電話費都支不出去了。”今天怎麼了?民主生活會變成評論庾明功過是非的專題會了。可是,孔書記像是有意造成這個局面,並不想加以糾正。***公安局長坐在隔壁房間裡,心裡像有針扎似的忐忑不安。孔書記調他來,用意是明顯的,是要他向市領導民主生活會介紹“廢品王”案件。

唉,怎麼說好呢?庾市長和楊副書記對這件事的態度大相徑庭。得罪了誰都不好啊,唉!終於,孔書記點了他的名字,會議秘書請他進了會議室。

練地將一疊厚厚的材料翻騰開,準備照本宣科。

“不是念材料,簡單說一深下情況。”孔書記糾正他。

“那好。”他壯了壯膽子,說起了案件的始末。

“不用那麼詳細,就談談簡要情況,談談你的看法。”

“那,好吧。”他推開了卷宗“‘廢品王’狀告楊總傷害罪,我們刑警大隊已經進行了偵察。現在看,罪名不成立。據證據看,‘廢品王’捱揍是事實。可是,他也沒老實呀!他罵工人是‘臭苦力’,又動了原料廠和特鋼廠的兩位廠長。這事啊,要我說頂多算是個歐鬥,夠不上傷害。”

“這事與老揚到底是有關還是無關?”

本就不關楊總的事。打架的時候,楊總離開了現場。”公安局長說到這兒瞅瞅庾市長,又看了看楊健“楊書記啊,我們拘留楊總時,正好庾市長找他開會。我們就晚拘了四個小時。庾市長沒說什麼啊!散會後,我們又拘留了楊總一個晚上。庾市長也沒過問。事情就是這樣。”

“喂,‘廢品王’破壞生產就無罪了?”工會主席一聽這個“廢品王”就氣得牙直癢。

“主席啊,鋼鐵公司的律師已經起訴了他。我們的經濟偵察大隊也受理了。看來,破壞生產罪定不上。不過,商業欺詐的罪名,他是脫不掉的了。”

“我說,你們公安局是不是有病啊?”楊健聽到這兒氣得敲起了桌子“俗話說,餓虎難抵群羊。一個廢品王面對那麼多五大三的工人,怎麼還能把他們的人打傷呢?你們是不是接受了鋼鐵公司的贊助,故意護著他們?嗯!”

“不敢不敢。”公安局長急忙解釋“我是依照證據說話的。我這兒有證據啊!”

“好了好了。”孔書記揮了揮手,制止了他們的爭辯“喂,庾蛤同志,該說的大家都說了。你也講講…”

“好好…”庾明拿起手裡的小本本,翻了翻,先說了幾句客套話。接著,按照記錄的順序,一一解答大家剛才提出的問題。

“先說鋼鐵公司楊總的事。公安局長已經說明白了。我的意見是。對於公安司法部門的案件,政府不便干預。

可是,像楊總、金廠長這樣的幹部,動手之前應該向政府打個招呼吧!他們肩上的擔子重啊!前幾天,我聽到一點兒風聲,說是反貪局要進駐‘礦機’、進駐鋼鐵公司。

要查處老金和楊總…咱們可別這麼搞啊。把企業家都整倒了。對於薊原有什麼好處啊?

“第二,關於‘礦機’老金和神文明局的事。老金這個人是有些傲。可是,他搞企業是一把好手。嗯,那天鐵嘴局長檢查工作的事,是電話接線員鬧了誤會。第二天,老金就向神文明局道歉了。這事也就過去了。可是,過後這神文明局又突然襲擊,把老金從外商的談判桌上拉下來參加政治理論‮試考‬。

老金考了二十分,《薊原報》第二天就公佈了。還加發評論員文章,諷刺老金沒有政治頭腦。我說,這事欠妥。什麼是政治?上四個億的利稅。

是不是政治?提供四千個就業崗位,是不是政治?這事要是在南方,得讓人家笑掉大牙。當然,礦機是常領導下的企業,我不反對市委的同志們前去檢查工作。

“第三,關於政府幾個局長的處理問題,是這樣的:有一天,我召開重要會議,要求各局一把手參加。政府五十四個局長,到了五十個。惟獨勞動局長、同政局長、技術監督局長、計劃生育委員會主任沒參加。

經調查,他們四人正在‘花花世界’喝酒。從上午十點喝到下午四點,把開會的事兒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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