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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跟他進了電梯。白越澤眉頭皺著,看起來還在生氣,攥著他的手指生疼。於褚撞一下他的肩膀,又道:“說說看,聊什麼了?怎麼還在生氣。”白越澤看了他一眼,冷著臉,心疼地碰了碰他發腫的手腕,道:“如果你要跟我動手,我也捨不得傷你一頭髮絲兒。”於褚愣了愣,然後忍不住笑道:“別,聽著跟我有暴力傾向一樣……你別在外面找小男生,我就不動手。”說完他又頓了一下,看著白越澤:“要是找了呢,就把你打暈綁起來,狠一頓。”本是一句緩和氣氛的玩笑話,白越澤握住了他的整個手掌,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可以。”於褚嘴角又往上勾,心裡的鬱結散了些,低聲道:“小白乖。”白越澤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裡帶上了笑意,看著戀人的側臉,低頭輕輕親了一下他的耳尖。

電梯開了,於褚身上有傷,自覺地坐到副駕裡面。

白越澤把車開出停車場,剛過十一點,一天中最陽光明媚的時候,停車場外是車水馬龍的j市中心商圈。於褚抬頭去看青鳶的方向,總經理會議室在頂樓,隔得遠了,只能看到一塊單向的玻璃,反著天空中懶洋洋的太陽。

白越澤道:“還看,捨不得他?”於褚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身邊人的側臉上,先發制人地說:“我在想,你跟他在裡面到底聊了些什麼?不說我可要吃醋了。”白越澤沉默了一會。

他道:“他說以後讓我好好照顧你,給我他很放心。”於褚道:“好歹編個像樣點的吧。”白越澤不肯說,於褚又纏了一會,從他嘴裡挖不出話來,“嘖”了一聲,心裡有點小疙瘩。身邊這人跟杜明江也算有過一腿,這會跟講了什麼悄悄話似的,有了兩人之間的小秘密,還真有點介意。

“好吧,”於褚道,“我去問問那個小秘書好了,讓他調出監控看看。”白越澤嘆氣,於褚放在腿上的手背,道:“不是什麼好聽的話。他說讓我最好一輩子抓牢,哪怕鬆了一秒的神,他也會把人搶回來。”於褚挑起眉:“什麼叫搶回來?我是東西嗎?”白越澤輕輕地了一口氣,眉間帶了一些鬱氣,很認真地說:“我不會再鬆手了,褚哥,我想跟你過一輩子。”他說得認真,讓於褚微微一愣,轉過頭去看他。駕駛室裡的男人神嚴肅,像是在說什麼非常鄭重其事的話題,連嘴角都拉長了,用力地抿著。

話聽起來平淡無奇,如果出自任何一個前任嘴裡,他大概只會當作哄人開心的甜言語。但從白越澤口中說出來,不知為何,他覺到了裡面的分量。

於褚的心尖像是被蜂蟄了,靠在座椅裡望著眼前這個剛剛滿25歲的人,人生對於他來說才過了四分之一,卻願意把剩下來的四分之三都綁在他一個人身上。

於褚蹭了蹭鼻尖,難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笑道:“再拿個戒指出來,就是求婚的臺詞了。”白越澤道:“這個不算,我還有很多話,求婚的時候可以慢慢跟你說。”於褚轉著手上的戒指,輕輕咳嗽一聲:“要不回我家吧,昨天忘記找戒指了。”白越澤依然轉上了回他家的高速,道:“我記著呢,昨天劉伯幫我找到了,收在箱子裡。你今天要來見杜明江,我想特地帶出來……”

“為什麼沒帶?”

“劉伯找人把箱子送回我家了,早上六點多就送了過去,”白越澤的聲音有些悶悶的,“等下回去我想帶上,發個微博好嗎?”於褚聽得想笑,忍著笑意點頭,道:“可以,中午我想吃香煎鱈魚,回去叫個外賣。”

“我會做,”白越澤說,“我做得比外賣好吃。”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這些瑣瑣碎碎的事情,於褚伸手扭開了車載音樂,車廂內響起爵士樂慢的鼓點,混著戀人閒聊的聲音,他把手抱在腦後,枕在副駕駛的座椅上,第一次對一段關係到溫和的眷戀。

私人醫生比他們到的還早,幫於褚處理了身上的傷口,白越澤依然耿耿於懷,進廚房的時候還在說:“你們在開會的時候,我從來沒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過,拿出表就盯著秒鐘看,看了半天,秘書走進來,跟我說杜明江好像跟你打起來了……褚哥,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於褚的手噴了藥,就著白越澤的手叉了一塊桃子吃:“什麼心情?”

“又急又氣,”白越澤說,“還有點竊喜。”於褚差點嗆到,他沒敢說自己跟杜明江打的賭,說了估計要氣得小白一禮拜不理人。

他其實沒有杜明江想得那麼敢,如果是以前,或許於褚真的會盲賭,賭一個信任,賭誰扛不住先投降,但現在不同了,白越澤就坐在隔壁的房間裡,如果裡面真的下了藥,不管是要他暈還是什麼,他不敢想象小白會難過成什麼樣。

他幾年前為了找於燁華的違法證據,曾在辦公室裝過攝像頭。來之前,他看到阿江把瓶子裡的藥跟維生素c片互換。

他的稜角快要被磨平了,於褚想,身邊的人在一點點改變他。

可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誰願意頂著滿身的稜角和刺,一邊偽裝圓滑,一邊把自己磕得頭破血

於褚靠在廚房臺上,這裡是白越澤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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