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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往外走,白越澤走在前面,杜明江帶著人走在後面。於褚已經不再說醉話了,頭沉甸甸地靠著他的肩膀,重重地呼噴在他的頸間,杜明江把人牢牢地摟著,走到門口的時候開口道:“阿褚
子直,喜歡什麼就一定要表現出來,但人是不壞的,也從來不耍那些髒手段,你不要太往心裡去。”白越澤“嗯”了一聲,替他拉開了車門,他懷裡的於褚含糊道:“你說我……什麼、什麼壞話呢?”杜明江笑,小聲在他耳邊講了句什麼,把人扶進後座裡,朝白越澤揮了揮手。
白越澤說“注意安全”。
車裡的人也不知道聽沒聽見,隱約看見他似乎還在摟著於褚,車很快就開走了。
第4章接機頭天晚上喝得痛快,第二天到了機場,劇組的人一個個都跟霜打的茄子,臉青白,
神萎靡,三三兩兩拖著行李登機。
於褚喝到那個地步都沒能好好睡上一覺,凌晨四點多又準時失眠,此時眼睛下面掛著重重的黑眼圈,被墨鏡蓋著,整張臉蒼白又面無表情,僵硬地跟著坐進了飛機裡。
他的座位就在白越澤旁邊,是自己私下安排的,但此時大帥哥在他身邊坐下,他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了,飛機還沒起飛便放倒了座椅,拉上毯開始睡覺。
閉眼不到兩分鐘,有空姐禮貌地叫醒了他:“先生,您好,後面那位先生給您的醒酒藥。”於褚暴躁地睜開眼,往後看了一眼,最後一排的杜明江已經在低頭看劇本了。
他嘆了口氣,就著水吃完藥,道:“謝謝。”這一趟從j市飛到h市,橫跨半個國家,得飛上五個多小時。飛機平穩之後,白越澤拿出平板繼續寫分鏡頭,從他的旁邊已經傳來了平和悠長的呼聲。
兩人才見過三次面,難得於褚安安靜靜不來招惹人,他聽著那呼聲,不知為何,總忍不住偏過頭去看他。
閉上眼睛後的於褚整個人都溫和了許多,嘴微微張著,面朝窗戶那一側歪著頭,線條利落的下頜骨處映著光,被照出了一層無害的絨
,眼角處的灰
淚痣也低調地收斂起來,看上去睡得很香。白越澤敲擊
你鍵盤的手停了片刻,順著這張側臉一寸一寸地打量。
他不喜歡於褚,很少看他的電影,前期的選角也沒有參與,所以此刻就看著於褚的臉,很難把他跟演員的職業聯繫起來——因為這人的個人風格太明顯了,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帶著十足的“於褚”的印記,比起演戲來說明顯更適合走偶像路線。
《縱酒狂歌》裡面,他演雙男主之一的顧宴。
一個赫赫有名卻無人知曉真面目的江湖大盜,假扮成顧家滅門慘案後的遺孤,故意被隱居竹林的高僧撿到,哄騙他收自己為徒,只為偷他手裡的幾卷珍貴藏經。
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角,有點神經質,
中帶正,情緒永遠讓人捉摸不透。說得更極端一點,這就是個假裝成正常人的瘋子。
而這樣一個角同時也非常重要,幾乎是整部電影的靈魂所在。白越澤接下這個劇本最重要的原因就在於這個瘋子“顧宴”。所以每寫上一段分鏡,他都忍不住轉頭去看身邊的人,試圖把他和劇中的顧宴匹配起來,去想象他的語氣、表情、動作……
很難。
如果他是選角導演,他絕對不會讓一個個人特質如此鮮明的演員來演顧宴。
他的眉頭皺著,分鏡寫得很慢,中途不得不跟空姐要了一杯咖啡,喝到最後還是寫不下去了。
他又轉頭,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遲鈍地睜開,恰好對上了白越澤的視線。
他很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於褚的腦袋裡鈍鈍的,他反應了幾秒,把毯往脖子上拉了拉,啞聲笑道:“白導,偷看我呢?”白越澤的嘴角不愉快地繃緊了。
於褚見他不愉快,心情便變愉快了,摁燈讓空姐送了被溫水過來,喝完之後窩在座位裡看他寫分鏡。
那目光像是有實體的東西,肆無忌憚,毫不遮掩,白越澤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把平板扣起來,偏過頭準備睡覺。
“我又不會吃了你。”旁邊的人興趣盎然地說,“這麼怕我做什麼。”白越澤畢竟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被這麼一挑釁,挑眉轉回頭來道:“那你看我幹什麼?”說完他就後悔了,反倒變成了他主動要去招惹他一樣。果然於褚勾起了嘴角,灰的淚痣隨著眼角往上翹,突然湊過來用手指
撥了一下他的髮尾:“你好看啊。”白越澤的呼
頓了一拍,火氣被
撥得躥上頭頂,他重重地把餐板收起來,冷冷地望了於褚一眼,背身帶上了耳機。
於褚在他旁邊笑。
一路再無言,於褚過了會又睡著了,一直睡到下飛機才醒。
h市暴雪剛停,他就穿了薄款的羽絨服,剛出機場便被人山人海堵在了門口,一邊瑟瑟發抖一邊被站姐拿著攝像頭懟臉拍。
航班號是臨時定的,經紀人本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接機,保鏢也沒帶,剩他和助理兩個人如同掉入狼群的羔羊,被此起彼伏的“褚褚”
“哥哥”喊得耳朵嗡嗡作響。於褚艱難地走了一段,乾脆在門口站住,著手哈氣,朝著鏡頭無奈地
出委屈模樣:“姐姐,要不先放我去劇組換個衣服吧?你看我都快凍成
了。”人群裡又是一片尖叫,有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