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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可能”，是確實，顧萌拒絕得那樣明確，隔著門都能聽出來。

恩瑾又從枕頭裡鑽出來，髮絲得凌亂，看向薄曄:“我想不通。”

“嗯？”薄曄握拳放在邊輕咳一聲，斂好神面對他，決定充當一回人生導師，“什麼想不通？”

“為什麼顧萌不喜歡我？”薄曄:“……”恩瑾皺了皺眉，自顧自道:“是我不夠帥嗎？”

“腿不夠長嗎？”

“智商不夠高嗎？”

“對他不夠好嗎？”薄曄持續處於無言以對狀態，剛剛顧萌說的那番話，這孩子可能沒聽懂，事實明擺著，顧萌愛好女。

於是開個玩笑，道:“可能是你不夠妖嬈，不夠娘。”恩瑾:“那我從今天開始穿女裝。”

“……騙你的，別瞎搞。”薄曄低頭眉心，語重心長，“答應我，別做狗了好麼？你還這麼年輕。”答應是不可能答應的，恩瑾偏頭看了眼肩側，行動不方便，低聲喚道:“薄曄，過來幫下忙。”

“什麼事？”薄曄腿長，稍微向前舒展了幾寸，一起身就立在了恩瑾的邊。

“幫忙把被子掀開。”

“怎麼了？”薄曄看他一眼，牽住被角慢慢地往後掀，“哪裡不舒服？”恩瑾的肩背上纏著繃帶，因為妨礙處理傷勢，便沒有穿上衣，被子底下是赤著上身的狀態。

層層紗布上浸染了斑駁的血跡，薄曄正傾著身仔細檢查，聽頭頂上方道:“注意看我的體。”

“……”

“體”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詞語。

薄曄不自覺就按照他的指示，視線順著白紗布滑向恩瑾的側。

身勁瘦，線條硬朗，膚質光滑，脊椎之間有條溝，延伸進褲口裡，之後就是翹……

從一個純gay的角度看，光是背部就相當有料，男人的身材稱得上極品。

念著自己是有夫之夫，薄曄強迫自己移開目光，看向恩瑾，淡淡道:“所以呢？”

“所以你看……”恩瑾糾結道，“是我不夠誘人嗎？”

“……”薄曄細細地眯了眯眼，道，“適可而止吧。”所以讓他特意掀開被子，就是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體。

“顧萌會拒絕你，不是你的問題。”薄曄放下被角，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得不說出事實，“因為你不是他的取向。”怕他再有誤會，跟著補充一句:“他喜歡女人，而你是男人，別的問題都沒法跨越，還怎麼談戀愛？”

“談戀愛跟別有什麼關係？”恩瑾茫然地仰頭看他，“難道大家都是在跟別談戀愛？”

“……”聽起來荒誕，但好像也沒錯。

薄曄一時間被帶溝裡了。

“因為被本質、或者說是靈魂引，才會產生想接近的心情。”恩瑾雙臂稍稍使力想撐起身，肩胛骨上的裂口卻不容他動作，刺痛令他微微蹙眉，額上冒出了些許冷汗，緩了緩後繼續道，“因為他是顧萌，才會有那樣的笑容，有那樣的處事風格，散發出令人到溫馨的氣息，這跟他的別有什麼關係？說到底，人類的身體不過是一具空的容器，真正能將容器注滿的，是別這種附著於身體的特徵嗎？不是的……是神。”恩瑾停頓了一下，又道:“顧萌拒絕我，肯定是因為我這個人無法引他，別之類的理由，太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