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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路上顏如玉(11)2019-05-30這天一個男人進來財務公司，就是那天因為母親患病要借錢做手術的阿武。

我問道:「武哥，令壽堂的病是好了吧?」他點點頭:「手術很成功，雖然以後都要靠藥物維持，但至少命是保住了。」我說道:「那恭喜了，你是上來還錢的嗎?」他搖搖頭:「雖然我媽手術成功，但還要靠藥物維持生命，每個月買藥的錢也不少。我為了跟我媽去外國醫病，連工也沒有做了，武館也關了，我以後每個月還有很大一筆醫藥費的開銷。」說到這裡，雙眼看著我道:「我還不了你的錢，但你這麼幫我，又救了我媽的命，我不會欠你的。我知道你是做什麼的，我還有一條命，你若不嫌我沒用的話，我以後替你賣命。」我心頭一喜，當初借錢給他，也是因為聽說他是會武功的，所以才想賣他這個人情。

我看他身形高大，但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那麼好武藝?我問道:「武哥是教拳的，不知教的是什麼拳?身手如何?」阿武道:「我是教詠的。我父親在我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教我詠了。我們一家都是祖傳的武學，父親給我改了個『武』字，是提醒我武以止戈，不能以武凌人，所以我收徒也很謹慎。

我本來不想做犯法的勾當，但現在這個社會…」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接道:「做事講原則是吃不了飯的。」我也嘆了一口氣，心想你到了這個年紀才明白這個世道。

我道:「那武哥的身手怎樣?」他想了一想，說道:「我自問武功應該不差的，有時候跟一些同道切磋，他們都不是我對手。」我站了起來，說道:「我沒有學過武術，但有點力氣，跟武哥對打一下吧?」他道:「好，你出手吧。」我站在他前面，說道:「武哥小心了。」跟著一拳往他頭部揮去。

拳剛揮出，也看不到他出手，我只腋下一痛，揮出去的手臂立時痠軟無力，跟著口被人一推，我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被往後推了四五步，差點撞到卓上。

我定一定神，只到腋下還有一點痛。

阿武搖頭說道:「你不懂武學，這樣亂打沒甚麼用的。」我心頭大喜，這人看來武術真的不錯。

我雖沒學過武，但自問力氣不少，反應也頗捷，以前跟貴利榮收數的時候，與人一對一的搏擊，很少落了下風，現在竟然未看清對方出手，便已被人推倒了。

我想了一想，說道:「武哥真的肯幫我做事?」他點了點頭，說道:「你若看得起我，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我連忙道:「很好，以後你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我每月給你五萬人工，要是有其他大事做成了，還有分紅。」他點頭道:「我欠你的，堅哥你說怎樣是怎樣。我也不用你給我什麼分紅，一個月五萬元我很滿足了。還有你以後叫我阿武吧，不用什麼武哥的。」我心頭大喜，當天決定借錢給他是對了，得到這樣一個好身手的手下，而且看來十分忠心。

我又想起他說，他收徒弟也很謹慎，趁機問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做什麼的，我現在急需人用，你那些學生裡面，有哪些是有興趣跟我的，我也可以讓他們幫我做事。」阿武說道:「他們都有自己的工作，而且收入都不錯，不一定有興趣。不過我幫你問一問吧。」他想了一想，又道:「你要真的等人用的話，我可以讓我妹也來幫你。」我說道:「你有個妹?她也會武?」阿武點點頭，說道:「我們是家傳的武術，我父親並不重男輕女，武術是男女都傳的。」我道:「她的武藝比你如何?」阿武道:「我們常常互相切磋，她本力不及我大，但武技不在我之下。」我不太懂阿武說什麼武技，但就算他妹妹完全不會武藝，我看在阿武的面上，也是請定她了。

我道:「那好，你叫她也來吧，我也給她五萬一個月。」阿武搖頭道:「不用了，你救了我們母親，我們兄妹欠你的，你給她每月兩萬就是了。」我說道:「你以後不用說什麼欠不欠了。你們是這樣的人材，就值這個價，只要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們的。」過了兩天，阿武果然帶著一個少女上來。

我看這少女二十四五歲年紀，身材高挑瘦削，不算很美，但膚潔白，看上去也有一股動人之處。

她有點尷尬的向我打招呼:「堅哥，多謝你借錢給我們，讓媽媽能夠做手術。」我說道:「田小姐，甚麼多謝的話以後不用說了。妳和妳哥肯幫我，我很高興，妳叫什麼名字?」少女道:「我叫田芷冰，你叫我芷冰就成了，不用甚麼小姐的。」我點點頭，對阿武說道:「以後就要靠你和芷冰幫我了。」這天跟進哥喝咖啡閒談，進哥對我道:「阿堅，你從喪狗那邊掙回來的九百萬，準備怎麼用?有沒有想過搞點甚麼投資?」我點頭道:「我也正在想應該投資點什麼，進哥有什麼意見?」進哥說道:「有沒有想過開間酒吧?賣酒的利潤不錯，而且…」他說到這裡，把上身靠向我，低聲道:「去酒吧的都是些年輕男女，可以向他們放貨，我有貨源，可以給你在吧裡賣，利潤很不錯的，你怎麼想?」我不一笑，說道:「一向聽說『打仔洪英，四仔東青』，原來我們洪英也賣四仔的?」進哥哈哈一笑，說道:「你這小子真天真，不賣這些哪裡有飯吃?這些什麼『打仔洪英，四仔東青』的廢話，是說給外人聽的。

我們其實也不介意有人這樣說，至少要是捉到有人賣四仔的話，警察說不定還不會煩我們呢。」我問道:「開一個酒吧大約要多少錢?」進哥道:「你要是自己開的話，又要找鋪位，又要領牌，你自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簡單一點買一間別人的吧。剛巧我有個朋友想移民，他的酒吧想讓出去，位置很好，就在老蘭的中心，想不想我帶你去看一下?」我跟著進哥去看了一下，那個酒吧不算大，但地頭的確很好，租金也算合理，只是那些裝修很老土，不適合年輕人的品味，老闆以前主打的可能是老外的路線。

我心裡面想的是做年青人的生意，算一算要是裝修可能也要幾百萬。

我問進哥道:「對方開多少錢?」進哥道:「他本來想賣三千萬，但你也是我朋友，我跟他討一討價吧。」我說道:「就算他肯賣平一點，我也只有九百萬。」進哥道:「這個應該不是問題，我跟朋友商量一下，可以讓你先付一部分，剩餘的分期付款，你考慮一下吧。」回去後我想了一想，做酒吧主要是做那些年輕人的生意，要想有年青男女幫襯，最好就是已經有些俊男美女在那裡。

美女不成問題，我想要是小玉常到那兒坐鎮的話，應該可以引到一些俊男。

但剛是小玉一個也不夠，我跟著想起進哥是開夜總會的，或許可以跟他借一些人，讓他叫他夜總會的小姐去撐一下場。

我把想法與雅雯商量了一下。

雅雯道:「你有什麼主意就去做吧，反正我都是支持你的。」又道:「要不要我幫忙?」我明白她的意思。

要是酒吧有雅雯在，自然會引到很多男人光顧，但我不想我們的關係讓別人知道。

我說道:「現在先不要，我們慢慢來。」我把這主意跟小玉談了。

其實主要只是在新店開張的數個月內讓小玉到那邊坐鎮，只要引到一些帥哥去，有了俊男便會有美女，那時候我這酒吧變成了是俊男美女聚會的地方，那便會引很多人去了。

至於賣四仔，我算了一算，利潤應該很不錯。

只是現在貨源控制在進哥手裡，我心想，將來我自己也做拆家，應該賺得更多。

這一天王君打電話給我說，新鋪已經裝修好了，就在下個月開張，叫我現在先到新鋪去看一下。

到了新鋪，看看裝修得不錯，很有高格調的風格，裹面的廚房，廚具什麼的看來也頗為實用，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休息間，是給員工休息用的。

王君興奮的對我道:「這個鋪頭的裝修比我第一間好多了，這才是我要的裝修，第一間因為資金不夠，裝修都是馬馬虎虎的。」她又跟我說，店子可以怎樣發展，將來做餅又怎樣怎樣，我也不甚懂，只是微笑看著她高興的樣子。

王君說了一會，回頭看見我的笑臉，突然臉上一紅，問我道:「現在我要回家了，你可以載我回去嗎?」我是第一次看到王君臉紅的樣子，讓她看起來多了一點女的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