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一章 華麗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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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玄想著想著就來到寺廟之內。客廳中，方丈正襟危坐其上，手中抓著一串很長的佛珠，幾觸地。他雙目微闔，好似老僧坐定，不言不語，不動不驚。

唐小玄最不喜歡跟這種人打道，因為這樣的人往往比較倚老賣老，不將年輕人放在眼中，不過唐僧也不算年輕人。

據《西遊記》的記載，到了這一難時，唐僧已經是四十好幾。一一十幾歲就開始西行，已經走了十多年。不過由於唐小玄開外掛又不按牌理出牌的緣故，行經這一難的時候，唐小玄不過才三十出頭一點。

其實三十出頭也不算很年輕，可唐小玄時常鍛鍊，即便說風吹曬，保養得還是很好。唐小玄經常會讓悟空上天要一些強身健體、護膚保溼的丹藥，自己有事沒事地就吃兩粒，所以唐小玄雖說現在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但是看起來卻只有一一十幾歲的樣子，全然沒有中年人的模樣。

唐小玄一見到這個方丈就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貧僧起手了。”這方丈沒有說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微微晃了一晃。唐小玄只好走近一步，道:“院主，貧僧起手了。”這個時候，這老和尚慢慢地張開眼來，先是睜開一隻眼，然後才雙目俱開。

他見到唐小玄就好像見到寶貝一樣，一股腦地從蒲團上跳起來，大聲道:“聖僧頭頂佛光，莫非是西天佛祖臨凡嗎？”唐小玄暗笑，他知道這個地方距離靈山已經不遠，而自己不但是金蟬子轉世，且已經是七級神仙，所以頭上肯定是有一道祥光，而這個老和尚據此才將唐小玄？

當成是西天的菩薩。

唐小玄並不想冒充西天的佛祖，只是搖了搖頭，道:“老院主言重了，貧僧不過是一介匹夫罷了。路過寶剎，只求借宿一晚。”老院主雙眉緊皺，試探著問道:“不知聖僧你從何處而來，又去往何方呢？”唐小玄背課文似地口出如珠，道:“貧僧從東土大唐而來，往西天拜佛求經……”唐小玄的話猶未完，老和尚急道:“原來是中華上人，請上座、請上座！”唐小玄眨了眨眼睛，心想這大唐的人難道都這么厲害嗎？隨便唬誰貌似都能唬住？想我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看來還是唐代的時候威望最高。

唐小玄微微一笑，道:“老院主不必拘禮，你請坐。”老院主看上去好像十分動的樣子，跳過來一把拉住唐小玄的手，在唐小玄手上又是摸又是，得唐小玄十分不自在。

“天下僧佛本一家，聖僧只管上座，不必客氣。”他一邊說話一邊拉著唐小玄的手，往大廳中央的楠木椅子上走去。

唐小玄看著這個老院主那白白淨淨的手，再看老院主那猥瑣笑的臉，只覺得很有搞同戀的嫌疑！莫非這個老院主是個老玻璃？可是《西遊記》上面明明沒有此類說法啊。

算了，受人恩惠，順人之命吧。唐小玄只好跟著這個老院主坐到那張楠木椅上，悟空三人在外面見這個老院主對唐小玄前倨後恭，於是不等人請也魚貫而入。

這老院主從未見過東土上國來的人，今得見，有很多話想跟唐小玄說。可是話還未出口，只見三個似人似妖的人排成“一”字走了進來，嚇得汗出如雨，幾乎要躲到那楠木椅子下去了。

唐小玄一雙手被這個老玻璃啊的，幾乎快斷了，這個時候見到悟空他們來了，心中甚喜，趕緊從椅子上起來去跟悟空他們站在一塊，極其有禮貌地對院主道:“院主不必害怕，這乃是我的三個徒弟，面惡心善，你快從椅子下出來吧。”老院主雖然在聽了唐小玄的話之後，心中的恐懼減少一些，可是他膽子比外面那個小和尚還小，只是將頭出來張望著。

唐小玄朝著老院主走近兩步，將聲音壓低一些，道:“院主，雖然他們面惡心善，但是他們三人的脾氣也不算太好。你看他們又困又餓，若是不給他們準備一些上好的齋飯、不備休息的話，他們發起脾氣來，可能連你這座寺院都會被掀掉，所以……”唐小玄淡淡一笑，沒有將話繼續說下去，但是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老院主聽了，趕緊從椅子下鑽了出來，連聲道:“好好好……”然後目光越過唐小玄的肩膀，凝視在悟空三人身上，點頭哈道:“三位長老，你們先行休息，稍待，我幫你們準備齋飯。”八戒早就餓得肚子咕咕直叫，大手一甩，道:“多點好的，素的葷的都無所謂，以好吃可口為主！”這院主雖說心中疑惑這出家人怎么可以葷素不分，但是也不過心中訝異而已，並不敢說出來，只是連連道:“是是是，稍待，我這就去準備、這就去準備。”話說完的時候，這院主已經跌跌撞撞從門口一個踉蹌衝出去了。

等到老和尚走後，八戒走上來，在剛才唐小玄坐過的椅子上一坐下來，將桌子上的茶盞拿起倒一杯茶。茶很漂亮，可以看出是上好的茶葉泡製而成，還未入口就已經聞到一股芬芳之香了。

不過八戒並不是個會品茗的人，只是一股腦地喝了下去，擦了擦嘴，然後掃視一週，道:“這寺廟好大啊！今晚我們睡在這裡，恐怕就不會被蚊蟲叮咬了。”唐小玄也左右望一眼，道:“那是當然，這廟宇之內有一種馥郁之香，難道你沒有聞到嗎？想必肯定是那驅蚊避蟲的東西，今晚好好睡上一覺，明早就可以一路直奔天竺國而去。”唐小玄說話的時候，嘴角邊已經掛起一絲淡淡微笑。因為他已經想到那個在天竺國宮中等候自已的小玉兔。

悟空十分機靈，用衣袖擦了擦桌子另外一邊的椅子，然後對唐小玄道:“師父，你快坐下來吧！我幫你泡茶。”唐小玄在前世的時候，本就沒有喝茶的習慣。他總認為，一個男人若是隻喝茶不喝酒，那簡直跟女人沒有任何區別，於是唐小玄就在椅子上坐定，然後吩咐沙僧道:“悟淨，你去跟那老和尚說說，讓他去準備幾杯酒。我們師徒四人趕路這么辛苦，也該好好享樂一番了。”沙僧是個老實人，是個虔誠的和尚，這一點誰也無法否認。但是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唐小玄這種無恥之徒身邊這么久了，也漸漸地被染黑，唐小玄讓他去跟老和尚說備酒的事情，他居然也沒有拒絕，好像這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酒乃是僧家第一戒，可是唐小玄管不了那么多，他原本就是個假和尚。

沙僧領命走了出去，八戒見沙僧走掉，就對唐小玄道:“師父啊，從這裡到那天竺國大概還有多少路程？我們明早一路行去，可到得了？”唐小玄在椅子的背上靠著，喉嚨裡哼哼，道:“差不多吧，我也記不清準確的路程了。要是太遠的話，大不了我騎馬狂奔，你們三人飛行尾隨就是了。”因為《西遊記》上面並沒有清楚地記載，這給孤布金寺寺跟那天竺國到底有多遠的距離。就算唐小玄再聰明，也定然難以估算這其間的路程的。

悟空站在唐小玄的身邊，衝著八戒啐了一口，道:“呆子，急什么？反正到達西天已經不遠了，我們四個只要同心協力，怕不要年把的時間就能夠求到真經，修得正果了吧。”八戒的大鼻子拱了拱，直氣，道:“哥啊，你不是說，我們才走了近一一一分之一的里程嗎？怎么現在又說不要一年就可以到達西天了呢？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都快脫難了？”悟空沒有回答他，眼睛看向唐小玄，唐小玄閉目養神著，悠悠地道:“是我跟悟空說的。為師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快要到達西天了，但是為師有一種覺，就是我們離成功不遠，已經近在咫尺了。”在之前，唐小玄一直覺得從自己到這世界之後，《西遊記》中的很多事情都漸漸地變了，而且變化是越來越大；不過時間一長，唐小玄又覺，西遊整個模式其實並未真正地有本質的變化，而且他的第六告訴他，自己穿越來西遊，關於取經這件事真的快要到達盡頭了。凡事有個開始，總會有一個終結與之相對應的，這是天地間的因果的一個大循環。

唐小玄已經差不多看出這個大循環的實質了。只是唐小玄現在所想得到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有獲得。不是女人，而是女人之外的，那就是修為。”七級的修為，距離夢想中的十一一級可謂是差之千里！別說是一統西遊的世界m了，就算是稱霸地面也還是力不從心。地面上很多土生土長的妖怪，手中帶著一個先天法器什么的，連唐小玄都無法對付。

所以唐小玄一想到將要到達西天了，心中就很高興，畢竟不用再繼續受苦受難了。而一想到自己還未大功告成，又莫名的很是焦急跟不。

師徒三人正在聊天的時候，外面的夜風之中傳來一陣哭泣聲。哭泣聲時斷時續、時高時低、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好像充滿了一種深層的悲哀在其中，那冤屈彷彿千年難以洗刷一般。唐小玄的心中驀地一驚，因為他差點忘了，在天竺國這一難之中，由還在這給孤布金寺寺內呢！

那天竺國的深宮中的公主乃是玉兔所化，而真公主卻在這寺廟裡面。唐小玄幾乎將這件事情忘卻了，因為他的一顆心都牽繫在玉兔的身上了。

玉兔那個可愛的小，稚猶如孩子般的臉龐、嬌小猶如饅頭般的脯、細像是蓮藕般的粉臂，都將唐小玄的心給牽動了。

“師父，你聽……”這一次，居然是八戒第一個聽到這風中的哭泣聲的。唐小玄沒有說話，只是皺了皺眉。

八戒沉著道:“師父，這聲音好像是一個女子發出來的，難道說這些老和尚們都不正經，在這金屋之中藏著一位俏麗的良家女子嗎？這群和尚真是膽大包天了，居然敢做出如此蕩之事。”八戒越說越氣，一拍桌子從椅子上坐起，邁出步子，大聲吼道:“待我老豬出去勘查勘查，問個明白，替天行道。”唐小玄還沒有制止住八戒，這個時候，門口來了一人，躡手躡腳地走過來，手中端著一個木盤，木盤上是一壺酒，酒壺邊上四個杯盞。這可不是那院主老和尚嗎？

見到八戒大步往外跨去，院主連忙道:“長老，你要到哪裡去啊？”八戒將蒲扇般的大手一揮，道:“我出去看看，你們這廟裡怎么會有女人的聲音呢？想必定做了什么苟且之事吧！”被八戒這么一說，那老院主嚇得滿臉煞白，不住地顫抖，吶吶道:“長老啊！你冤枉小僧了，小僧哪敢做出此等蕩之事？你且稍等，聽我慢慢與你講來。”悟空的心思最為捷，看出這件事中肯定是另藏玄機，於是呼喚八戒道:“八戒，過來，切莫衝動。先聽這老院主將其中詳情說一說，再動手不遲。”八戒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想主持公道，不過是有個“英雄救美”的願望罷了。

你想，八戒這一路上從未染指過一個女人，有那么幾回差點要成功了，可終究功敗垂成，不但沒有吃到魚，反而惹來一身腥味。不過既然悟空這么說，那八戒只。

好邁著那象徵的八字步走回來，站在唐小玄的身邊。

這老院主對著唐小玄深深地作了個揖，然後才直起身子慢慢地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三年之前，我們這院子中忽然颳起一陣大風，那風中瀰漫著妖之氣唐小玄微微地闔著眼睛，這老院主下面要說什么話，唐小玄已經算是了於心。唐小玄對《西遊記》中的事情可謂是倒背如，他知道這個真公主被假公主玉兔施了一陣陰風，將其攝到這座寺廟裡，而這些僧人們都不相信真公主的話，老院主因為此事還親自去天竺國的城中查探一番，發現公主在朝，也就沒有繼續追究下去。”這老院主說了半天，跟唐小玄所想可謂是一模一樣、分毫不差。唐小玄等到他將話說完，咂了咂嘴，故作沉，道:“既然如此，可否容貧僧前去看看，若果真是妖怪的話……”唐小玄指了指身邊的悟空跟八戒，道:“這兩個是我的大徒弟跟二徒弟，很會降妖。”老院主連連和聲道:“好好好，諸位請跟我來。這位女子被我關在柴房中，夜夜啼哭，若真是妖怪的話，我看兩位長老還是給她個痛快吧！我佛慈悲……”說著，他的兩隻手就合在一塊。

悟空笑笑，道:“老和尚，既然是妖怪的話，那便該打該殺，又何須動那假惺惺的憐憫之心呢？閒話休提，快在前面引路吧。”老院主連連點頭，將手一切，道:“諸位請隨我來。”唐小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身先士卒跟在那個老院主後面，朝著門外走出去，八戒跟悟空兩人尾隨其後。然剛出門，又碰到沙僧回來。

八戒見到沙僧就道:“沙和尚，師父讓你去找老院主，現在老院主回來了，你跑去哪兒了？”沙僧氣吁吁地道:“你們不知道啊？我剛才聽到有女子啼哭，哭聲之中好像帶著莫大的傷痛跟冤屈，於是我四處找了找，可惜沒有找到。我怕是冤魂不及投胎，會傷害師父，於是急急忙忙回來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