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一頭瀑布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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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寧府接收各位運送的糧食，各位從王府手中接收多少糧食，需一粒不少的運到廣寧，途中消耗自行承擔。”趙大忠看各商行代表聽到此條紛紛議論，便接著說道:“各位想必會認為按此規矩，到了廣寧定是會有所虧損，各位自不必擔心，此次貿易並非以糧草獲利，再說此乃軍糧，也容不得從中牟利。”見眾人不再有意議便接著說道:“王爺會在廣寧府正式發賣各種貨物，多以馬匹，牛羊、皮、筋等物，按運糧多少比例發賣給諸位商行，以低於京中市價九成賣給諸位商行，以現銀或銀票當面接。

但每收十匹馬要無償運送一車鐵器雜物，諸位想必都很明白，馬匹運送最為便捷，此次多為戰馬，一人騎馬可牽數匹尾隨。

但由於軍馬為國之利器，回京發賣必須按王爺指定對象，不得私自出售，價格自是會按市價割，定不會讓諸位吃虧，諸位也不必急著決定。

在此探討或回府請示都可，申時之前簽訂協議有效，過時不候。”宋清然此時還在舟中暗自遐思想，扁舟已至湖心，見湖中有一小島，便命掌舟太監行至島邊，便見島中不遠處有一四方湖心亭，紫衫木砌就，不施貴漆，只用木材本，天然雕琢而成，頗有‮趣情‬，更是覺著小憾，這島上小亭，風雅怡人，若是攜著小湘雲同來。

在那亭子裡且親熱一番，豈非快意，不過此時再回去也就罷了，環顧舟上兩個宮女，雖有姿，若在往世，也算是值得看幾眼之佳麗了，只是如今比之諸位女，都只可算是庸脂俗粉。

便讓她們舟上等候，獨自離舟登岸，上了湖心亭觀景，未曾想到這亭中卻坐一女子，背對而坐，手裡拿著一卷書本，在細細研讀。

或因天熱貪涼，穿的甚是清，上身穿件白貼身紗衣罩體，背部皮膚顏若隱若現，出修長的玉頸，雙肩消瘦，衣衫襯出素輪廓，竟不及盈盈一握，下罩白紗散裙，水潤勻稱的秀美小腿著，腳上未著蘿襪，十隻粉粉的腳丫兒在外面，分外妖嬈，上面還殘留點點水珠，想是貪涼剛剛滌腳之故。

少女聽到動靜轉身見有人登亭，卻是給嚇住了，忘記施禮。宋清然這才看清女子容貌，兩彎似蹙非蹙的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此時驚愕的表情還沒散去，檀口粉，晶瑩剔透，不免引入遐思，看年紀約莫十四五歲。

除了一頭黑髮之外，全身膚雪白，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顯得蒼白異常，間用白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碧玉瓚鳳釵，顯得體態輕盈。

那女子從驚愕的表情反應了過來，心中一頓便知是誰了，向前走了兩步才福身道:“林黛玉，見過王爺，王爺萬安。”＊＊＊宋清然聽到是林黛玉，也是大為驚歎，不愧是紅樓中姿容數一數二的女子啊，見她輕移蓮步，步態雍容，如玉的耳垂上淡藍的珍珠墜隨步晃動，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黑如墨玉，隨意中帶著點點清純，微微一笑中雙頰淡現酒窩…美的不可方物！

宋清然還了一禮，便跨入亭中，隨意坐下道:“怎只你一人獨自在此亭中看書？”林黛玉也坐下答道:“黛玉因不耐天熱，知這湖中清涼，讓紫娟泛舟來此，不想人擾，便讓紫娟先回去了。”此時林黛玉想到自己貪熱，穿的甚是，不僅手臂，小腿在外面，連女兒家最不應示人的小腳也被宋清然看了個真真切切，腳丫兒上的水漬還沒來及擦去，心中羞澀萬分，不知該先穿上羅襪，還是披上外罩，只能紅著臉應答。

宋清然故當沒有看到說道:“清然冒昧突至，沒擾到黛玉妹妹納涼看書吧？”林黛玉答道:“不曾，只是王爺怎會獨自來此？”宋清然淡淡笑道:“你也不必見外，與府中妹妹一樣，稱我清然哥哥便可。”見黛玉頷首，便接著道:“今天熱，又因國事困擾，便在湖中納涼，看到此島甚是清雅，方馭舟登島，不想在此偶遇黛玉妹妹。”宋清然心中暗想:“此時黛玉和賈寶玉應還未定情，自己過幾便要趕赴廣寧府，來回最快也要半年之久，只怕那時就很難說了。

既然今天偶遇，卻要撥一下，雖不能拿下，放顆種子在黛玉心裡亦有必要，便起了心思，裝做無意，隨手拿過桌上的汗巾，抓起她的一隻娟秀的小腳放在腿上，輕輕擦拭上面的水珠。

林黛玉先是愣了一下，臉刷的一下紅透，小腳想掙扎著收回來，沒能掙開，眼淚唰的一下了出來，宋清然連忙安道:“好好的哭什麼，這不是看你腳上水漬未乾，知你身體不好，怕你受涼，才幫你擦拭嘛。”林黛玉聽到宋清然這般安，微微泣道:“女兒家的腳哪能…哪能隨意碰觸。”宋清然不捨放手，有意轉移話題問道:“林妹妹，林如海林大人是你父親吧？”林黛玉聽聞宋清然提及父親，想著父親前些子來信提及身體不好，動過乞骸骨告老想法，可念著大週一朝世代對林家顧眷甚深，現今又被當今聖上欽點江南巡鹽御史，如今江南鹽稅每況愈下，現在乞骸卻是有辜負皇恩。

便道:“正是家父，只是家父肺疾愈發嚴重，黛玉很是擔心。”宋清然見轉移了黛玉的注意使她忘記回玉足，心中竊喜。

接著道:“此次我從廣寧府回來，若未能戰死，便要下趟江南，父皇曾命我與林大人一見，詢些國事，到時我帶個御醫為林大人診治，想來林大人自會吉人自有天相。

只是你的氣之疾可好些了？你主要是心事太多，加之飲食清淡，導致身弱體虛。小小丫頭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心事，我知一些氣偏方，回頭讓內務府抓些藥給你送去，你太過消瘦，應多吃些油水，食，我會安排廚子專門給你制定餐食。”林黛玉聽他說有戰死之危，又聽他提及父親和自己病疾之事，心裡暗自一傷，沒去細想宋清然怎知自己心事太多，便脫口說道:“清然哥哥定會安然無恙。”宋清然裝作悲傷道:“此戰危機四伏，刀槍無眼，很難說勝敗與安危，後我便要回到王府升白虎節堂，準備出征，今遇黛玉妹妹便一見傾心，如若清然能安然迴歸，定會在江南向林大人求娶。

在此之前，請黛玉妹妹保重身體。”林黛玉自出生以來是首次被人如此告白，雖和賈寶玉兩小無猜，可總是覺只有淡淡的兄妹之情。

此刻望著俊朗霸氣的宋清然的關心和告白，心中竟起漣漪，不知該如何拒絕，卻忘了自己玉足還在他的手中。愣神片刻方回過神來，覺腳上傳來陣陣悸動，顧不得回答，便急急回，穿上繡鞋，站起身來定定的看著宋清然。

宋清然看她略帶惱怒，微翹的櫻口，知道此時不便再進一步，也起身站起，向前跨了一步至黛玉身前，一手摟過她的肢，突吻玉，剛沾即離。

然後哈哈大笑的走回岸邊登上停舟，邊走邊道:“這一吻便當黛玉妹妹為我此次出征的祝福之禮。”黛玉輕擦著角淡淡的溼痕，看著逐漸遠處的那一葉輕舟，心中不知是惱怒亦或是羞澀，或許還有其它滋味。

宋清然登舟回岸，慧仙樓的商談也近了尾聲。此次協議，宋清然留給各商行很高的利潤，尤其在馬匹一項，即便是高價也是爭相競購，各商行代表略為一思便同意簽約。

只是朝中定是不會讓軍馬隨意外，必會用國庫回收，發入中軍，既然殿前順正皇帝金口御言，便算是宋清然的私產，誰也別想私自昧了去。

諸事辦妥之後，宋清然便正式向賈母辭行，留元在賈府養胎，自己便要回到王府，開節堂管兵事，只待時一到便要押送糧草開赴廣寧府。

賈母知他此次遠征時良久且危險重重，要知在當今時代，兵敗如山，哪怕是皇子皇孫，亦有戰死之人，老一代榮國公從龍時，便有皇子戰死，連屍首都未能找回，心中也微傷懷，又自知此乃國事，哪怕是宋清然亦無法左右，便把榮寧兩府之人及家眷請來，為宋清然設宴送行。

宴席中，女眷雖然分桌，因此次是為宋清然送行，也少了避諱，未用屏風隔擋，雖宴中略帶傷，為不影響宋清然心情，府中女子都上前敬酒，宴至中途宋清然已是微燻，不知由誰攙扶進廳略坐休憩。

濛中聽到有人求見，宋清然也未在意，便點頭讓他進來。聽到開門聲響，微一抬首之間，便看清此人，進房是一女子，二十左右，身形體格皆是青年華‮婦少‬格調，一頭瀑布長髮，斜斜了一支素簪子，穿一領粉白貼身如意祥雲連裙衫，足登一對繡花撒鞋，鞋尖處有兩個粉絨球。

待又走進幾步，便見她面若溫玉晶瑩剔透，眉若柳淡淡輕掃，眼若桃花婉轉柔曲，眸若星辰華光閃耀，鼻若瓊脂娟秀拔，若櫻桃圓潤硃紅，更勝在肌膚嬌，潔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