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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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半夜醒了,就再也沒睡著,不睡的時候肚子就會餓,我準備去廚房找些吃的,卻意外地發現殤溟站在窗口,抬眸凝月,眼神帶著恍惚,似乎在想著什麼,連我靠近都沒有反應。

“這個是什麼”我看到他手心裡兩個不大的紅珠子圓潤光亮,給人一種悉的錯覺,但問了我就後悔了,上次問他可是很兇的樣子,所以立刻道歉“那什麼,我不是故意的。”

“這是你的血凝集成的。”意外的他並沒有生氣,黑如墨汁的眸似一汪死水泛著百年難見的漣漪波光“一滴血,一顆珠。”這話我記得,當他取走我第二滴血的時候,也說過相似的話“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的血會變成珠子而且還是七顆”殤溟眼瞼微闔,再睜開的時候眼底的黑全然不見,又恢復了以往的光。他五指彎曲,握緊了血珠,再攤開時血珠已經不見了。

雙手在褲兜裡,微微眯眼的俯視,說“等你把七滴血給我就可以知道了。”我點點頭,或許真的是這樣。突然想起容淺背後的影子,我拽著殤溟的手說“淺淺身後的背後靈,你幫我解決,我就給你第三滴血。”

“成。”達成了協議,我又找了些東西吃,殤溟明明說不餓,卻在我煮了面之後,硬威脅著我給了他一半,可憐我只能委屈的睡覺,這一睡就睡過了頭,等我趕到學校的時候,發現殤溟正悠哉哉的在和學生聊天。

見到我挑眉算是打招呼,我憋著一肚子氣,他肯定是故意的,就因為我昨晚沒有把最後一個雞蛋給他吃“小氣鬼,臭豬溟。”我一邊嘀咕一邊往教室走去,誰知耳畔邊傳來一陣涼意,隨之而來的是半威脅的話“你叫我什麼”

“啊”我嚇了一跳,對上他著危險的雙眸時,心顫著嚥了咽口水。

“那什麼,我上課要遲到了,先走一步,拜拜。”我幾乎是頭也不回的就撒丫子跑了,就怕他追上來,直到跑到教室門口發現身後沒人,才鬆了一口氣。

走進教室一會兒,就開始上課了,這才發現容淺不在,楊昕說她被導師派去圖書館整理資料了。

我們無心上課,低頭玩手機,楊昕告訴我,那個變態殺手昨晚找到了,但警方找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死狀很奇怪,似乎是為了一種祭祀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我看了眼照片了,兇手跪在地上,雙手抱拳成祈禱狀,周圍圍了一圈的紅蠟燭,地上似乎還有什麼圖案,他滿身是血,眼睛沒有閉合,直直的望著前方,似乎在看著誰。

不知為何,我看著那雙眼睛,背脊沒來由的發慌,把手機一關索不看“怪滲人了,不看了,反正死了就安全了。”楊昕點點頭,拿回手機看娛樂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我們一起去了圖書館。

圖書管裡今天沒什麼人,很容易就看到容淺的包放在桌上,只是人不在“估計去找書了吧”楊昕探頭探腦的張望,突然“咦”了一聲,立刻賊兮兮的抓住我的手臂往那邊拉,我疑惑的看著她“你怎麼了”

“淺淺竟然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看背影還是帥的,有情況,走,去看看。”楊昕雖然是我們系的系花,但因和我們在一起,也變得八卦的,尤其對容淺每一次的目標都十分興趣。

容淺此時手裡捧著一本書,正略帶害羞模樣的和麵前一個男人講話。

男人一身淺系衣服,站在容淺對面,藉著稀薄的陽光看去,的確很帥。

“咦,這麼好看的男人我怎麼會不認識貌似學校沒有這樣的帥哥呀難道是新生可看樣子並不像。”她這麼一說,我也跟著往那邊瞧,只聽到背對我們的容淺含笑著說“謝謝你幫忙,不如這樣中午我請你吃飯。知恩圖報嘛,要不請你吃飯謝一下,我會過意不去的。”男人並沒有拒絕“晚上可以嗎我中午有些事。”容淺立刻點頭“可以。”男人含笑“那我先走了,黃昏的時候我在校門口等你。”

“嗯。”男人一走,容淺轉身就看到了我們,楊昕笑眼眯眯的走了過去,搭著容淺的肩膀說“淺淺,新目標不錯呀哪個系的,我怎麼沒見過”

“我也不知道,我在這裡找資料一團亂的時候,他就出現了,幫了我很大的忙,那些還沒問呢”

“晚上好好問,沒有人可以逃得過我們容淺女王的手心。”容淺立刻出一個賊賊的笑容,眼神一掃,落在我的身上“卿兒,你怎麼了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

“啊我沒事。”離得近了,我才發現容淺今天的臉依舊不是太好,黑眼圈很重,膚也比之前更加蒼白了一些。

“淺淺,你昨天沒睡好嗎臉這麼差”

“別提了,昨晚做了一整晚的噩夢,就沒睡好。”容淺一邊去收拾資料,一邊說“我晚上夢到一個布娃娃,把我給嚇了一大跳。”我乍一聽到布娃娃愣了一下,不肯定的問道“什麼布娃娃長什麼樣子的”

“夢裡我晚上去找牛喝的時候,在腳邊發現了一個布娃娃。是一個男款短髮,眼睛很黑。關鍵是它眼睛裡竟然下紅的血,還朝我伸出手,叫我的名字,差點沒把我給嚇死。”容淺的話,讓我原本淡定的心徹底了上去,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我本來還以為那也只是我的一場夢,沒想到竟然和容淺夢到的一樣。

“淺淺”我才開了個話頭,楊昕就打斷了我,指著桌子牆角邊說“淺淺,你說的那個布娃娃是不是長那個樣子”我和容淺同時轉頭望去,赫然驚呆了,渾身僵冷。

一身泛舊的布娃娃安靜的坐在牆角,眼睛烏黑,左眼睛下一條紅的痕跡十分的清楚。

“啪”的一下,容淺手裡的資料掉了一地,臉變得慘白,手指都在顫抖“我明明把它扔掉了,為什麼還會再出現這已經是今天早上第三次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鬼吧”我突然想起包裡的護身符“淺淺,我有護身符很有效,你帶在身上,就不用害怕了。”容淺平常不喜歡戴這些東西,此時此刻或許真的被那個布娃娃嚇到了,一把奪過就掛在了脖子上。

於是乎,我們收拾好東西,臨走時還找來打掃衛生的阿姨,告訴她不知是誰丟了個娃娃在這裡,看著髒,希望她扔掉,阿姨沒有起疑,直接拿著布娃娃走了。

容淺鬆了口氣,但我卻背脊突然涼嗖了一下,像是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的覺。

“反正目的達到了,沒事的。”我這麼安自己,走出圖書館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容淺地上的影子,並沒有奇怪的地方。

看來是解決了,沒想到這麼簡單,我頓時大鬆了一口氣。

三人一起去吃了飯,然後下午去花花的社團幫忙,花花正和鳳新忙著給容淺舉辦生宴,每年都是她主辦的。

我們開開玩笑一起動手,期間我被潛出去買東西,走到那顆大樹下又看到了那個算命先生,去和他道了謝,他問了我容淺的事,我也如實相告了。

他聽了叫我一定要讓容淺帶著護身符“背後靈會附著在某個東西上,為了更方便的下手,所以必須戴著,他們才不會靠近,然後找人去除。”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歡喜喜的離開,卻猶然覺得背後有雙眼睛盯著我,叫我背脊莫名發涼。可我轉身過去,只有再次趴著睡覺的算命先生。

我搖搖頭沒放在心上就離開了,殊不知算命先生撐起頭似笑非笑的盯著我。

黃昏的時候容淺去赴約,我們還開玩笑叫她好好把握,沒想到等我準備回家的時候,容淺一個人灰溜溜的在那裡等我。

原來那個男人的確來了,可卻突然說有事離開,鬧得容淺很不開心,我見她這樣就拉著她去她表哥木白開的“緣之夢”餐廳坐坐,老晚才回家睡覺。、生我和容淺也特意觀察過,那個布娃娃並沒有再出現。

晚上我又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主角是那個布娃娃,它惡狠狠地瞪著我,雙目殷虹如血,衝我怒吼“是你我的”然後它軟軟的手指化作鋒利的利刃,刀光劍影,血飛揚,我看到花花,鳳新,楊昕都倒在了血泊裡,而容淺被它綁了起來,鋒利的五指慢慢對上了跳動的頸動脈。

“不”我依舊是被嚇醒的,只是這次外面的天已經亮了,思及那個噩夢,心頭就砰砰跳的厲害,我有種覺這或許是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上天的眷顧,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的巧合。等我接通容淺打來的電話時,腦袋轟然炸裂。

電話那頭,容淺哭著對我說“卿兒,花花、花花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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