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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過你或喜歡過你的人嗎？”容昭搖了下頭:“不記得了。”周燁緊緊盯著容昭的眼睛:“一個都不記得了？”容昭著周燁像是在查案又像在查崗的眼神:“你知道的，我對談戀愛沒興趣。”對他表白的人其實很多，大多是一見鍾情的，因為他從來不給別人久生情的機會，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從不與任何人親近，周燁是個例外。

這些人裡，容昭並不是一個都不記得，有一個女人，那張臉被他牢牢地刻在腦子裡六年了，他連她眉眼睛和嘴巴的形狀都記得。

卻不是因為愛，是恨，刻骨銘心的恨。

屠殺關家的那七名兇手中，容昭見過三個人的臉，其中之一就是這個女人。她偷偷跑到他的房門前，敲開他的門對他告白，被他拒絕得乾乾脆脆。

容昭抬眸看著周燁:“你懷疑掠走顧銘的人對我愛而不得，找了顧銘這麼個跟我七分像的替身囚了起來。”周燁抱著容昭的肩膀往辦公室裡面走:“真相出來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今天下班陪我買個東西。”

“你要買什麼，”容昭拿開周燁的手，轉頭看著他，“不許買菸。”周燁把容昭手上的茶搶過來了幾口:“今天的糖放多了，甜得牙疼。明天是我爸的生，給他買個生禮物。”容昭重新把周燁手上的茶搶了回來，低頭看了一眼被周燁含過的管，又看了看杯子裡所剩不多的茶和沉澱在下面的紅豆，咬住管繼續喝了起來。

“那明天你不回家，哦，你不回我那住了是嗎。”周燁看著容昭，勾笑了一下:“你想我去你那陪你嗎？”容昭把最後幾粒紅豆吃完:“你爸生，你當然要回家的。”周燁抬起手在容昭頭髮上了一下:“明天晚上在家等我，不管多晚我都會回去。”明天是情人節，他要等著收容昭給他準備的禮物，自己也有禮物要送給他。

晚上下班，兩人站在市局門口，容昭轉頭問道:“你要給你爸準備生禮物，預算多少？”周燁摸了下口袋，從裡面掏出來昨天晚上容昭給他買米的一百塊錢:“就這些了。”一百塊錢夠買什麼，什麼也不夠。

“沒事，”周燁晃了下自己的手機，笑了笑，繼續說道，“還有你昨天轉給我的五百塊嫖資呢。”掃了一天的黃的崔隊從市局大門出來，聽見嫖資兩個字，轉頭盯著周燁，正警告道:“周隊，身為執法人員，不要知法犯法。”說完走了。

容昭忍不住轉過頭笑了一下:“叫你，把自己到監獄裡算了。”

“那可不行，我要是進了監獄，你不得守寡，”周燁又開始用自己的小拇指撥容昭的手，一邊靠近，低聲說道，“老婆，手給我牽一下好不好？”容昭拍開周燁的手:“趕緊去挑生禮物了。”見過容昭的笑容，周燁的膽子就大了，他捉住容昭的手，緊緊攥著:“我們靠得近一些，別人就看不見了。”容昭掙了好幾下沒掙開，踹也沒用，被周燁拉著手走了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