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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是不是還欠你二十塊錢，容容？”容昭的臉於是更黑了。

三輛警車開進大院，周燁帶著一行人下了車走進市局大樓。

等電梯的時候，一個清亮的女聲叫住了周燁，“周，週週。”

“姐，”周燁轉頭看見白小晴，笑了一下，“又來看東子？”白旭東被派去了王世海工作的菸廠，比他們回來得早。

白小晴是白旭東的親姐姐，姐弟年齡差六歲，比他們都要大。

白小晴很疼這個弟弟，雖然已經結婚成家有了自己的小家庭，還是喜歡三天兩頭往市局跑，不是送吃的就是送喝的，生怕寶貝弟弟餓著。

尤其最近這段時間，一週七天她得來個三天，辦公室那些哇哈哈ad鈣、旺仔小饅頭、樂事薯片、檸檬雞爪、各種水果、脯，全是她送來的。

吃人嘴軟，大家也就跟著白旭東一起姐長姐短地叫了。

白小晴今天穿著一件酒紅的襯衫，下身是黑的長裙，襯衫下襬紮在間，梳著馬尾。她左邊眼角長了顆淚痣，像一滴淚珠滴未滴，惹人憐惜，眼裡的三分笑意出江南女子特有的溫婉，加上格活潑，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溫柔又颯。

“我們週週都瘦了，”白小晴心疼周燁，把他拉到一邊，從包裡掏出兩百塊錢，偷偷給他，“拿著，姐給的，好歹撐完這幾天，熬到發工資。”工資每個月都發，但也沒見過周燁的經濟情況好到哪兒去，只有越來越窮的人生。

不光整個東榆市公安系統內部的人知道他窮，連公安家屬們都知道。

周燁把那兩百塊錢進白小晴的包裡:“不用。”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我這還忙著，不說了，”周燁隨便撿了句話說道，“幫我們跟姐夫問個好。”白小晴點了下頭，轉頭看了一眼停在院子裡警車，趕在電梯門合上之前問道:“我剛看見從警車裡押了個人出來，那個連環殺人犯抓到了？”作者有話要說:周燁: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

容昭:滾。

第13章周燁沒有回答白小晴的問題，揮了下手說道:“走了。”到達目標樓層，周燁一邊往審訊室走，一邊接起手機:“喂，小明，查的怎麼樣了？”

“第一名受害者米瓊失蹤當晚，監控顯示王世海一直待在家裡沒出來過，趙甜失蹤當晚，王世海出過一趟門，半夜十二點回來的，空著手。賀豔豔失蹤當晚，王世海徹夜未歸。”王小明了口氣繼續說道，“期間沒有看見有人進出過他家。”

“好，我知道了，”周燁掛了電話，大步往審訊室走去。他站在審訊室外面的單向透視玻璃窗邊，看著裡面正在接受審訊的王世海，在藍牙耳機裡對白旭東說，“重點圍繞包裹屍塊的那條單。”容昭站在周燁身側，緊緊盯著審訊室裡的人，像是要在那人身上盯出一個來。

王世海看著警方手上的物證袋，一開始還梗著脖子抵賴:“這種爛大街的單到處都有，你們怎麼能證明是我的。”最後見在強大的證據面前抵賴不了，他又開始哭嚎:“肯定是那個殺人犯陷害我的，他偷了我的單，故意陷害我。”白旭東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飾自己眼裡的鄙夷:“你哪點有被陷害的價值。”王世海嘟噥著說不出話，臉一陣青一陣白。

王世海不得不老實代:“我想起來了，那條單被我扔了。”白旭東靠在椅背上，一雙銳利的眼睛看著他:“扔哪兒了？”王世海抬頭:“垃圾桶啊，不然還能扔哪去。”白旭東:“為什麼突然想扔掉？”王世海縮在審訊椅上，聲音低了下去，像是有點難為情:“因為想換新單了。”要是沒見過王世海換的新單，這個理由顯然不成立。見過之後就會知道，王世海確實有換新單的需求，變態需求。

“那是我在一個網站上買的，那個網站專門賣這些東西，”比起殺人分屍，王世海顯然更願意承擔一個較輕的行徑，他眼神閃躲，聲音越來越小，“我就是買了兩條單，其他什麼都沒幹啊。”單上印著大量女真人照片，不乏骨的，現在正躺在痕檢科的檢驗臺上。

白旭東往透視玻璃的方向看了一眼，聽見周燁在耳機裡沉聲說道:“讓他代網站信息。”又轉頭對身側的鄭可說道:“請柳隊安排兩個網警過來對接。”一切可能滋生犯罪的溫都應該被連窩踹翻。

過了一會，周燁接到王小明的彙報:“監控拍到，上上個月二十號，那條單確實被王世海扔掉了，就扔在小區垃圾桶裡。一直到晚上六點鐘，一個拾荒的老太太把那條單從垃圾桶裡翻出來帶走了。”容昭看著周燁，不動聲地往前走了兩步，試圖聽清電話裡的聲音。

心情越是急迫，連自己靠得太近也沒覺察到，直到他的呼險些噴在周燁耳後。

周燁抓了下耳朵，轉頭看了看容昭:“想聽？”

“想聽直接說，偷偷摸摸是什麼病，”周燁把手機摁了免提，讓王小明把剛才查到的信息重複一遍。

王小明聽見是容昭，聲音頓時嚴肅嚴謹起來，像在公安禮堂給省長做彙報。

“繼續跟那名老太太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