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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袋有點大，還有點黑眼圈，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縱..過度。

他一定是被案子折磨瘋了，壓力太大，又長期沒有x生活，才會做這種夢。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放在心上。

周燁洗漱好，靠在窗邊點了菸平復了一下心情。

然後門路地打開臥室窗戶跳了下去，穿過一個被心打理過的開滿鮮花的院子，爬上牆頭跳了出去。

一個路過的不知誰家的保姆阿姨看見牆頭跳下來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嚇得捂著心口大叫:“抓小偷了，抓小偷了。”周燁拍了拍膝蓋上的灰，轉頭看了這阿姨一眼:“我不是小偷，這我自己家。”保姆阿姨看這小偷沒什麼攻擊，膽子也變大了，往前走了兩步，叉了叉:“吹牛誰不會，你怎麼不說這整個別墅區都是你家的。”

“別說，還真是。”周燁整理了一下襯衫袖口，轉身往外面走去，一邊隨意揮了下手，“再見，阿姨。”阿姨指了指周燁的背影:“你別走，我去叫保安。”周燁嫌煩，拐了個彎不見了。

他滿腦子都是昨晚做的那個夢，越想越煩躁，於是打了個電話給吳昊:“耗子，你夢見過女人嗎？”吳昊正在家裡做早餐，開著免提，一邊往鍋裡的麵餅上打了一個蛋:“什麼？”周燁耐著子又問了一遍:“你夢見過女人嗎？”吳昊一邊攤雞蛋餅，笑了一下答道:“你髒了，你不是一個純潔的gay了。”周燁本來就夠惱火的了，聽見吳昊的話更惱了。

他從青期發育的時候發現自己喜歡男人，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向。突然做了這麼個夢，整個人暴躁得不行，比容容還暴躁。

周燁抓了下頭，語氣不耐煩:“好好說話會死啊。”吳昊把雞蛋餅翻了個面，幸災樂禍地說道，“這不正好嗎，你可以不違背自己的取向和意願，娶個女人，回家繼承財產。”吳昊煎了片午餐片放在雞蛋餅上，又洗了片碧綠的生菜葉子壓在上面，一邊對著手機說:“最重要的是，別老跟我搶我家小昭昭。”上次在法醫室，周燁一直在他和容昭中間搞破壞，一看就有鬼。

周燁抬腳把地上的一顆石子踢飛到旁邊的景觀河裡，嚇得一群鴨子嘎嘎叫著跑了，他的語氣十分不:“什麼叫你家小昭昭。”吳昊笑了起來:“你可閉嘴吧，你喜歡的是女人，請你接受自己的新定位。”周燁邊走邊說:“雞蛋餅給我也帶一個。”吳昊翻了個白眼:“想得美，這是給我家小昭昭做的。蛋餅攤好了，午餐和生菜也安排上了，再來點辣椒醬吧，開胃。”惦記著容昭的胃病，周燁打斷吳昊的話:“別放辣椒醬，放番茄或者芝士醬。”掛了電話，周燁在一處涼亭裡坐了一會，掏出一菸點著，整個人憂傷惘得不行。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匪夷所思的夢困擾。

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嚨，被掐得破皮的地方已經不疼了，就是頸邊，耳朵後面這一塊，像被打了麻藥一般，到現在都是麻的。

昨天先被容昭抱著滾下樓梯噴了一脖子熱氣，又被那名穿紅禮服的女人掐著喉嚨噴了一脖子熱氣。

他現在是兩脖子熱氣，一個頭兩個大。

一菸菸，周燁打了個電話給容昭:“起了嗎？”對方應該是剛睡醒，聲音有點沙啞慵懶，帶著點鼻音和起氣:“幹嘛？”周燁的耳朵緊緊貼著手機聽筒，被容昭的聲音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怔了好幾秒才答道:“不知道。”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打這個電話，大概是腦子了，或者是被昨夜的噩夢掌控了心智。

“唔~~，”周燁趕在容昭暴起要揍人之前找了個理由，“早飯吃了嗎？”容昭從上起身，在邊坐了一會，了疲憊的眼睛，醒了醒答道:“沒。”周燁了下鼻子:“市局後門那條小吃街，有個老許早餐店還不錯，帶你去嚐嚐？”容昭起身:“不用，吳法醫說他幫我帶了雞蛋餅。”周燁走出別墅區的大門，又往前走了一站路才找到一個公站臺，他刷了通卡上車，找了個空位子坐下，一邊對著手機說道:“告訴你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吧。”容昭正在燒開水，靠在窗邊:“那別說了。”這並不能妨礙周燁的發揮:“昨天二隊從護城河裡撈出來一具已經巨人觀了的腐屍，負責檢測的就是吳耗子，你想想看，他那雙手，在綠瑩發臭的腐和白胖的蛆蟲中間摸啊摸。也正是這雙手抓了一把麵粉攪啊攪，混合著他的指甲縫裡那些殘留的腥臭的人體組織的味道--”一段話還沒說話，他的電話就被對方殘忍殘暴地掛斷了。

周燁收起手機，一掃昨晚那場噩夢帶來的煩躁，今天又是成功地拯救好友于水火的一天，回頭應該讓吳耗子請他吃大餐。

到了市局，周燁叫白旭東和肖潛配合王小明，繼續分析就警方安放的攝像頭拍到的畫面，逐一排查可疑的人和車。

周燁靠在窗邊摸了一下自己喉嚨上的那道紅痕，那個女人是想殺了他的，發現認錯人了才轉身跑掉。

那些攝像頭未必是兇手破壞掉的，也有可能是這個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