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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起來:“當然,應該是……是他。可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嚇人、嚇……嚇唬人……”裳裳聽完了譚知風對天上那個“夏”字的描述,還有那條浮動的灰白的蛇影之後,著實打了個哆嗦:“我、我有點害怕。”
“我在想徐玕的話,”譚知風開口了:“下一個。下一個是誰?這次可和上一次不一樣,他不是臨時起意,他……都是安排好的……”
“那,”灼灼著急的道:“咱們怎麼知道?或許他沒什麼目的,逮著一個算一個?”
“這也有可能,所以為了明白,我想呃……”譚知風頓了頓,“我想知道之前那次到底發生在什麼地方……”
“給我吧。”猗猗直起身子:“待會兒我出去打聽打聽。你說你第一次看見灰白的煙霧是在哪個方向。”
“西邊。”譚知風想了想,大概指了指。猗猗若有所思的說:“那兒離內城近,居住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家……”說罷,他瞪了譚知風一眼:“你在家裡好好待著,不要仗著有個什麼破吊墜就自己跑出去亂逛,要是你出了事,我們絕不會管你的!”譚知風馬上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其實,在過去的幾天中,他確實屢次動過自己出去打探消息的心思,但白天猗猗和灼灼盯著他,裳裳和凌兒纏著他,店裡還有一大堆事要照料,他
本就走不開。
一開始,他本來還指望哪天展昭來跟他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可展昭卻一直都沒有出現。
而且,想起展昭和徐玕臨走時的模樣,他總覺得他們的臉上都有擔心,也有不安,卻並不是對徐玕,而是……對他。譚知風知道徐玕並不怎麼喜歡展昭,可上次冬至打敗博之後,他們兩人之間至少也應該產生了一點並肩作戰,惺惺相惜的情誼,然而那天,徐玕被帶走,他似乎非常鎮定,展昭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好像他們都知道這一切會發生似的。
只有他一個人被矇在鼓裡,譚知風很不喜歡這種覺。等徐玕回來,如果他回來,譚知風想,自己一定要跟他好好說清楚。他譚知風不是一個腦子很好使的人,往後不論有什麼事,徐玕都要明明白白告訴他才行。
可是,譚知風又忽然想到,他對徐玕,難道就什麼話都說的出口,什麼事都沒有隱瞞嗎?
這一番心靈的拷問讓譚知風的情緒更低落了,好在這時,早起的客人們三三兩兩走進了酒館。於是譚知風便不再胡思亂想,認真的準備起早膳來。
徐玕不在,譚知風覺得整個廚房空蕩蕩的,對外面的動靜也格外。他往外面看了一眼,發現陳青來了。自從那晚之後,他一直沒見過陳青,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家裡。可他那晚怪異的舉動一直在譚知風心裡盤旋著,見陳青和周彥敬在靠近後面的地方坐下,譚知風忍不住動用了一點靈力,仔細的聽著他們的談話。
灼灼給兩人端上熱茶,周彥敬端起來喝了一口,便開始勸陳青道:“子衿,你何必和令尊過不去呢?他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過年都不回家看望看望他,他心裡頭能好受嗎?”陳青低著頭一言不發,半晌才斷斷續續的道:“周兄,你不要管了,他……不過是因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想讓我在他跟前服軟!這麼多年……算了,我要是真有一金榜題名,我也不會認他!”周彥敬似乎已經和陳青討論過很多次這個話題,見沒法說服他,也就不再和他爭辯,而是話音一轉,又道:“對了,今年八月就要發解試了,你準備的如何?到時候想不想跟我們一起入場試試運氣?”
“唉!”陳青聞言,長長嘆了口氣:“周兄你也知道,經義我還能應付,詩、賦嘛,也過得去,每次都栽在策、論上,廣文館那幾個老學究,批文總是那幾句話,我早看煩了。”一說到學業上的事,陳青總是愁眉苦臉的:“上次廣文館試,連呂兄都排在我前頭,你說這樣下去,我這書讀起來還有什麼意思……我想,要不今年我就別自取其辱了,不如先像你一樣,考太學試試?”周彥敬拍拍他肩膀,寬他道:“急什麼,你才十六歲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哪裡知道做文章,還在鄉下混
子呢……”說罷,他又搖頭道:“說起這太學,其實,太學
子也不好過,太學每月一考,外舍十個人裡頭只有一個能升入內舍。內舍升上舍就更不用說了,我看我呀,再熬上幾年,也沒什麼希望。”
“呵呵,什麼外舍內舍,上舍下舍的,聽得我頭都大了。”灼灼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轉悠了回來:“你們讀書人真是閒的沒事兒幹,科舉考試還考不夠,還要跑到太學裡受這罪,到底有什麼意思?”
“哼,無知限制了你的想象力。”正準備出門的猗猗鄙夷的道:“等考上上舍,好處自然就來了。上舍分三等:下等上舍,可以免除解試,直接參加省試;中等上舍,連省試都免了,可以直接參加殿試;上等上舍,就可以直接授官了!”他對聽的一臉雲裡霧裡的灼灼一翻眼珠,道:“你啊,你沒事不幹活,也不讀書,吹拉彈唱一樣不會,整天曬著太陽坐著白夢,或許,天上會砸下一碗熱湯餅,燙死你,呵呵……”
“啊……”眼看猗猗在陳青和周彥敬面前這麼揭自己的短,灼灼頓時火冒三丈,直接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