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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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德正怎麼知道她一定會花心思去猜?聞言,鬱簫的心裡一顫,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爹,如果你要說的是囂城變天的事,紅襲都已經告訴我了。”話落,邊的笑容突然淡去,果然,強顏歡笑並不是鬱簫擅長的“他…真的做了皇帝,我…我真…沒想到啊。”
“是啊,這一場奪嫡之爭,誰會料到會是今這樣的局面啊。”鬱德正默默的說道“不過,看的出來,皇上會是一個明君,如今的結局,或許才是最完美的。”
“明君…但他要的可不只是明君。”鬱簫輕笑出聲,恍惚間,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彷彿再一次被活,一股怒意猛地竄進鬱簫的心裡“爹,為什麼我會覺得,好像自始自終就只是我一個人在瞎
心、白忙活,自始自終都只有我一個人是被矇在鼓裡的。”
“鬱兒,其實皇上不說只是不想讓你為他擔心,他其實是疼你的。”聽到鬱簫突然轉變語氣,鬱德正連忙安她說。
“疼我?”鬱簫搖搖頭,伸手指指自己的小腹“如果他真的疼我,為什麼不說,爹你難道不知道嗎?就是因為他的不說,我才會挨這一刀的!”鬱簫突然抬高語調,聲音略顯動“爹,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們相信嗎?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你們越是不說,越是瞞著我,我就會越擔心,難道你們連這點都不知道嗎?咳咳…”
“鬱兒,你別動,身體要緊。”聽到鬱簫咳嗽,鬱德正連忙扶起鬱簫,輕輕拍著她的背。
鬱簫順了順氣,抬眸又冷冷的發問:“告訴我,爹和賀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結盟的?”雖說鬱簫是個聰明的孩子,但他這個女兒卻偏偏遺傳了跟她娘一樣的ing子,任何事情都非要個明白。其實,糊里糊塗的過
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會讓自己更加不好受。
“鬱兒,知道這個對你沒有好處的,這些事,本就不是你該瞭解的。”
“我知道,這種皇子之間爭權奪位的事我是不應該打聽的,但是這件事關係到爹,還有賀勳,所以我必須要知道。”鬱簫堅定地說“爹,是不是從我一到睿勳王府,你們就已經…”鬱德正始終不語,鬱簫只好自顧猜測起來,而對於鬱德正的不語,她也全當他默認了。
“這麼說,我想的沒有錯,什麼逃婚,看來我這一年多的行蹤,爹應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吧。”畔的笑容漸漸變得寒冷,鬱簫略帶諷刺地說道,甚至沒給鬱德正留下多少情面。
這就是蝶兒的女兒,跟她一樣有著倔強的個ing,跟她一樣都是這麼不服軟。
“鬱兒,爹真的不是有意要瞞你的。是的,爹確實有派人暗中跟著你,但那也是因為爹擔心你,怕你在外面被人欺負。”頓了頓,鬱德正又道:“至於皇上的事,爹也曾經暗示過你,叫你要冷靜,但你還是堅持要查下去,爹也沒有辦法。你是爹的女兒,爹不可能看著你出事,所以只好忍痛將你軟在府裡,這樣不僅可以放鬆權
王的戒心,也可以保住你的
命。但是,爹萬萬沒有想到,府裡竟然會有權
王的人,反而讓你受到了傷害。”聽罷,所有的謎團彷彿立時被解開了,鬱簫恍然大悟地說:“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這麼說,從皇后和賀權開始密謀奪位之
起,爹和賀勳就已經開始結盟應對了。所以說,從爹宣佈效忠賀權,再到賀勳被擒,甚至是民間
傳的那首歌謠,這一切都是你們計劃好的。”沒想到鬱簫竟然一猜就中,鬱德正沉默了。
見鬱德正沉默,鬱簫旋即又說:“真是好厲害的一招借刀殺人,想來爹和賀勳一定是算準了,賀權在奪取皇位的同時,必定會大肆對付其他的皇子,甚至是叔伯輩的王爺。所以你們就按兵不動,等著賀權來幫你們剷除掉眼前所有的障礙。爹,你不覺得你們這樣很卑鄙嗎?”
“這就是皇位之爭,從古至今就沒有卑不卑鄙的分別,只有謀略的高低,勝便是勝,敗就得付出命。”鬱簫話落,鬱德正突然沉聲道“還有鬱兒,這些話你在爹面前說說就可以了,千萬別在皇上面前說,聽到沒?”
“爹是怕賀勳怪罪於我嗎?”畔勾起一抹冷笑,鬱簫繼續說“爹,你們既然敢做,為什麼還怕我說呢?其實我早就該猜到的,賀勳
本就不想只當一個普普通通的王爺,他的野心甚至高過賀權,只是他善於隱藏罷了。”聞言,鬱德正突然怔怔的看著鬱簫,一時間不知是喜是悲。
“鬱兒,你真的很像你母親,愛憎分明,愛與恨永遠都分的那麼清楚。‘你們既然敢做,為什麼還怕我說呢。’這句話,你娘當年也曾對我說過,你們真的很像。”說罷,鬱德正輕輕嘆息,白的鬢髮顯得特別明顯。
然就是鬱德正的這席話,讓原本積壓在鬱簫心裡的怒意突然消失無蹤了。她愣愣的看著鬱德正,突然間覺得她這個爹是真的老了。頓時間,鬱簫的心裡暈滿了愧疚之意。
“爹,對不起,是我語氣太重了。我…我是無心的,爹,對不起,對不起。”聽著鬱簫的道歉,鬱德正動地說:“不用自責,爹不會放在心上的,真的。”他沉聲安
著鬱簫,但最後還是話鋒一轉,他不得不提醒鬱簫“不過鬱兒,就算你現在無法原諒皇上,但你和皇上之間的事,總歸是要有個結果的,爹相信你一定也明白吧。”聞言,鬱簫陷入沉默,許久之後她才默默頷首。
“女兒…明白。”其實,就算鬱德正不說,鬱簫也早就已經想到了。不管怎麼說,她如今已經是賀勳的人了,在這個封建的賀氏王朝裡,除了嫁給賀勳,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爹,女兒可不可以請求你,不要cha手我和賀勳之間的事,這件事讓我們自己來處理。”聞言,鬱德正默默頷首。
“當然,爹相信你可以處理好的,因為你已經長大了。”淡淡笑容,鬱簫握住鬱德正的手,說:“謝謝爹。”
“都說了,父女間不用說這個謝字,你是爹的女兒,爹對你好是應該的。”話落,鬱德正起身,並輕手為鬱簫掩好被褥,然後才又說“好了,你休息吧,爹晚些時候再來看你。”說罷,鬱德正便轉身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