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過往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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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錦荷竟然真的點了點頭,沉聲說:“沒錯,這正是老奴當年做給太后娘娘的髮簪。不過那個時候太后娘娘還不是太后,她只是一個期待著年滿二五便可以放出宮去的小宮女。”真沒想到這支髮簪竟然是歸屬於雪太后的,這個答案實在太出乎鬱簫的意料了。
“那你為何會製作這支髮簪給當時的太后?”鬱簫皺起眉頭,急急追問道。
聞言,錦荷沉聲道:“說到這支髮簪,其中還有一個故事,不知娘娘可願意聽老奴說?”
“鬱簫求之不得。”記憶的漩渦在這一刻悄然轉,錦荷默默的嘆了口氣,接著開始緩緩起訴說當年的往事。
“那已經是德仁十七年的事了,那年太后二十二歲,已入宮八年,是司制房的一名小宮人。還記得那一,太后興沖沖的跑來找老奴,她告訴老奴,她夜裡在花園散步時認識了一個侍衛,她對他有好
,所以她希望能在下次見到那個侍衛的時候,給他一點驚喜。但當時的太后只是一個小宮人,
本沒什麼錢,朋友也不多,所以只好託老奴為她做一支髮簪。”
“其實,司珍房做出來的髮簪都是有記錄了,所以老奴不敢用司珍房的東西為太后做髮簪。而那個時候正巧是螢火蟲繁殖的季節,老奴看著那漫天的螢火蟲,心中突然有了主意。於是,老奴就選取了一顆棄之不用的白玉珍珠,再配上螢火蟲身上採集而來的螢火粉,為太后製作出了這支世上獨一無二的瑩雪髮簪。”鬱簫默默聽著,繼續追問道:“那之後呢?太后娘娘有帶著瑩雪髮簪,去見那個侍衛嗎?”錦荷默默頷首,接著吐了吐氣,繼續回憶道:“有,她有帶去,而且再也沒有回來過。”再也沒有回來?鬱簫不解道:“為什麼?太后為什麼沒有再回來?”面對著鬱簫的疑問,錦荷只是沉聲一笑,說:“因為那個男子…他本就不是侍衛。”
“不是侍衛?”鬱簫聽罷,想了片刻,便立刻明白過來“他…就是先皇,對不對?”錦荷沉聲一笑道:“是的,那個侍衛便是先皇。聽說那一夜,太后就是戴著這支會發光的瑩雪髮簪,然後在先皇面前翩然起舞。她就猶如墜落凡塵的仙子一般,在那一瞬之間徹底征服了一個男人的心。從那以後,先皇不再寵幸其他任何的嬪妃,獨寵太后長達十幾年。”這就是雪太后的傳奇,只因為一支髮簪,一曲傾城絕舞,便成功擄獲了一個男人的心。
但是,儘管錦荷這般講述著,鬱簫的心裡卻仍是存有疑惑。
“既然是這支髮簪讓太后娘娘贏得了先皇全部的寵愛,可為何錦荷姑姑至今依然還留在這司珍房裡?”默默一笑,錦荷沉聲道:“太后娘娘並不知道老奴的存在,她早以為老奴已經年滿出宮了。”錦荷很明顯的藏住了一些事,那些有關她和雪太后之間的故事,她很明顯不願意說出口。不過,那些過往本就不是鬱簫所要關心的,她便也沒有追究底的詢問,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就算是鬱簫自己,也是無法避開的,又何苦去為難別人對她敞開心扉呢。
此時聽完全部的故事,再看向手中的髮簪,鬱簫的心裡突然有種觸,她莫名的喃喃輕笑起來。
“瑩雪髮簪,真是好美的名字。錦荷姑姑,我想我已經知道全部的故事了,今就算是鬱簫打擾了。”聞言,錦荷連忙起身,淡淡笑容地說:“簫妃娘娘無需客氣,這是老奴應該做的事。”話落,錦荷便送鬱簫離開房間,接著再次合上門,彷彿那扇記憶之門
本就從未開啟過。…既然已經
清楚這支髮簪是屬於雪太后所有的,鬱簫當即便離開了司珍房。
在回卿塵居的路上,鬱簫一面低頭走著,一面在心裡默默分析著當前的情況。
“如果說這支髮簪真的曾經屬於雪太后,那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錦繡宮那個神秘女人的手裡?還有那個神秘的女人,她究竟是誰?又是誰把她關在錦繡宮的呢?好亂,一切都變得好亂,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了。”既然想不出答案,鬱簫便決定再去一趟錦繡宮。
第四次來到錦繡宮,鬱簫顯然已是門
路,她一路快步走著,很快就來到黑屋子前。
來到屋前之後,鬱簫先是觀察了一下四周圍的環境,然後才走上前,輕輕敲了敲門,等到屋裡傳出稀疏的動靜聲後,鬱簫這才啟說道:“是我,我已經查到了,你給我的這支髮簪是屬於當朝太后所有的,可是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雪太后的髮簪會出現在你的手裡?”鬱簫簡述完來意後,只聽到屋裡的腳步聲驟然一頓,緊接著,屋子的周圍變得好安靜。
但是,幾秒安靜過後,屋裡卻突然傳出一陣‘乒乒乓乓’,像是砸東西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個重物,冷不防砸向房門的聲音,很悶很沉的一聲,卻因為砸的力道很大,將門上的大鎖都撞的‘哐當’作響。
鬱簫明白屋裡女人的心情,所以沒有阻止,片刻之後,鎖聲落下,但捶門聲卻接踵響起。
鬱簫原以為女人捶了一會門,發洩一下後便會冷靜下來,但是半晌過去後,女人仍是不停的捶著門,好像本就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她這樣大力的捶著門,大鎖自然也就跟著咣噹作響,鬱簫越聽越覺得煩躁,忍了一會,終於忍無可忍,出聲喊道:“你不要再這樣捶門了,就算你一直捶下去,也解決不了現在的問題。我既然答應了要幫你,我就一定會做到,但前提是我也必須要了解,為什麼你會有這支髮簪?難道你以為你一直捶著門就可以什麼事都不管了嗎?你別再捶門了,安靜一點可以嗎?”鬱簫衝動的喊完這話,旋即,刺耳的捶門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無聲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