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再見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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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紅襲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的。”

“紅襲…”垂眸看向紅襲,鬱簫一臉怪異。

“小姐,你想想,我們兩個一直生活在府裡,本就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世界,就算要去江湖,也總是要僱個人的。而且那個江湖我們一點都不,如果真的發生點什麼事,恐怕連找個相的人幫忙都找不到。”紅襲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但真正的問題是,鬱簫本就不瞭解賀勳的為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怎樣的來歷。如果就這般冒失的與他同行,要是將來他把她和紅襲給賣了,她們又該去哪裡哭訴呢。

“可是他…”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鬱簫猶猶豫豫地想著。

但其實鬱簫最擔心的還是紅襲,畢竟紅襲什麼都不懂,如果將來真的身陷危難,只怕她本保護不了自己。是該找個人一路保護她們的,其似乎鬱簫確實有這般打算過,只不過她心裡的人選並不是眼前這個傻頭傻腦的賀勳。

“傻瓜,你…你真的懂很多江湖上的事?”驀地,鬱簫輕聲詢問道。

“當然。”賀勳拍著脯承諾道,眼中的情意也突然變得好深。鬱簫不知賀勳為何突然會用這樣的眼神凝視著自己,但鬱簫卻覺得在他如此深邃的眼眸裡,她的思想在漸漸沉淪“媳婦,我保證,如果你這一路有我陪著,肯定沒人敢傷害你。”這個保證未免言之過早,鬱簫又想了一會,這才問道:“你之前說你叫賀勳?”

“是的,媳婦,我叫賀勳。”賀勳板,燦然一笑道。

其實,在鬱簫的眼裡,賀勳的言行雖然是很怪異,但她偏偏不覺得難看或俗,只覺得由他做來似乎是那麼一點瀟灑自然,甚至還有一些逗趣,彷彿他天生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那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不過,這個賀勳一會裝傻,一會又正常,鬱簫還是覺得很頭痛。

真傻還是假傻,這個問題對於賀勳來說似乎有些困惑,只見他傻傻的撓著頭,一雙清澈的紫瞳明明該是一覽無遺,卻偏偏什麼也看不透。

“媳婦,我怎麼會是傻瓜呢,我可是你的相公呀,我可是大名鼎鼎的…”之前是媳婦,這回連相公都說出來了,沒等賀勳吹完,鬱簫就無奈的搖搖首“我看你分明就是傻瓜一個,整天想娶媳婦都快想瘋了,還大名鼎鼎,你就是個大名鼎鼎的傻瓜。”說罷,鬱簫嘆口氣,又想了會,最終還是無奈地說“好吧,既然你非要跟著我們,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跟著吧,不過…”話未落,鬱簫從懷裡取出一張銀票,似要遞給賀勳“這個你先收著。”

“媳婦,你這是做什麼?”賀勳兩眼盯著銀票,滿臉茫。

鬱簫揮了揮銀票,將它硬是進賀勳的手裡,然後挑了挑眉頭說:“我這個人呢,最不喜歡欠別人什麼,既然你非要跟著我們,那這張銀票就當是我僱用你,作為帶我們闖蕩江湖的酬勞。我付你收,這樣才比較合理,以後我就是你的僱主了。”看著手裡的銀票,賀勳的嘴角微微一,臉上的表情更是怪異。

“媳婦,你花錢僱我?”突兀地,賀勳拖著哭腔,好委屈地說“媳婦,其實我們都已經是一家人了,你不用…”

“什麼一家人!如果你不收的話,我就只好另找別人了。”不等賀勳說完,鬱簫就出賊賊的笑容,這一回,她總算是讓賀勳吃癟了,心裡別提有多暢快了。

“別,我收。”賀勳憋氣的收下銀票,接著又道“那麼,媳婦,我們何時可以啟程?”

“就現在吧,反正這個囂城我也已經待夠了,現在就出城吧。”鬱簫說罷,便拉著紅襲大步向著西門走去,在踏出囂城的同時,她在心底默默唸道“囂城,再見了。”車輪滾滾,黃沙漫天。

背離囂城的官道上,賀勳僱來的馬車正在疾速奔馳當中。不過不得不說,這古代的馬路走起來真是夠受罪的,晴天黃沙滾滾,雨天就泥濘難行,相信一天趕路下來,臉上特定都是細細的粉塵。

鬱簫三人離開囂城的時間大約是晌午,出城時雖然有鬱府的人在城門口挨個檢查,但所幸的是,一身男裝打扮的鬱簫和紅襲,再加上賀勳裝傻充愣的本事,要瞞住那些眼拙的家丁自然不成問題。只不過鬱簫和紅襲都不會騎馬,最終,賀勳還是僱了一輛馬車,他做車伕,鬱簫和紅襲則舒服的躺在車廂裡休息。

行了半,約莫已經遠離了囂城地界,也不會再有鬱府的家丁,賀勳這才稍適放慢車速,開簾子,笑臉人地問著鬱簫:“媳婦,你有沒有很想去的地方?”又被喊媳婦,鬱簫頓時睏意全無,她在車廂裡伸了個懶,然後衝著賀勳說:“小賀子,你好像已經收了我的銀票,所以這件事似乎是你該煩惱的,而不是來詢問我。”說罷,鬱簫便又繼續眯起眼,一臉得意地笑著。

“小賀子…媳婦,我叫賀勳,我不叫小賀子。”賀勳強調道。

聞言,鬱簫沒好氣地說:“我管你叫什麼,我就喜歡叫你小賀子,趕緊給我去想。”

“行,那我儘量想想,一定不會讓媳婦失望的。”話落,賀勳就放下了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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