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時日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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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髮簪…怎麼了嗎?”鬱簫深口氣,如實說道:“有一
,卿塵居遭了賊,那髮簪…不巧被賊人偷去了。”鬱簫話落,只見到雪太后兩眼突然失去光芒,她愣了很久,然後才回過神來。
“是嗎?”其實,那髮簪如今極有可能是落在那個人的手裡,但鬱簫不可能將這層關係也告訴雪太后,她怕會刺到雪太后,於是便小聲試探地說:“母后,那髮簪對您真的很重要嗎?”雪太后莫無表情的垂著眼眸,她微微頷首說:“很重要,是很重要。”鬱簫看著雪太后落寞的神情,也垂下眼,很抱歉地說:“對不起母后,是我把它
丟了。”雪太后默默的搖著頭,她沉默很久,最終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算了,就算再重要的東西,人都已經沒了,我又何必再去留念呢。丟了就丟了吧,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的故事已經結束了,如今…該是你們的時代。”我們的時代…鬱簫陷入沉默。
“好了,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這時,雪太后突然沉聲說道。
“我扶母后躺下。”說罷,鬱簫重新為雪太后掩好被褥“母后好生休息,鬱簫先告退了。”鬱簫起身,正要離去,突兀間,雪太后出聲喚住她:“鬱簫啊。”
“母后還有什麼吩咐嗎?”鬱簫回過身,問道。
只見雪太后莫嘆一聲,表情沉重地說:“幫母后好好照顧勳兒,永遠。”離開清夕宮後,鬱簫本想直接回卿塵居的,但是她左思右想後,總覺得自己臨走時,雪太后叫住自己說的那句話有些古怪。什麼叫照顧好賀勳,還要永遠,而且雪太后說這話時的語氣,鬱簫越想心裡越怪,她猶豫來猶豫去,最終還是走向福寧殿。
來到殿外時,鬱簫見王喜站在外面,她上前問道:“王喜,皇上仍在殿內議事嗎?”王喜微微頷首,鬱簫想了想,說道:“王喜,那能幫我請皇上出來一下嗎?一會就好。”王喜恭敬的點點頭,說道:“娘娘請稍等,奴才這就進去通報。”王喜進殿之後,不一會兒,賀勳便大步走出大殿。
“鬱兒,怎麼了嗎?這麼急找我?”鬱簫將賀勳拉到一旁無人處後,這才輕聲問:“賀勳,我問你,母后的情況究竟如何了?”聞言,賀勳臉微有變化,他沉聲問道:“鬱兒,你怎麼這麼問?”鬱簫回憶片刻,沉聲道:“因為母后剛才拉著我的手,跟我說了很多的話,但…但如今我回想起來,卻覺得更像是在對我說臨終遺言一般,所以我很不放心。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來問問你,賀勳,你就告訴我吧,母后她究竟…”深
口氣,賀勳說道:“鬱兒,你猜的沒錯,太醫診斷過,說母后可能只剩下一年的生命。”
“一年…為什麼會只剩下一年的?”聽罷,鬱簫大驚道,心中滿是不解。
雖然很不願承認這件事,但這畢竟是事實,就算賀勳極力想要逃避,最終也是無法逃開的。
“因為…因為那個女人進宮七年,便給母后下了七年的毒藥。母后的身體早已被毒藥腐蝕殆盡,再加上近半年來的折磨,太醫說了,哪怕是情況樂觀,也最多不會超過兩年。”最多隻剩下兩年,為什麼會是這樣的?難怪雪太后之前會一直強調,一定要她留在賀勳的身邊,原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只剩下不到兩年的時間,可能無法一直陪著賀勳走下去。
想到這裡,鬱簫的心裡一陣不舒服,但看賀勳,似乎沒什麼改變。
“你難道都不難過嗎?”賀勳微微搖首,他沉聲道:“我難過,但母后不希望看到我傷心難過,她希望看到我笑。”
“笑…”聞言,鬱簫點點頭說“我想我明白了,那我不打擾你議事了,我先回卿塵居。”雖然已經得知到雪太后的情況,但其實賀勳說的也沒有錯,既然雪太后有意隱瞞,又不願意見到愛她的人傷心難過,鬱簫又怎麼忍心將這層砂紙捅破呢。
於是,在而後的半個月時間裡,鬱簫雖然前往清夕宮陪雪太后聊天,但她從未提過任何有關中毒的事,她只是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雪太后可以開心的渡過餘下的人生。
這,鬱簫陪著雪太后出外散步,但從一開始,雪太后似乎就不太開心,臉上也沒什麼笑容,鬱簫默默觀察,小心翼翼的問道:“母后,您沒事吧?怎麼好像心情不太好?”聞言,雪太后側過臉望向鬱簫,她平靜地問道:“鬱兒,難道你的心情就很好嗎?”鬱簫愣了愣,旋即微微頷首,說道:“我心情當然好啦,母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雪太后漠然搖首,她沉默片刻,突然問道:“孩子,你告訴母后,還有多久就到新年了?”鬱簫掐指算了算,回答道:“還是十
時間。”
“那十之後呢?”十
後是新年,新年之後…“母后的意思是…”驀地,鬱簫沉下臉,沒再說下去。
見鬱簫突然沉下臉,雪太后拉住鬱簫的手,緩緩道來:“鬱兒,母后不是想讓你難過,但這件事,無論如何你都必須面對。雖然母后曾經極力的想要幫你爭取,但這件事畢竟牽扯到兩個國家的利益,哪怕當時做決定的是那個女人,但母后也無法…”沒有讓雪太后繼續說下去,鬱簫沉聲打斷了雪太后的話。
“算了母后,我都明白。”
“不,你不明白,因為勳兒又在其中做了一些事,你不知道的一些事。”雪太后突然說道。
她不知道的一些事…鬱簫微微蹙眉,她不解道:“皇上…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