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面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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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簫起身後，紅襲正端著洗臉水走進內室，鬱簫快速梳洗完畢，然後紅襲又忙為她梳妝。

在梳妝的同時，紅襲小聲說道:“小姐，今得去給太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也在。”今因為是賀勳大婚的第一，依照賀氏王朝的傳統，新皇后也必須於今前往清夕宮向雪太后請安。所以屆時，這將會是鬱簫，甚至是其他幾位嬪妃第一次真正面對面的參拜賀勳的皇后，那位沒怎麼聽說過名字的西夏皇室公主——墨宸。

“我知道。”如此重要的子，鬱簫又豈會忘記，她沉聲應道，接著便不再說話。

紅襲很快便會鬱簫打扮完畢，而此時的鬱簫卻也本無心多看，就領著紅襲前往清夕宮。

來到清夕宮時，眾人似乎都剛到，鬱簫信步上前，請安道:“參見皇上，參見太后娘娘。”雪太后看了鬱簫一眼，眼中出淡淡笑意。

“起身吧，簫妃。”

“謝太后。”鬱簫起身，復又換到另一面，說道“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一見鬱簫向自己請安，墨宸一時有些手足無措，雪太后沉聲喚道:“皇后…皇后…”見到雪太后微微蹙眉，墨宸連忙垂下眼，有些膽小地說:“不必多禮，起…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鬱簫緩緩支起身子，然她抬眸觀察，只見墨宸坐於雪太后的右側。一身淡綠撒花細紋的百褶裙穿在她的身上，外罩一件狐皮比肩小馬甲，幾朵珠花零散地點綴著墨宸一頭烏髮，她身子斜倚在背後的金絲鵝靠墊上。

而此時此刻，墨宸的臉雖然還顯得很平靜，但是從耳旁的珍珠耳檔烈的晃動，鬱簫就可以察覺出來，她的身體正在細微地顫抖著，兩隻手也在無意識地緊緊擰著手中的錦帕，看樣子，她的心裡一定非常緊張不已。

“都別站著了，坐下吧。”見眾人都已齊聚清夕宮，雪太后與賀勳對視一眼，默默頷首。

“皇后啊，昨夜是你在囂皇城中度過的第一晚，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地方不習慣？”眾人入座之後，雪太后作為大家長，率先發話。

但是，她說完很久，卻不見墨宸回答，雪太后便以為墨宸是在為昨夜賀勳離去的事而生氣，所以想了想，又說道:“皇后，其實昨夜，皇帝…皇帝是心疼你，怕傷著你，所以才沒有留在你宮裡。其實哀家和皇上都是很關心你的，我們都盼著你早長大。”既然墨宸什麼都不說，雪太后便自顧將話說完，同樣這也是在為賀勳解釋昨晚的事。

聞言，鬱簫的臉上閃過一絲微不可覺之，她垂下眼，不敢去看雪太后的眼睛。

而這時，墨宸終於出聲道:“我…”一個‘我’字還沒說出口，墨宸就猛地覺得不對，她搖著頭，又深口氣，接著鼓起勇氣說道“回母后，臣妾睡得很好，母后為臣妾挑選的宮女也都很靈巧，服侍得很周到，只是臣妾心裡…有一點點掛念父皇，所以…”墨宸畢竟只有十二歲，回答的時候還不懂得圓滑，不過聽她這麼說，倒是對昨晚獨守空房沒有產生一點哀怨。但這也只能說明她還沒有一點作為女人的自覺，對於這樣一位年輕的皇后，雪太后的心也是沉了沉，看來她還有很多的事得親歷親為才行。

知道墨宸千里迢迢遠嫁賀氏王朝，肯定會有很多不習慣的地方，雪太后說道:“皇后，哀家知道你千里迢迢遠嫁到我賀氏王朝，起初定會有很多不習慣的地方，但是哀家相信，你很快便會適應這一切，到時候你就會知道，咱們賀氏王朝不會比你們西夏國差，只會更強。”聞言，墨宸怯怯地點點頭，說道:“臣妾…臣妾明白，臨行前，父皇都已經告訴過我了。”

“那這樣最好。”雪太后沉沉笑著，復又將目光掠向一直在東張西望的鬱簫“簫妃。”聞言，鬱簫猛地站起身來，她知道這一刻終究還是會來，她是躲不過的。

“是，太后娘娘。”鬱簫望了眼雪太后，接著微微頷首，然後她緩步走到墨宸的面前，恭敬地向她介紹說:“皇后娘娘，今既是您成為皇后的第一，那麼請容許臣妾向您介紹一下如今後宮的幾位妃嬪。這位是蕭嬪，這位是蓮美人，這位是蓉答應，臣妾乃是簫妃。”鬱簫話落，其餘幾位妃嬪也都紛紛起身，四人齊齊向皇后行禮。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如此陣仗，墨宸顯然有些受驚，她揮手說道:“你們…你們都趕緊起來吧，別老是下跪。”見到墨宸不停的揮著手，全無皇后儀態，雪太后的臉更加黑了。

“皇后！”她出聲喝道。

聞言，墨宸連忙收回手，聲音小到不行地說:“臣妾…臣妾…”見狀，雪太后也只得無奈的嘆口氣，雍容地抬了抬手。

“罷了，你們都起身吧。”而後，為了緩和墨宸緊張的情緒，雪太后命人將一架古箏推到墨宸面前，然後笑臉盈盈地說:“皇后，你看今天氣甚好，不知皇后是否願意彈奏一曲，給哀家和皇上聽聽看？”雪太后話落，不想墨宸卻突然抬起眼眸，眼中竟是驚恐之。她臉上的表情似乎也很羞愧，許久之後才用極小地聲音回答雪太后。

“我…回稟母后，臣妾…並不會彈奏樂器。”

“你不會嗎？”雪太后心下詫異，墨宸再怎麼說也算是西夏公主，哪有不會樂器的道理。

見雪太后微微皺起眉頭，墨宸雖然心裡害怕極了，但她還是小聲解釋說:“回母后，其實父皇…父皇以前也找過師傅教過臣妾一陣子，但後來因為彈琴手指實在被割得生疼，父皇心疼臣妾，最後也沒有再強求臣妾學琴了。”聽到墨宸的解釋，雪太后又道:“噢，原來是這樣，那皇后對作詩或者作畫有什麼喜愛嗎？”誰料，雪太后這一問，墨宸的頭便壓得更加低了，她只是搖頭，卻不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