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露宿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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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開那些殺手,鬱簫和賀勳不敢走大路,於是只好艱難的走著小路,足足趕了兩天的路,直到把苗城徹底甩在身後,他們這才放慢了速度。

傍晚,兩人來到一個村莊,賀勳見天幕快要落下,便決定在這裡找家農戶借宿一晚。

他隨便敲了一家農戶的門,開門的是個年約七旬、慈眉善目的老伯。

“老人家,我兄妹二人路過此處,見天已晚,不知可否在你家借宿一晚?”賀勳和鬱簫喬裝成兄妹,詢問道。

老伯見賀勳和鬱簫並不像壞人,當即便頷首笑道:“當然可以了,兩位請進吧。”這是一座完全用草和木頭隨意堆建而成的房子,雖然顯得有些破舊,但是看上還算牢固,可以遮風擋雨。在賀勳將身上的一些碎銀子給了老伯,但老伯不肯收之後,鬱簫才跟著他走進了農家。

一進到屋裡,屋內就走出來一個六十多歲農婦打扮的婆婆,那婆婆穿著打著補丁的布麻衣,頭上有稻草胡亂紮了個發笄。

“老婆子,快,把咱孫女的房間收拾收拾去。”一進屋,老伯就喊道,老婆婆連忙開始收拾。

“兩位啊,實在很不好意思,屋子小,就只有我孫女這一個房間現在還空著,你們看…”

“沒事的老人家,我和我妹從小情就很好的,睡一間就可以了。”既然自稱是兄妹,賀勳自然也詢問了一下鬱簫這個妹妹的意見了“是吧,親愛的妹妹?”賀勳如此一說,鬱簫還能說不嗎?

“沒關係的,老人家。”她擠出一抹苦笑。

“那好那好。”老伯笑呵呵地說“對了,我姓餘,你們可以叫我餘老爹。”鬱簫與賀勳對視一眼,一笑,鬱簫又道:“餘老爹,不知道你能不能借我一身衣服,我…”畢竟趕了兩天的路,鬱簫的衣服都已經很髒了,餘老爹見之,立刻笑道:“當然可以,姑娘你等一下。”說罷,他進屋取來一件衣服,說“來,姑娘,這荒郊野外的也沒什麼好的衣物,這是我孫女最好的衣服,她啊前些子出門去了還沒回來,你就將就將就的穿吧。”鬱簫接過衣服,笑道:“謝謝餘老爹。”

“不客氣,那間就是我孫女的屋子,你們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將就的睡一晚吧。”來到房間,關上吱噶作響的房門,鬱簫默默環顧四周,她發現這間屋子雖然很破很舊,都是用泥土和稻草塑的,但一眼望去就是十分的乾淨和別緻,想必兩老一定經常打掃這裡。

在屋裡的木板上坐下,鬱簫堵嘴說:“賀勳,我好像沒有答應要跟你睡一個房間吧?”賀勳也在屋子裡轉了轉,而後聳聳肩說:“鬱兒,這次也是情非得已,難不成你要我宿街頭,還是你自己想宿街頭?再說了,我們現在可是情非常要好的親兄妹,親兄妹睡一間房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說是吧?”鬱簫只說了一句,賀勳就一下子蹦出那麼多話,鬱簫撇開眼說:“就你話最多了,反正我是說不過你。”但自從有過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鬱簫可是學乖了。她先脫了鞋爬上了,然後將被子抱在懷裡,儼然一副‘是我的’的表情。

見鬱簫突然抱著棉被,賀勳咧嘴大笑道:“鬱兒,你就這麼喜歡睡?”鬱簫點點頭說:“我只是被你怕了,免得你又像上次那樣霸著不放,我這叫未雨綢繆。”未雨綢繆?賀勳笑的更加大聲了。

“行,今晚你睡,我睡地板,這樣總可以了吧?”

“本來就應該你睡地板我睡的!”鬱簫跟著笑起來,然後將一條被子扔給賀勳。

賀勳抱著被子,有些無奈的抿抿,然後將它鋪在地上,自己很不自在的躺在上面。

“賀勳,地上會不會很涼啊?我見這荒郊野地的,你會不會覺得冷呀?”見賀勳似乎睡的很不自在,鬱簫探出腦袋問他。

聞言,賀勳突然一個翻身,樂呵呵地笑道:“怎麼,鬱兒,你心疼了?要不我上睡?”一時語,鬱簫連忙翻身面對牆壁,悶聲說:“我…我才沒有心疼呢,我…我睡覺了。”而後,兩人便都不再說話,房間頓時變得好安靜,除了鬱簫和賀勳的呼聲,一切寂靜。

翻了個身,鬱簫突兀間嘆口氣。奔波了兩,望著桌臺上徐徐燃燒的燭火,鬱簫忽地有種悟。凝望著這個破舊卻樸實的泥石屋子,想著每天出而作、落而息的樸實生活,想到每晚一回到家就能吃到熱騰騰的飯菜,然後睡著像這樣簡陋卻溫馨的木板,她忽然覺得其實有個家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抱著這種念想,鬱簫這一覺睡的很深,很沉。…紅東昇,山鳥啼鳴,晨風拂,朝花吐蕊,嶄新的一天又悄然降臨了。

,鬱簫出奇的起得很早,她見賀勳仍在睡,便沒有打擾他,而是悄悄的推開房門,走了出來。走出屋子時,鬱簫見到餘婆婆正在客廳的桌子上著什麼東西,她好奇的走上前,輕聲說:“餘婆婆,早安。”見到鬱簫起身,餘婆婆慈目的笑道:“姑娘,你醒啦。”鬱簫頷首一笑,然後深深的一口氣,將這清晨最清的空氣全部進身體裡。而後,她才滿意的笑著,靠近餘婆婆,低頭問道:“餘婆婆,這大清早的,你在做什麼啊?”只見餘婆婆手裡正著一團麵粉,看那手法,靈活的很。

“我是在做月餅。”餘婆婆笑道。

聞言,鬱簫愣了愣,繼而問道:“月餅?是要過中秋了嗎?”雖然不太清楚賀氏王朝是否也有中秋吃月餅的習俗,但鬱簫隱約記得,中國在宋朝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月餅這一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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