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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文學氓2018年8月16字數:12027正文:其餘證詞也有十幾份，都是大同小異，看得我背嵴一陣陣發寒，據描述，那假家丁十成十就是那無恥老道張提歡，沒想到我發動大批人手到處找他，他本就沒走遠，反而一直就在我身邊，還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和羅芸搞在一起，在我眼皮子底下荒，難怪這段時間我要求羅芸侍寢都被她以各種理由拒絕，而且王若初似乎已經懷了孽種。

好個吃裡扒外的羅芸，結識她的一幕幕往事重新浮現在我心底。

初識她的時候，她正是王若初的閨中好友，兩個人經常女扮男裝行走江湖，用我資助的錢修積善齋收容民，被江湖之人贊為「初芸雙嬌。」我追若初的時候，她在其間牽橋搭線是出了大力的，對此我是一直心懷，兩個人正準備在慈善上大有作為的時候，誰知老天不開眼，她資助的那些民裡混進了一些強盜，導致了羅家一門被滅，這事對她心也有些影響，不像以前那麼活潑靈動，整個人沉默寡言起來，能和她說上話的只有我和若初。

我召集了幾個武林同道，將那附近的所謂民殺的乾乾淨淨，替她報了滅門之仇，後來我與若初大婚的時候，若初認為她身世可憐，所以勸我將她一併收納，兩姊妹在一起也好互相照應，沒想到原來就是這個照應法。

想到這裡我心裡又痛又恨，忽然一股麻意傳遍全身，整個人一動不能動，一種悉的覺重新佔據身體，這是我初次看見王若初和張提歡合時染上的走火入魔症，師兄雖然替我除了攝魂丹的影響，卻無法除走火入魔所帶來的頑疾，前些子我用導氣手法進行了暫時的壓制，沒想到現在又復發了，而且這次看起來嚴重的，平時我動怒的時候只是手臂微微發麻，這次僅僅眼珠子能轉動，意識卻無比的清晰，看來我必須剋制自己的怒氣，不然任由發展下去，萬一在和人手的時候發作，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想到這裡，我想起《陰陽和合決》的「勸良篇」裡有一段話讓我印象深刻。

「婦有三，其一，新歡一束花可抵舊愛百倍金。其二，夫憎之，則心離，寵之，則身，唯馭之悲喜，使喚如臂，可得其心。其三，婦之心實不在五臟，而在陰戶也。是故皇城滿宦官，民間鎖閨閣，終不能止，近來多聞婦人背夫與僧、與僕、與親，甚而與畜。天賜良機，吾輩豈能坐視哉！」換做以前我會認為這些話是歪門說，但經歷過這麼多事後，覺得貌似還有些道理，想到這裡，我身上的麻意漸漸消失，最後活動自如。

我立刻站起身來，想找楚薇、蔣英、師嫂等人商量如何處置羅芸，話到嘴邊最終還是猶豫了，最終還是想去見碧如，可惜她那尼姑庵不大歡男人，去了幾次都被師太說教，甚是讓人鬱悶，只得命丫鬟去接。

話說這碧如原來是我母親的婢女，從小就跟我一起長大，可謂是才貌雙絕，跟我也是姐弟相稱，母親賜給我以後原本是要收她做原配夫人，但她從母親那裡染上敬佛的習慣，不願嫁任何人為，常年躲在附近的慈悲庵一心修煉，終於成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尼姑。

不過她對我家是忠心耿耿，對我更是疼愛有加，一般情況我是不會去打攪她的。

慈悲庵離我家不算遠，碧如不一會就趕了過來，我親出大門接，看見她走路過來，不由得喝罵丫鬟道:「不是讓你們備好暖驕嗎？怎能讓我姐姐走路過來？」

「阿彌陀佛，是貧尼執意走路，羽兒莫怪。」碧如雙手合十，微笑著對我道。

只見她雖然穿著布緇衣，掛沉香佛珠，卻還是留著一頭及肩長髮，鵝蛋臉略顯消瘦，比以前多了些成風韻，一顰一笑都有安定從容的樣子，果然修佛能改造一個人的氣質。

我連忙上前去挽著她的胳膊道:「原來姐姐還留著長髮，我還以為已經剃掉了，覺得萬分可惜，誰知姐姐果然還是愛美，太讓人高興了。」

「說過多少次了，貧尼法號玄靜，以後可別叫錯了，之所以沒剃頭，是因為師傅說我塵緣未了，要再等個幾年再看看。」碧如無奈地說道。

「原來如此，快跟我進屋，外面冷。」我偷笑道，她那裡知道我是用了三百兩香油錢做換，故意讓慈悲庵的師太不給她剃頭。

一進大門，碧如打量這家裡的一草一木，點頭嘆道:「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變，就是不知老爺太太現在何處。」這些年我們也見過幾次面，但是她很少來家裡。

我笑道:「他們在一直在往西走，聽說極西的地方全都是高鼻子藍眼睛的西夷，看起來壯實，其實武功也不高，你不必擔心，等那天走不動了，想我們了，他們一定會回來的。」兩人正說著話，只見楚薇和眾位夫人說說笑笑的面走來，看見我之後就站住了。

我上前問道:「你們這是結伴要到那裡去？」楚薇笑道:「太太說要送我們花兒戴，我們正要去領賞呢。」地阯發鈽頁www.maomaoks.com哋址發咘頁4v4v4v.cōm我點了點頭，又給眾人介紹了碧如的身份，楚薇聽了滿面笑容，於是領著眾夫人要行姑嫂禮，被碧如攔道:「貧尼已經是出家人，大家不必如此。」楚薇等人又抱怨道:「你怎麼不早說有貴客門，不然我們好吩咐下人們做上好的齋飯，還有貴客的舍也要佈置好。」我聽她說的這般客氣，倒不像是真的待碧如好，更像是變著法展示自己女主人的身份，豈不知這裡本來就是碧如的家。

想到這裡我搖頭道:「去吧，這裡不用你心，我還有很多話要和姐姐說。」眾人這才辭別，我正要拉著碧如進書房細談，她卻搖頭道:「這園子我好久沒來，想念的，要不你陪我逛逛？」我見她不再自稱貧尼，心裡十分高興，也就隨了她的願，兩個人於是去了後房的鏡湖園。

一路上我們說起兒時的許多趣事，氣氛相當融洽，她還在湖心亭挖出了多年前埋下的陶器盒子，裡面有許多字條，都是些祝福語之類的，不過其中一個條子她打死也不給我看。

後來她又重新寫了字條放進去，再埋好，並讓我發誓不偷窺。

這個時候，嗔怒喜樂都表現在一張俏臉上，那裡還有出家人的樣子，似乎又變回以前那個姐姐。

夕陽西下，在湖水裡投下炫目的陽光，我看著她的頭髮被微風吹起，心裡竟有些傷起來，要知道，以前這頭長髮可以任我撫摸，可以滿釵環，可以梳各式各樣的髮辮，現在卻素淨的不帶一點紅塵。

「你該不只是請我來遊園子的吧。」碧如突然說道。

「看你滿腹心事的樣子，難道娶了這麼多夫人，練就了那麼高深的武功，難道你還不開心？」

「唉，一言難盡！」我嘆息道:「等會進房間咱們再說。」

「你還是那個樣子，」她微笑道:「對人對事都求盡善盡美，豈不知天下那裡有這樣的好事，有些事，並不像武功那樣越琢磨越是心領神會，反而會讓你痛苦。」真不愧是我的姐姐，隻言片語就說到問題的重點，可惜身為局中人，很自然的就想把控全局。

「不說了，一筆煳塗賬，沒的敗壞了你的遊興。」我搖頭道:「走去假山看看，那兒藏有我給你的好東西，當年你走的匆忙，都沒來得及送給你。」誰知碧如一聽到假山二字，瞬間就漲紅了臉。

我當即想起來，我倆小時候在那裡幹了不少煳塗事，有幾次就在那裡接吻，互相脫褲子看對方的陰部，不過當時還小，打打鬧鬧而已，還是沒有真正的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