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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犯了?
冰原中,雷電四起,江原下意識就覺得是他的錯。眼角餘光一閃,一道雷就劈在江原身側,差點將他劈成兩半。江原低罵一聲,一骨碌爬起來。他面孔被凍得生冷,但心裡是火熱的。只往前跑去,大聲道:“白晚樓,你醒了麼?”說罷一把抓住白晚樓的手。
卻握了個空。
這個白晚樓沒有那樣青澀的面孔,也未著勁裝。他的雙目中再也沒有那樣明亮的神彩,眉心的紅痕卻燙得人心裡發痛。他依然看不見江原,江原也依然觸摸不到他。
這雷不是江原帶來的。
這是刻在白晚樓心中的。
如果說方才那是白晚樓記憶停留的歲月,是那一份虛假,或許如今的冰天雪地,掙扎煎熬,才是那一絲真實。這是白晚樓的十年。在他的心中,也許一直在與狂意作鬥爭,不願受其驅使,不甘失去理,
以夜繼,從未停歇。
但是江原不明白,生死都不能叫白晚樓動容,他向來是喜他之喜,怒他所怒,肆意冷漠。究竟是什麼事能叫他的心境如此蒼涼,陷在這種地方,夜不得解脫?
江原站在一處,看著白晚樓面上現出掙扎,眼神時而清明,時而混沌,全力與那些週而復始的心魔做鬥爭。從前所見白晚樓一人坐在那裡的背影,忽然就湧入江原腦中。
別人瞧得見的地方,白晚樓光鮮亮麗。別人瞧不見的地方,他又是如何呢?江原這一生,自出生起,有困境,但從不覺得苦,有不公,但從沒有過怨。瀟灑肆意徜徉天地。生死關頭,也不過是笑笑而已。但如今,竟然會替一個人到痛楚。
一回生二回。江原走上前,仍舊握上白晚樓的劍。是
出的鮮血,能叫他變成實體。這柄劍不同先前,它鋒芒畢
,天下無雙。它能將江原斬成兩半。但江原一點遲疑也沒有。
他像是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在白晚樓凌厲而混沌的眼神中,一隻手握住他的劍,另一隻手抱住了白晚樓。受到懷中人緊繃肅殺的氣息,不退反進,將人攬得更緊了一些。
“白晚樓,你怎麼跑這麼快。”江原輕輕拍著白晚樓的背,一伸手捏碎了一個不識相湊上來的心魔,輕快道,“我方才不好,壞了你的夢境。現在找你來啦。”方才的鮮血能燙到年少的白晚樓,如今的鮮血仍然會燙到現在的白晚樓。那一絲溫度有些
悉,叫他的眼神漸漸恢復清明。
“你——”此地心境又將崩塌,江原身體像被拉扯成碎片一般痛苦。這凌厲的風颳在江原的面上,足以將人凍僵。他素來最不喜歡溼冷,此刻卻面不改,緊緊握著白晚樓的手,只道:“嗯,是我。我來得太晚,叫你久等了。”
“你同我走吧。”作者有話要說:江原:男朋友心裡好冷啊,我來給你暖暖。
江原牌暖寶寶,九八一包,你值得擁有。
第50章始料未及雲頂臺外,珠玉與璧和被一道氣勁彈出,硬是持劍疾退數丈,寬袖一拂旋身而立。長劍輝之處,應天地陰陽,牢牢將那磅礴的劍意給封在雲頂之中,不叫它外洩分毫。但這動靜依然驚到了無情宗上下。
當劍氣濃郁鋒利到了一定程度,它便有如實質,眼可見。連照情與晏齊聞動靜而來,此刻凝目望去,但見不遠處劍氣沖天,心中驚駭不已。他們對視了一眼,待要前去一觀究竟。
卻聽人一聲:“阿彌陀佛。”禪杖敲在地上,輕輕一聲響,卻與劍意相和,似有壓制之意。
正是尋上山來的慧。
連照情看了晏齊一眼,晏齊點點頭,兀自離去,連照情卻一道步伐慢下來,堪堪落在慧與眉如意麵前,眼中帶著笑意。
“大師,這麼急著要往哪裡去。”慧望向劍氣衝雲的方向,道了聲佛號,說道:“我等本來尋宗主,但見那裡劍氣襲人——連宗主,是否有需要老衲幫忙的地方?”
“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人家娃娃憑自己的本事突破心境,需要你在這裡多事嗎?”還不待連照情說什麼,卻是一道聲音帶著笑意。一隻蝴蝶翩翩而來落在眉如意肩頭,眉如意撣了又撣,就差拿拂塵揮去。
可是蝴蝶飛來飛去,就是在眉如意身邊打轉,氣的眉如意道:“老不要臉的,你的蝴蝶是不是長歪了眼睛。”慧開的口,他半個字都沒提,拿蝴蝶瞎停什麼。
連照情仰起頭,說道:“金谷主大駕光臨,本宗有失遠了。”金非池微微一笑,這才從樹上飄下來。他衣袂飄飄,舉手投足間氣質出塵,衣染幽香,叫人不敢隨意碰觸。恐怕這個人過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是不變模樣的。
“不用你遠,我自己會來。”金非池說著,看那雲頂臺,“我本來還想找小晚樓敘敘舊,現在看來是不能打擾了。”這麼一想,還有些遺憾。
突破心境這件事,短則數天,長則數月。
恐怕直到金非池走,白晚樓都不一定能出關。
劍氣過於強盛,珠玉與璧和一時攔下,竟然有些費勁。在璧和似有不支之意退了一步時,他背心忽然抵上一股真力,雖然陰柔,卻託得璧和往前一傾,生生跨前兩步。珠玉借勢收劍,二人風而立,這才看見,身後站著幫襯一把的人是晏齊。
“晏峰主。”
“晏峰主。”二人齊齊抱劍喚道。
晏齊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