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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句話,也沒有動身要去找白晚樓做一個解釋。金非池原本以為,江原先前還這麼急著要找白晚樓,現在也一定想要追上去的。

但江原的反應,卻叫金非池始料不及。

他竟然。

連‘哦’也不‘哦’一聲。

走了!

金非池眨眨眼,指著江原離開的方向:“他走了?”珠玉道:“走了。”

“他聽到我方才說的什麼嗎?”

“應當是聽到了。”金非池便呆了一呆。

珠玉忍不住笑。

“谷主難得有誆不到人的時候。”金非池嘆氣道:“是呀,他真不好玩。”

“不好玩你為什麼誆他?”珠玉道,“可見他還是好玩的。”

“嗯。算是好玩。”金非池摸著下巴,“倘若他接下那一招十方劍影,你的劍此刻已化成灰燼,再也找不見了。如此看來,他果然很寶貝你的劍。”這倒是。

若是江原硬接下那一招,他人或許能夠平安無恙,但是珠玉的劍,一定受不了劍意的摧殘。會同這吊橋的繩索一樣,崩裂地乾乾淨淨。

珠玉撫摸著劍柄,上面刻著珠玉二字,這柄劍名珠玉,擊之聲音潤滑,有珠圓玉潤之意。他的劍有柄對劍名璧和,一如他有個合修的人叫璧和。他二人,原本就是因為劍名而取名的。珠玉道:“他不是寶貝我的劍,他只是寶貝人。”寶貝對他有善意的人。

投人以木桃,報之以瓊久。

珠玉道:“江師弟是好人。”江原是不是好人?

江原從來不覺得他是好人。

只是劍何其無辜,不知紅塵,不染塵埃,卻要因著世人的愛恨情仇,或斬或伐。兵器無本錯,端看其主人心境。

珠玉心裡對江原好,所以珠玉的劍,江原用來十分順手。倘若珠玉對江原心有齟齬,又怎麼能使出這劍半成威力呢。

可見人與人之間是相互的。

有人對江原好,江原記在心裡。有人對他不好,他立時便能討要回來。一分一釐,像有一杆秤,半分也不錯。

金非池騙不到人,覺得心中像少了點什麼。半晌一敲手心:“對了,我明明是要來找小晚樓的。在這裡站著幹什麼。”說罷兩三句‘小晚樓’一喊,就要朝雲頂臺去。

珠玉連忙拉住他:“前輩止步。”金非池看著珠玉拉住他的袖子,說:“我這上面繡的是金線,蘇南的繡娘花費很多功夫繡成的,雙面的花,上面還有一百隻小蝴蝶——”他話未說完,珠玉已經撤開了手,舉起雙手以證清白。

金非池有點遺憾。

“你放這麼快做什麼。”放這麼快,豈非就不壞了,不壞,他找誰賠?

“……”說不放碰的是他,說鬆手太快的又是他,總之只要金非池不讓你高興,他怎麼說都是可以的。十分不講道理。珠玉嘆了口氣。

北有藥谷,南有蝴蝶谷,一個能把死人救成活人,一個救生死無依之人。如果一個人快要死了,或許只剩下一口氣,求孫璽可能有條生路,畢竟行醫之人到底心善。但求金非池,或許他讓你多一口氣,只是為了好玩。

金非池來之前,連照情關照過底下的弟子,如果見到一個衣裳金粉粉,長得尚且只比他差一點,又喜歡拿著蝴蝶飛來飛去的‘老頭子’,不要理會他。因為他這個人,你越理他,他越來勁,又會在你對他上心時,忽然甩臉走人。

珠玉只在多年前見過金非池一面,遠遠瞧著,並不如何清楚這位前輩秉。但如今知道了,連照情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個人,隨時隨地都在給一個陷阱,要叫你心甘情願跳下去。唯有一句話不對,這哪裡是老頭子,他分明看著很年輕。

珠玉道:“白長老不喜歡別人打擾。”如果進去,別說一百隻蝴蝶,一千隻蝴蝶也能被白晚樓一劍砍了。

金非池道:“不會不會,我同他是好朋友,並不是別人。”

“他現在什麼也不記得,連宗主也不認,何況是好朋友。”珠玉道,“就算白長老願意,蘇宗主定下的規矩,雲頂臺也不允許外人進入,還請金前輩不要為難我。”

“我非要進呢?”珠玉坦然道:“晚輩只好動手了。”金非池眯起眼:“你覺得我打不過你。”

“前輩要捏死我,豈非同捏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珠玉畢恭畢敬道,“但是職責所在,我若是活著,是不叫別人踏進此地半步的。前輩大可先捏死我,我技不如人,便無話可說。”

“你以為我不敢!”倏忽間金非池一記掌風已就在珠玉面前。

珠玉閉上眼,只覺得面上像寒風颳過,卻久久沒有痛意。他睜開眼,金非池掌心停在他眼前,差一點就能叫他去死——金非池咬牙切齒了半天。

最終恨恨收回手。

“若非我答應過別人,絕不叫人欺負你們,眼下你已經成了我谷中花肥。哼,你們從上到下,都一點也不好玩。”金非池說著,轉身便飛遠了,“我要去找別人給我評公道!”珠玉看著金非池已遠去,便飛身朝雲頂臺去,只站在崖邊,任清風過爾,彷彿長了。雖然沒有了橋,可是他職責所在。他同璧和,是蘇沐授道,自那時起,便肩負起看守雲頂臺的職責。無情宗有多久,他便呆多久。

這裡是白晚樓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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