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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臉都要被戳出坑了。

這樣都不醒?江原正在想白晚樓真能睡,便見上的人眉頭蹙地更緊了一些,微微張口,似有暱喃。江原以為白晚樓要醒,連忙俯下身:“什麼?你說什麼?”

“……痛。”

“啊?”江原又低了一些,他沒有聽清,追問白晚樓:“你說什麼痛?哪裡痛?”白晚樓睫微動,額上有冷汗下來,溼涔涔,人卻始終不能醒,只喃喃道:“痛。”卻到底沒叫江原聽清是哪裡痛。

這可怎麼是好,白晚樓被雷劈也不是一回兩回,江原本以為這次應當也很容易醒,可是白晚樓不醒,卻還說痛。江原想來想去,只能起身去找連照情。

人還病著,沒有懂行的照顧總不行。江原不能再煉血丹了,他血有毒的,怕毒死白晚樓。

上的白晚樓於睡夢中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年,只看著這不停歇的雷,抱著懷裡沒有氣息的人,覺得心裡發涼,又生出一股痛意。痛意是生平頭一遭,叫白晚樓不知所措。

這個人要死了。

死,就是往後埋在土裡,再也不會笑,再也不會說話,也不會陪他練劍。他會從這世界上消失,尋不到一絲一毫。往後餘生,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於白晚樓而言,生死俱是平常事,從小就見過許多。他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人,應當算是從死路來到這人世間。初到這世間時,不知夜,不知秋,不知萬物皆有生死。

原本,白晚樓會是這世間最利的刀,最快的劍。但有人不信,還很認真告訴白晚樓:“你是人呀,你摸,心會跳的。人不吃生的東西,會生病。”說罷,就給白晚樓烤鳥吃。

鳥是熱的,火是燙的,手是暖的。

但如今這手很冷了。

那股奇怪的覺自口漸漸瀰漫開來,叫白晚樓難以忍受,手腳發軟,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白晚樓這才後知後覺,這大約就是痛楚,他不過捱了幾道,就這樣痛。那他不在的時候,懷裡的人是不是更痛。

既痛之後,白晚樓開始後悔。為什麼他不在呢?他應當在的。他們從沒有分開過,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他不在?但白晚樓掙扎了很久,也說不出半個字——夢境之外,江原正細細看著白晚樓,但見白晚樓忽然面大變,而喉間咯咯作響,整個人都掙扎起來,彷彿下一秒就要駕鶴西去,頓時嚇的要跳起來。

江原不敢碰他,只高聲喊道:“白晚樓?白晚樓!你怎麼了!究竟哪裡不舒服!你,你等會兒,千萬別死啊,我馬上找人救你!”一邊安撫不知聽不聽的見的白晚樓,一邊急著往外跑,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這才想起來自己是會飛的。立時振袖飛去。

先前江原還想著,白晚樓若不先來見他,他就不去找白晚樓了,即便是答應了白晚樓要留下來,卻也是情況特殊。他從來就對白晚樓好,又為什麼要在對方傷病加時叫別人傷心呢。留下來,便真的只是留下來。

江原骨子裡是個很驕傲的人,他雖然喜歡白晚樓,也沒有怪白晚樓,卻也不代表要硬湊上去。喜歡的東西有很多,何必據為己有。

白晚樓的在無情宗,道在無情宗,一如他的在西域,他的道是他自己,都不必輕易改變。即便他再見白晚樓,也不是無情宗的江原,而是棲鳳谷的江原。

可惜想的很好,如今跑的如此之急,卻哪裡有他所說半分不戀紅塵的模樣,他要是果真不戀紅塵,又怎麼會連看家本領都忘記了,連著額角也下汗來。

江原跑的這麼快,就不再見上的白晚樓掙扎了半,咯咯作響的喉中,終於能支離破碎的吐出字來:“……你不要死。”也就是江原聽不見。不然他必然能知道,他一直希望白晚樓叫的名字,白晚樓終於叫了。

隨著那一聲名字喊出口,白晚樓眉心那如硃砂一抹的印記,生生裂了開來,豔豔滴下血,混在溼漉漉的枕巾之中。

“……江原,你不要死。”既輕且低。

江原一頭撲到連照情那裡,闖了個空門,倚荷院一個人也沒有,他又折身出去,路遇那幾株柳樹纏人,一時無心應對,又心頭急怒,厲然一回眼,竟憑空炸雷,直接將那幾株柳樹給炸成了兩半,自樹心剖開來,焦黑吐著煙。

他一身氣機與天地相融,原本血毒是正陰之身,卻通集百薈修正陽之意,陰陽融之下,就容易產生碰撞出雷花。

只心境雖破,道意尚未完全煉化,還不能做到完全隨心所,但再也不會像先前那樣,控制不住便引來天雷。如今若惹江原不高興,他便隨隨便便就能送你一身雷光的。

倚荷院外,正好一個蹦蹦跳步的小弟子經過,江原一把逮住他,帶著一身肅殺的氣息:“你家宗主呢?”無情宗的人這麼多,並非所有人都認識江原,小弟子乍被一個青衣弟子叫住,見他身上衣著,是最下階的雜役,本奇怪他為何在此。乍一見其面容,只覺雙目明亮叫人不敢視,身上道意磅礴竟叫他站不穩腳,當時就心頭一震,慌忙答道:“秉,秉,秉道祖。”小弟子差點咬了自己舌頭,不知為什麼一聲‘道祖’就出了口。無情宗只有宗主,哪有道祖。他也來不及糾正自己的稱呼,只回答道:“宗主同大師下山去了。”下山?

白晚樓這樣他下什麼山,和尚不在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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