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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分三種,一種忠貞不渝,一種詐狡猾,還有一種就叫作牆頭草。在西域沒有忠貞不渝,詐狡猾也不多,最多的就是牆頭草。誰厲害我就聽誰,苗頭不對轉身就跑。

可是重利之下總有勇夫,牆頭草也能個筆直。哪怕江原話已至這當口,仗著不知哪來的自信,總要跳出那麼幾個人,不用劍不用刀,狂意道:“令牌又如何,給了令牌的人都不在,一塊破牌子有什麼用。即便你果真是棲鳳谷的人,大不了也就是和我們爭一下此地歸屬權罷了。不必說的如此好聽!”說著左右一望,竟然暴起,哪怕刀劍不在手中,也要直取江原面門。他們手中雖無兵器,但擅長的當然不止兵器,尤擅鬼道!薛燦也好,江原也好,今撞上門來,就要叫他在這森羅鬼道之中,沒有翻身之

他們已做了抉擇,就沒有回頭之路的。

一回頭,便是一個死。

便是他們撲上來時,江原嘆了一口氣:“我已經給過你們一條路,可惜是你們自己不要的。”這個世上的人活著本並不容易,卻偏偏還有人一心想死。

也就這麼一句話的功夫,江原一拍扶手,人已騰至半空,左手一一鬆間,竟將地上那殘劍廢鐵一併納來,聚成十方劍陣,好一個借力打力,是無情宗劍招‘松海無聲’!

在無情宗時,江原見白晚樓有琴,雖琴落了灰,可撫去塵埃,其弦錚然一聲,不失為一把好琴。江原忍不住說:“這麼好的琴,放著不用可惜了。”白晚樓走過來,覆上江原撫琴的手,就著江原的手撥了一記琴絃,餘音顫然,擊在江原心中。

“你想聽,我彈給你聽。”說是彈琴,白晚樓卻坐在劍臺。

他撥出了第一聲,是個狂,如天地悠響。

“此琴名松意。淮陽謝遠所制。”再撥第二聲,是個灑,像松海聲。

“謝遠制琴,但不彈琴。他的琴,只給有緣人。”白晚樓的琴,技巧並非過好,在江原聽來,雖有圈點之處,卻仍然青澀,或許是因為白晚樓常年握劍,他的琴音,沒有古樸,只有劍鳴。

但這青澀之意本沒有打消江原的興致,反蕩氣迴腸叫他心情越,情不自之下,周身氣機盪,四周草木颯然作響!白晚樓一抬眼,空出左手,劍起萬仞,清一聲,飛劍而去,而劍落至江原手中,如握己身。

鶴躍之姿,瀟灑泰然,肆意淋漓之下,江原將多年所悟貫通於一招,不過是一柄劍,竟被他揮出千柄劍影,如玄機之妙,結成十方劍陣!

待琴音落地,劍陣轟然一聲,靈力擦出火花,如蒙大鼓,其清越之聲,傳至山下,隱有松海之聲應和而來,似仙聲縹緲。不經意間,雲頂臺與仙人坡互通曲歌,竟有大和諧之妙。

但這些,江原是無知無覺。

他乍見劍陣剛成而散,自己都有些恍惚。

白晚樓收了手,按在琴絃上,只道:“謝遠的琴,我習來,並非只作風花雪月。它與我的劍一併可使,你方才所結,乃無情宗至上劍法。”一劍既出,松海平天下無聲。

松海無聲,並不是要練才能得。

無情宗與別的宗門不同,弟子入門包括到如今,所授都是最基本的入門劍招,從來沒有什麼高深的秘籍。但凡辛秘些的心法,都是從別的門派騙回來的。

之所以如此,大約有兩個原因。

一是因為,全宗只有雲行是正經練劍。

連照情玩鎖,晏齊雖是劍,卻是花劍,至於衡止不提,是個玩動物的。沒有人專門教,自然形不成一套專屬於無情宗的劍法。

無情宗整個宗門,從上到下,都是散養。你若成,是你自己有天分,你若不成,多習一習,大約總是能突然開竅而成的。

二是因為,白長老曾經說過,倘若你連基本劍招用來都無法打過別人,你學了別的劍招也是無用的。世間道意相通,你會劍,便也會一樹枝。你若不會劍,給你上古名劍,也不過是爛鐵一塊。連基本劍式都練不好,就能扔下山去了。

故而劍意全靠悟。

江原之資質,世間少有。過目不忘,一點即透。這樣的人,無論放在什麼宗門,修什麼道,都能有所成。所以慧一眼識英才,卯足了勁想拐江原去唸經。而薛燦則一心想叫江原同他一道執掌西域。

多好的人才,不用多可惜。

他們覺得費。

但白晚樓不同。

白晚樓叫江原習劍,純粹覺得劍可修身養,亦能去除周身雜念。而江原一身妖魔修道意混雜,他若是習劍,就能端正心,使萬念而歸一。若是對江原有好處,為何不學。但若是江原沒興趣,又為何要學。

所以白晚樓教江原劍術,又不當他師父,高興時叫他練一遍,閒時提也不提。白晚樓乃至無情宗上下,待人都是如此了。

愛學學,不學滾。

江原在西域用出‘松海無聲’,一時來擊他面門之人紛紛撞壁,劍陣嗡鳴之聲,直擊他們心肺,頓時叫人吐出一口豔血,筋絡就像千萬柄劍在遊走生疼。這麼大的魔城,再有人眼瞎,也有人識貨的。當下便有人叫道:“十方劍陣!”

“什麼,十方劍陣?”他們可以不認識十方劍陣,但不能不認識用這劍招的人,白晚樓對他們的心理陰影著實太大。

“白晚樓?這個人是無情宗的人!”江原往地上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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