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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聖子,他與聖子一定關係匪淺。寧可錯殺,不可漏過。拔珠抬起手——白晚樓眼一沉,率先動手!
勾魂使銀鈴一出,任務絕不失手。聖教的勾魂使,不上名榜,但一名勾魂使可抵一個宗主,如今來了兩名,只怕是慧和眉如意在此,都嫌打不夠。白晚樓毫不託大,這次直接用上了劍,直取拔珠命門——雲行待要上前,卻只見拔珠手握銀鈴,與阿娜迅速退進濃霧,而後霧氣包裹住白晚樓與其餘幾人,這大霧中,竟只剩下了他和仍被他捂著嘴的閻一平!
雲行大驚!
閻一平掰開雲行的手,只道:“身後!”雲行猛然回身,便見一道虛影自他腦後襲來,他閃躲及時,銀劍化針,如千羽寒芒疾而出,卻聽幾聲慘叫與怒罵:“雲小子,你要戳死老夫嗎!”竟然是孫璽的聲音!
雲行手一招,千羽寒芒便收攏回手中,聚成一柄長劍。而云行沉著臉,只道:“看來我們是中了計策,著了別人的道了。”而他還不敢隨便出手,因為這勾魂鈴響起時,就已經造了這魂陣。方才他心神在拔珠的話上,銀鈴不知響了幾響,這
魂陣,也不知道已經造了幾層。
雲行急急在霧中奔走,可惜已經一個弟子都不能瞧見。索因為閻一平一直與他在一處沒有分開,這裡竟然還能餘下他們兩個人。
閻一平被雲行拎著脖頸有些發疼,又不敢在這關頭驚擾雲行,生怕誤了自己小命。但只覺眼前寒芒一閃,似乎有千萬個鈴鐺撲面而來,嚇地往後一縮,脖子已是一涼,而身上叫人重重一推,聽雲行一聲悶哼,長劍已將襲擊者擋回。
“不要胡思亂想!”雲行低喝道,“勾魂鈴之所以叫人心駭,便因為這不同於普通陣。在這
陣中,你想什麼便是什麼,想的越深便越真。”你想一柄劍,便覺得眼前有一柄劍。你想千軍萬馬,千軍萬馬就在你心中。劍可捅你心肺,千兵萬馬能將你踏平。最後陷在
陣中的人,要麼死於陣中人的襲擊,要麼就死於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
曾經有人死在這勾魂鈴中,沒有任何外傷,卻像是被萬劍穿心的。也不知他在這陣中見到了什麼叫他驚懼萬分的事,能叫他受萬劍穿心之苦。
閻一平哆嗦著腿:“好,好像晚了。”他抖著手指雲行身後。
雲行回頭一看。
陣中是一個拎著劍的白晚樓,一樣的人一樣的劍,一樣的風姿毫不留情。
閻一平哭無淚:“你要不說最怕的我還想不到,你一說最怕的我就只能想到小神仙。他那個人,你看一眼就忘不掉的嘛。越說腦子裡印象越深了。”氣死山賊了。
說著閻一平還揣了點希望。
“他是你師叔,或許你知道他的路數?”雲行:“……”這是要他絕命於此啊。
這是個會要人命的白晚樓。
那真正的白晚樓呢?
他在這魂陣中又將如何。
白晚樓很少有不喜歡的事,也從沒有恐懼的事。這世上的事,只要能靠武力解決,在白晚樓面前便都不是問題。
所以勾魂使三個字,在別人耳中是索命修羅,卻不知在這修羅面前,白晚樓就是個閻王,只有他與你商量叫你跑個幾更天,卻沒有他怕別人份的。
不論來的是拔珠或阿娜,亦或是其他什麼人,該殺就殺,該放就放,再簡單不過。白晚樓一劍既出便沒有收劍的道理。一頭扎進這霧氣中,本不在意雲行他們是否還在身後,而他到底在不在陣裡。
乍不見人影,白晚樓微微垂劍,辨別著風聲。忽聞一聲細響,他心念一動,人如劍光疾而去,一劍破開霧氣,卻是微微一怔。
白晚樓見到江原。
同別人在一起。
他看到小小模樣的江原四下奔逃,又見其落入谷中,再見有人施以援手,然後他們並肩作戰,把酒言歡,賞花月,肆意笑談——但這些歲月中,沒有他,沒有白晚樓。
他不過是一個看客。
“……”白晚樓攥緊了劍柄。
江原自離開魔城,一路往外搜尋白晚樓,有金非池的蝴蝶作路引,一路沿白晚樓蹤跡,應當好尋。細微處,江原聽見一片鈴聲,聲音雖微小,卻聲聲入心,震人魄魂,叫江原眉心微蹙。這個鈴聲過於纏骨,有些令人不適。
而這裡竟不知幾時起了霧。
西域從不起霧,這霧有蹊蹺。
江原一頭撞進這霧中,便緩下步伐,細細探索,但是到這裡為止,白晚樓的蹤跡留下的已然不多。就在江原摸索之時,他眨眨眼,忽然發現前面有一個人影,身形悉,竟是遍尋不著的白晚樓。
江原上前去:“晚樓。你怎麼——”話至這當口,忽然怔住。
原來白晚樓前面竟還有人。
而那個人,卻是成沅君?
為什麼是成沅君。
成沅君不是死了嗎?
白晚樓與成沅君像是在說話,不曾見到江原一般。但聽聞一聲哧笑,成沅君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要找到西域來。忘憂丹沒了,燈點不著。總該要想別的辦法。這天下倒是有一處地方,是極適合煉丹的。”江原狐疑道:“白長老。”白晚樓這才像瞧見他:“你來了。”成沅君仍穿著那身衣裳,叫江原心頭疑竇萬千。江原看了眼白晚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