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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蘇的果然都麻煩。
這四周皆是銀鈴四起亂人心神,連照情聽得心煩,江原何嘗不心煩。白晚樓方才殺意畢,正因受了拔珠勾魂鈴的挑撥,如今這鈴聲還在四處亂想,不知道白晚樓如何。他方才所見,白晚樓面上明顯魔氣浮動,是在此地停留太久了。
江原越想心中越覺不妥,面上便已有些許不悅:“聖女若執意如此,別怪我手下無情。”他原本退讓三分,是看在連照情的面子,但生母非養母,讓了三分也已足夠。
這麼說著,江原眼一瞥旁邊蘇婉兒,閃至其身後,便一把箍上她的脖頸,眼神四下留意,口中沉聲道:“再不停手,我便先將她殺了!”蘇婉兒差點跳起來,但覺脖間只有痛意卻無殺意,忽然明白過來,只哀聲叫道:“師父,救命呀師父。”江原更用力一分道:“還不住手!”連依娜驀然收手,她掌上已結起白霜,半條胳膊都凍得發麻。這麼一停手下,血脈中如有針在內裡遊走,刺得人筋骨發疼。
周圍鈴聲頓停,江原一把放開蘇婉兒。視物雖不清,不過江原當習慣了瞎子,不怕這些,即便是閉著眼,他也能聽出哪個是白晚樓。
江原準無比地摸上前去,正見白晚樓捂頭閉眼,手指在額間捏出了青紫之
。江原
身上前,拉住白晚樓胳膊。
白晚樓立時望來,目光如電,肌繃地緊緊,江原面
不變,將白晚樓手掰開,替他按上額角,噓了一聲:“沒事,沒事。”彷彿在哄小孩。
霧漸薄,隱約現出人影,連照情眼一沉,忽然發難。此人如此刁鑽,竟能接下他的細金雲鎖,他乾脆收鎖並指,雲行只覺手中劍顫抖,噌一聲出鞘而去。連照情一得劍,身法立變劍勢,雙手持劍劈頭砍下!
劍光滔天劍氣橫生,江原都不得不退開一些,以免被無辜波及。無情宗雖不是一個固定用什麼武器的門派,但天下兵器大多通於一道。白晚樓習劍,連照情使鎖,但他們互相均有涉獵。必要時刻,連照情即便用劍,也不差外面弟子分毫。
這一劍又疾又猛,較白晚樓多了狠辣,便聽蘇婉兒一聲‘師父小心呀’,一道紅練忽如沙子中的疾蛇猛然躥來,就在即將要咬穿連照情喉嚨時,突然被一條金的細長影子截了胡。
霧中逐漸顯出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
光看身姿,都知道是世間絕。
她面覆金紗,眉眼如火一般奪目豔麗,聲音如黃鶯婉轉啼鳴。既纏綿入骨,又淡漠無情:“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羞恥不羞恥。”腹影蛇與金環蛇一遇,互相撞歪了腦袋,摔在地上微微弱弱地動著尾巴。江原這才將它一併召回,落在連照情近邊:“照聖女如此說,你上來就欺負晚輩,又該如何算?”江原不憐香惜玉,但他護犢子。
連照情是他找來的大弟子,雖然向來放養又一股跑了留連照情善後,可是白晚樓的師兄,可以被自己人欺負,又怎麼被外人欺負。哪怕這個人是他娘也不行。
大漠深處有聖教,所修功法刁鑽古怪,外人不得窺見。而其中聖女,歷來是被聖教的人認為是最能接近神的女人,這個接近,並不止說她容貌出眾,更是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那是聖教,聖女若如此好欺,怎麼可能與勾魂使相爭相鬥多年難以分出勝負,叫拔珠為之忌憚,而選擇與薛燦合作。
當然,若是拔珠知道薛燦是薛媚的兒子,一定是死也不會踏進這西域來的,平白做了別人手中棋子,為人弓箭,落個兩敗俱傷。
“晚輩?我倒從來曾聽哪個晚輩會叫長輩老妖婆。我不殺了他,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她轉過身來,目光觸及連照情。
江原心裡頓時一個咯噔,暗叫了聲不好。
可是江原話來不及出口,人來不及走,連依娜五並一步,身如幻影。
連照情退不及,人就到了他面前,就連要出鞘的劍,也一併被輕易按了回去。連照情這才發覺眼前這個女人雖身姿婀娜,其功力之深,遠在他之上。
“你——”金紗覆面的女人抬手撫上連照情的臉,手如纏絲若有所思,叫連照情寒直豎。但她接下來的話,便叫那寒
豎成了刺。
“你就是連照情,情兒?”本該是親近的話,江原卻暗暗皺起眉頭。
連照情與聖女確實是母子,五官相似,但聖女將連照情扔下時,連照情應當不足月,都沒長開,而且時隔近三十年不見,聖女又豈能判定連照情活著,如何能心無懷疑一眼認出連照情。因為血緣相近?
正常人不應當疑心一下嗎?
什麼情兒,情什麼兒,連照情寒都豎了一身,一把將眼前女人的手撣開,退了兩步,眉頭皺得簡直能夾死蒼蠅。這個女人有病?
連照情第一眼就去看江原,在連照情的認知中,任何看上去有病的人,他現在首要懷疑對象就是江原。比如成沅君,比如薛燦!
連照情道:“你又惹了什麼禍!”這他媽的不是鍋是綠帽子啊,江原太無辜了,立馬搖著手大聲道:“不是我啊,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是我叫她來的!”然而聖女沒管其他人,只重新握了連照情的手,在連照情震驚的目光中依偎上去,目中帶了看不明白的情愫:“他們說找到了你,我原本不信,原來你果真活著。”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