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健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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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番外篇五我真的愛你。飛機平穩地降落於跑道上,滑行數公尺後於停機坪安穩的停靠,不少旅客在飛機沒停好前便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佔據走道,等著機門一開就衝出去。

律硯勳一路睡得死死的,直到空服員見全部的人都下機,只剩下他時,叫他,他才知道原來已經到臺灣了。他向空服員道謝,然後拿了揹包緩步走出機門,取了行李,出了海關,律硯勳才真正有他已經回到臺灣的自覺。

站在入境大廳中,律硯勳的身高在來來去去的中外人士中並不會太過顯眼,但是他身上那又髒又破的裝扮會讓人以為是那個國家來的難民。

其實他正好才剛從埃及搭最後一班民航機出來,先飛羅馬去修競技場的落石,才有空回臺灣。修完競技場,他下一趟目的地是西安的秦王陵,雖然還在開挖,但還是得定期保養。

是以這中間律硯勳就有三個月的休假,三個月,三個月耶!律硯勳高興的都要飛上天了。打從他畢業之後,就很少有這種假期了。白郡堯在英國唸了一年拿到碩士後就回臺灣,一回臺灣,憑藉著過往的工作經驗與剛出爐的碩士頭銜,成功於一家五星級飯店任職執行經理。

而律硯勳畢業,考到執照後,好好的建築師不做,跑去做古建築的修復與維護,也許是因父母親皆是考古學家的緣故,因此律硯勳走上這一途,並不讓人訝異,只是他一年到頭到處亂跑,就跟他那對父母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是孤身一人,而非像父母一般的相隨。這樣的子過了兩年,律硯勳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因為他仍跟之前一樣得全世界走透透,只差走的地方是古蹟而不是伸展臺,而白郡堯仍然待在臺灣,做他的飯店服務業。

雖然律硯勳在意大利與法國都有屋子,但他最常跑的地方卻是白郡堯所在的臺灣。有時為了配合律硯勳的休假,白郡堯會累積年假,然後因著律硯勳休假的時間,兩人到國外旅遊,或是律硯勳的休假比較臨時時,白郡堯就會盡量準時上下班,多掙一些時間待在家裡過兩人世界。

這是律硯勳最動的地方,只因白郡堯是個工作狂,他一天不工作會全身不對勁,他肯為了自己排假這份心意,律硯勳即動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不好意思,請問xx航空的櫃檯怎麼走?”兩名一看就知道是abc的小朋友拉拉律硯勳的衣角問著。

律硯勳摘下墨鏡,低頭看他們一眼,他們兩個馬上倒後退,其中一個還哭著跑開。律硯勳一臉莫名的目送他們離去,不明所以。

“你又嚇跑小孩了。”戀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些許幸災樂禍。不會被律硯勳那兇猛眼神嚇跑的小孩也只有弟弟那兩個山大王。律硯勳那還有心思去想那兩個小孩,一個轉身就將睽違已久的戀人抱滿懷“堯!我好想你!”懷中戀人的身軀先是一僵,爾後才放鬆,跟著,才小心翼翼的把手環上他的背,律硯勳笑著往戀人的頸窩蹭去。

“堯你好香哦…”

“你好臭。”意識到他們身處公共場合的白郡堯推開他湊過來的,彎身提了他的行李,丟下他一人,往外走去,律硯勳撲了個空,並不生氣,反而大步追上白郡堯,把身上的揹包跟他手中的行李換過來。

果不其然,白郡堯一個凌厲的瞪視凌空而來,律硯勳皮皮的笑了,兩人沒有什麼談,一直到坐進車裡,白郡堯才允許律硯勳將自己抱個滿懷,也不躲開他的熱吻,任律硯勳吻到高興,他才紅著臉發動車子離開停車場。

律硯勳的目光沒有離開過白郡堯,沒有開口,只是開心的笑著。

“你別笑成那樣好不好?”白郡堯難為情的說。

“看到你我很開心啊,本來我以為是柴平來接我的。”律硯勳在白郡堯面前很多話,尤其是兩人分隔兩地,所以律硯勳總會在兩人見面時拼命講著自己的近況,然後纏著白郡堯說他的生活。即使每天通電話、e…mail還是無法消弭他對白郡堯的思念與關懷。

“我正好有空。”打死白郡堯也不會說是前兩天一接到他發的e…mail就先把事情待完,今天早上也是做完例行公事就先閃人,一切給秘書處理。為了來接律硯勳,還害他被助理笑“奴”白郡堯低斂眼眸,望著捉握方向盤的手,左手的無名指戴著一隻白金戒指,律硯勳順著白郡堯的目光也同樣落在戒指上,他傾身親吻白郡堯的發“我回來了,親愛的。”白郡堯瞥他一眼,靦腆一笑,低道:“歡回來。”律硯勳把頭靠上白郡堯的肩,舒適地嘆口氣。

“累啊?”白郡堯下道,等紅綠燈的同時也點了菸,了口,然後挾著煙遞向靠在肩頭的律硯勳口裡。

律硯勳深口煙,吐出“我當你的小白臉好了,這樣我就天天見得到你了。”白郡堯睨眼律硯勳“想得美,自己的錢自己賺。”的確,在白郡堯那不允許他人安逸的自尊之下,律硯勳很認真的工作著,即使夜深人靜時,想白郡堯想得要命,他還是乖乖的待在那鳥不生蛋的工寮裡數著古蹟修復完成的子。

“哈哈。”律硯勳笑出聲,完全接收白郡堯的煙。

“晚上媽說要開伙。”

“要提早去幫忙嗎?”白媽媽很喜歡請律硯勳幫忙做事,完全把他當第三個兒子使喚,幸好律硯勳也耐,任勞任怨。

“你那麼想當我爸媽的忠僕啊?”白郡堯還想讓律硯勳先睡一覺,過午再回家的。

“你爸媽就是我爸媽啊!”律硯勳的分際沒有白郡堯畫的那麼清楚,他愛白郡堯,連帶的對白郡堯周邊的人都會施予注意力,但並非喜愛或是善意。他很喜歡白家人,不只是因為他們是白郡堯的家人,還因為他們的人品與格。

雖然他強烈懷疑白家除了白郡儒,白爸爸跟媽媽都知道他們是一對愛人同志,只是沒有戳破,但只要他們沒有講明的一天,律硯勳是不會拿這件事去煩白郡堯的。

他無所謂,老早是出櫃的同志,父母親也未曾反對或是否決過他是個同戀,只代他別染病回家就好了。

但白郡堯不一樣,生長在臺灣這個看似開放卻有許多地方不如想象中開放的社會里,他的道德觀一直是被錮的,因此律硯勳不會強他一定要承認自己是他的愛人,也不會強要他一定要出櫃或是怎樣的。

即使白郡堯已經對好朋友說出口,然而又要如何面對職場?律硯勳知道白郡堯一直很掙扎,最後只能選擇不問不告的方式混過去。

不過現在他會容許律硯勳在公眾場合表達親熱,這已經是一大進步了。白郡堯白他一眼,轉移話題:“爸媽現在人在哪兒?”

“上星期通過衛星電話,還在南美洲。”律硯勳畢業那年,曾經求過白郡堯跟他去見父母一次。僅只一次,律硯勳再也沒求過他,但白郡堯明白律硯勳提出要求時,多怕自己生氣乃至不理他。

其實,白郡堯很動,以律硯勳的個,他必定是考慮了很久才說出口,白郡堯也知道要不是律硯勳父母親行蹤飄忽,他老早帶自己去見他們了。

“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到都市叢林?”白郡堯拿遙控器打開住處地下停車場的欄杆,駛進停車場。回到家,律硯勳癱坐在沙發“健太郎”搖著尾巴撲了出來,律硯勳大笑出聲,跟“健太郎”一人一狗從沙發玩到地板,滾來滾去。白郡堯拿了兩罐冰啤酒出來,見律硯勳玩得全身大汗、一頭亂髮,不由得笑著坐上單人沙發,打開冰啤酒喝。

“你這次回來要待多久?”

“三個月,之後就得飛西安。”

“秦王陵不是還在挖嗎?”白郡堯一愣,不明白律硯勳去西安幹啥,尤其是秦王陵律硯勳去修三次了,還要修。

“上回捉到個盜陵的,那個盜賊挖了條隧道,壞整個陵壁,所以大陸那邊才找我們去修。”律硯勳的中文已經很溜了,甚至臺語他也能繞上幾句,同行的人知道他懂中文的人不多,他也不會刻意提自己懂什麼,總是默默的做自己的事,做完趕回臺灣與白郡堯相聚,直到下一次的工作來臨。

“那不是會重罰的嗎?”白郡堯不能理解有手有腳的人為什麼不找份工作好好養活自己,偏要走那種偏門。

“搬個秦俑錢有多少啊,可能我們一輩子都賺不到,所以做這種蠢事的人自然很多。”律硯勳呈大宇型躺在地板上“健太郎”就趴在他身上,吐舌氣。

“對不對“健太郎”?”

“健太郎”已經是隻老狗了,最近常黏著人不放,活動力也大不如以往,白郡堯帶它去看獸醫的次數也多了,獸醫說“健太郎”老了,所以有小病這些都是正常的,只是白郡堯捨不得,總希望“健太郎”健健康康的。

““健太郎”那裡懂啊,你別讓它煩惱了。”白郡堯右腳疊上左腳,背靠入沙發,笑道。律硯勳捉下“健太郎”爬回沙發坐好,撈過白郡堯手上未喝完的啤酒喝光,左手無名指光潔沒戴戒指,由於喝得太猛,啤酒自嘴邊滑下至頸,白郡堯一見,僵硬地移開視線,律硯勳發現啤酒溢出後隨便用手背抹去,瞧見白郡堯硬綁綁的轉動脖子,微愣,隨即驚喜地放下啤酒罐,往白郡堯的方向撲抱去。

“堯!”

“幹嘛啦!不要黏過來!”白郡堯的被他抱住,沒辦法用踢的把他踢開。

“天氣好熱我們去洗澡好下好?”律硯勳邊說邊拉開白郡堯的襯衫,親吻他的肚腹。

“誰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放開啦!”白郡堯口裡雖然這麼叫著,卻不是很認真的掙扎。

“好啦好啦,洗澡去。”律硯勳捉住白郡堯的手,拉他起身往浴室去。白郡堯紅著臉被律硯勳拉走。久久“無敵鐵金剛”的手機鈴聲響起,擱放於旁矮櫃上的,除了手機,還有白郡堯的戒指與另一隻同款式,但用銀鏈上穿過的白金男戒。

兩隻戒身外環相觸的戒指內環刻著:jet’a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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