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誰寫的如此豔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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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詩可是你寫的?”皇后拿起詩箋皺了皺眉頭,說起來,她實際上也不喜歡這種類刑的詩句,一副‘’閨秋怨的意思,哪裡是一個千金小姐該當寫的。
“回稟皇后娘娘,正是臣‘女’所寫。”墨雪掩下‘
’角得意的笑容,低頭恭敬的道,那首詩她一看就喜歡,只覺詩句‘豔’麗,讀起來很賞心悅目,想不到果然得到皇后的賞識,心裡那有不得意的。
“小小年紀,就寫的如此憂怨,實在是過於‘’愁秋悲了,大家閨秀哪有那麼多的憂怨心結。”皇后淡淡的道,把詩箋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蘇貴妃伸手拿過,看了一遍後衝著被皇后說的一愣,有些委屈的墨雪
嬌媚的笑道:“這詩寫的可真好,怪不得那麼多的世家公子都認同,來人,看賞!”早有宮‘女’從蘇貴妃身後站出來,奉上一個手飾盒,不看裡面到底是何物,就看外面光鮮華美的樣子就知道貴重非常。
但是墨雪哪敢就這樣接下來,剛才皇后娘娘己經批評過她的詩句不合禮儀,這會蘇貴妃上來就要賞她,這分明就是藉著她的手打皇后的臉,墨雪
哪裡敢做這樣的事。
所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也不敢說接還是不接。
“墨大小姐,請受賞。”宮‘女’見她不接不奈煩的道,她是蘇貴妃貼身的,自然知道蘇貴妃這是當眾下皇后的臉,宮裡的人都知道蘇貴妃跟皇后不對付的很,皇后雖然尊貴卻無子,大皇子為長為賢都算很得宗文帝認同,蘇貴妃又在宮中久受寵愛,這兩邊都是得罪不起。
“貴妃娘娘這麼客氣做什麼,母后還沒說完該如何賞賜,娘娘那邊就沉不住氣要賞人了,娘娘先等等,還是聽母后如何說再做定論,到時候讓母后把您的那個飾品也一起賞了她就是。”五公主淡淡笑了笑,開言解了墨雪的圍,看了看面沉似水的皇后,她笑盈盈的輕巧把話帶過。
在皇后還沒有發言之前先發言,在皇后還沒有賞賜之前先賞賜,這不是賞賜,而是挑皇后的面子,當前那麼多世家夫人小姐的面掃皇后的臉,蘇貴妃雖然敢做,卻不能被人這麼挑明瞭,五公主的話若是落到皇上的耳中,有她好果子吃的。
這看起來無害的五公主可比皇后難對付的多了。
蘇貴妃縱然放肆,也不敢當著這滿眾的夫人小姐之面,真個掃皇后的面子,特別還是在被五公主揭穿後,這時候忙拿帕子掩‘’一笑:“五公主說的是,卻是我急燥了些,想著替皇后娘娘賞賜了下去,想不到卻是失禮了,娘娘不會怪責與我吧!”蘇貴妃一副好心辦錯事的樣子,側頭看向皇后,很是嬌婉。
皇后暗中咬牙,卻拿她沒辦法,這回也沒心情再說詩文的事,只覺得墨雪跟蘇貴妃全是一個樣,都是狐媚型的,連寫個濃‘豔’的詩句也欣賞的很,索‘
’冷淡的道:“蘇貴妃喜歡墨大小姐,本宮就怎麼會說什麼,既然蘇貴妃喜歡墨大小姐,不若由本宮作主,把墨大小姐給了楚王吧,楚王年紀也不少了,府裡也沒個正經的主子,墨大小姐過去,正可以照顧楚王,還可以整理內院。”要把墨雪
給楚王風珏玄?只是因為她詩寫的好?
宴會下一片寂靜!
跪在皇后面前的墨雪‘
’動的手指緊緊撰緊裙角,心差點欣喜的跳出來。
她怎麼想到進宮還有這意外之喜。
這次無心‘’柳竟然成行,怎麼不讓她差點就忍不住馬上謝恩。
皇后這招,讓蘇貴妃也愣了一下,但是她卻也沒想反對,墨化文現在深受皇帝的恩寵,若是讓他的‘女’兒成為兒子的庶妃,一個小小的庶‘女’能登記上庶妃的位置,也算是對墨家的看重了,這墨府以後就站到了兒子這邊,對兒子的宏圖大業很有幫助。
風珏玄己分府為王,大秦,分府出去的皇子王爺可能有一正妃,兩側妃,四庶妃,以及貴妾,妾‘侍’若干,但是也唯有正妃,側妃,和庶妃是能上皇家度碟的,也就是皇室真正承認的。墨雪的身份本就不高,能夠入楚王府成為庶妃,己是抬舉她的很了,這還是看在她父親是皇上重臣的份上。
蘇貴妃那裡沒聲音,皇后那裡因為一時意氣說了這樣的話,卻有些後悔,墨化文是在皇上潛邸時就一直跟在宗文帝身邊的人,算得上是心腹,前陣子雖然官卑職小,但卻一直把持著實權,是宗文帝身邊的實權派人物,如果讓這樣的人靠到風珏玄那邊,對風珏磊是極為不利的。
但話己出口,當事的兩人都沒反對,她怎麼能夠再改口,剛想硬著頭皮賜婚。
“皇上,那詩不是墨大小姐作做,而是我哥哥所寫。”一個帶著幾分怒意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人群微分處,司馬荷燕從人群后面站了出來,走到皇后面面盈盈的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回話道,這話一出,所有的貴‘婦’小姐們都愣了一下,隨既哄的喧譁了起來,細想這句話的意思,又怎麼不叫這些夫人小姐驚愕。
先不說偷人詩詞是如何讓人不齒的一件事,就說一個深閨‘女’子如何能上男人的書房,墨府與司馬府,雖然兩家‘’好,但也沒有好到墨家的小姐可以‘私’自上司馬凌雲的書房的事,細想起來,這不只是偷人詩詞的事,而是更不堪的‘私’相授受。
這事還發生在一直有好名聲的墨雪身上,那些夫人小姐們不驚詫才怪!
“你說的可是真的?”皇后的臉驀的下沉了起來,眼中卻是暗暗得意,剛蘇貴妃才要賞墨雪,這忽爾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比打她的臉還管用,眼角掃處,果然蘇貴妃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怒氣泛上臉頰,心裡更是舒暢,越發來了興趣。
“臣‘女’字字是真。”司馬荷燕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皇后娘娘,臣‘女’冤枉,臣‘女’每在家中,連鎮國侯府的‘門’都沒去過,怎麼會盜用司馬世子的詩文,娘娘若不信,可去兩家查問,我何時去過鎮國侯府!”墨雪
經過最初的慌‘亂’,這時候己定下心來,急切的抬起頭,一臉委屈的含淚道。
她本就長的溫婉,這時候一副被人汙陷的樣子,眼眸中情真意切,比之一邊咄咄‘’人人的司馬荷燕更得別人的同情,此話此言一出,眾人皆點頭應是,鎮國侯夫人身子不舒服,小姐常‘侍’奉‘
’前,家裡‘女’眷從來沒有組織過宴會,在座的夫人小姐差不多全沒去過鎮國侯府,也算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一件事,墨雪
卻是沒機會上鎮國侯府的。
見眾人都同情的看向墨雪,司馬荷燕急了,申辯道:“那首詩真的是大哥所做,大哥書房裡還有一本計集,上面就寫著這首詩,皇后娘娘若不信,可叫人拿來一查究竟。”司馬荷燕心中清楚知道這首詩是她自己寫的,怎麼可能‘
’錯。
“司馬小姐,我不知哪裡得罪了你,讓你這麼說我,這首詩明明是我剛和所作,怎麼就成了你大哥的呢,你大哥現在就在對面島上,司馬小姐也不用麻煩,直接讓人去對面島上問過司馬世子就行了。”墨雪雙目含淚,咬著‘
’,美麗的眼睛楚楚動人的望著司馬荷燕,委屈中帶著憤懣。
墨雪急了!人群中墨雪瞳身子往後退了退,微微垂下眼簾,掩去眸底的嘲‘
’。
司馬荷燕這麼沒腦子,她相信司馬凌雲絕對不會這麼沒腦子,想不到自己汙陷墨雪瞳的事沒發作,自己的事卻是發生了這麼大的異變,剛才還在為要嫁到楚王府沾沾自喜,這會就被冠上與人‘私’相授受的惡名,這麼大的落差,怎麼不叫墨雪恨不得撕爛了司馬荷燕。
她怎麼也沒想到,司馬荷燕意然蠢笨到這種程度,自己沒臉,司馬凌雲又哪裡有臉了!被司馬荷燕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到這份上是墨雪
千思百算沒有想到的。
這事真的落實下來,她哪還能嫁人!就是一個平常的人家,也不會娶一個沒出閣就己於人有了首尾的‘女’子。
問大哥?司馬荷燕不覺得是個好主意,她清楚的知道這首詩是自己寫的,雖然是摘錄在司馬凌雲的詩集中,但不愛好詩詞的大哥不一定會看,本記不起來這裡面有這首詩,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從大哥的書房裡拿過這本詩集,但是墨雪
說了這話她又不能辯駁,這首詩若是真的是司馬凌雲寫的,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來人,帶司馬凌雲過來。”皇后吩咐道,這事己經說不清楚了,一個說是一個說非,兩個人各持幾見,索‘’把司馬凌雲帶過來問個清楚。
一會,司馬凌雲就被帶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內‘侍’,幾個眼尖的夫人看出這幾個內‘侍’跟方才出去的內‘侍’不是同一個人,而且不多不少,正好三個,行走之間也各歸各的,知道是三位王爺也聽到了消息,各自派人來打聽的。
“司馬凌雲,這詩可是你寫的?”待司馬凌雲見過禮,皇后身邊的宮‘女’把詩箋送到了司馬凌雲手中,皇后問道。
這裡鬧出了這樣的事,右島上早就己經知道,自家妹子跟墨雪對上,是司馬凌雲沒想到的,早在那裡急的團團轉,兩個人中肯定有誰對誰錯的,但是他又不知道要幫誰,正不知所措間,皇后的人就來了。
說這首詩是他寫的吧!他還真不敢認,之前就發生了三位王爺調侃詩作的說法,許多人認同這首詩全是打著看好戲的心情,就看是誰寫出這首‘’閨詩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往上打勾子,司馬凌雲自己就是其中一個,記得當時他還嘲‘
’的跟邊上的一位公子道:“不知是哪家的閨秀,寫出這樣的‘
’怨來,莫不是心中有所念,有所思。”而且如果認下這首詩是他自己寫的,他跟墨雪
之間的關係就要爆光,兩個‘私’相授受,會使他的名聲受損,特別現在又是他想取得鎮國侯位的時候,名聲受損,就可能使馬上到手的侯位眼睜睜沒了,這是司馬凌雲無論如何也願意的。
但是如果不認,就是自家妹子汙陷墨雪,自家妹子的前程就算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