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五公主的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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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的婚禮正式舉行。-(▽)因為是兩國之間的婚事,在秦國娶後,就回燕國,到燕國才算完婚。
五公上披上嫁衣,蓋上紅蓋頭,難得溫順的被扶上‘花’轎,皇后娘娘站在高處,著淚依依不捨的看著‘花’轎遠去。
“公主,皇后娘娘的人己全部回宮。”寬大華美的‘花’橋內,宮‘女’放下輕輕掀起的簾子,回身輕輕的對蓋著紅蓋頭的五公主道。
“唰”紅蓋頭被扯了下來,‘’出五公主那張‘陰’狠怨毒中帶著幾分瘋狂的臉,大紅的嫁衣下,那張臉恨毒的近乎扭屈。
“讓你帶的東西都帶全了嗎?”她看了看外面,凌厲的壓低聲音問道。
“帶…帶,帶齊了。”宮‘女’哆嗦著從懷裡取出一柄匕首,一瓶‘藥’,緊張的求道:“公主,您別這樣,這可是要出大事的,奴婢,奴婢…”
“閉嘴,再說,就要了你的命!”五公主怒喝道,冷瞪了宮‘女’一眼,顧自接過匕首,把瓷瓶打開,淡淡的香味多瓶裡飄出,‘混’在胭脂‘花’粉中,嗅不出半分異常。
她練的把匕首去鞘,把小瓷瓶裡的‘藥’
倒出來,滴在匕首尖上,然後朝宮‘女’冷道:“抹均!”
“是…是!”宮‘女’哆哆嗦嗦的伸手在匕首尖把‘藥’抹開。
“你,快點!”五公主抹著鮮紅‘’膏的‘
’冷冷抿著,不奈煩的道,看她如此輕慢的動作早就生了氣“你用力點,它不痛的!”它是不痛,但是會要命!
只有你上破開一點有一點‘藥’進入,那就會要命,宮‘女’看到過幾次,哪裡會不知道,可是五公主的催促又不敢違抗,含淚恐懼的把手指動的幅度稍稍加快,鋒利的匕首不經意間劃過她的手指。
血‘’瞬間湧上。
“公…公主!”宮‘女’驚恐的看著自己手尖上湧上的血‘’湧點變成黑‘
’,恐懼的急叫道。
“叫什麼!”五公主的注意力全不在她身上,看到冒出的黑血,鬆了口氣,許久沒用了,這掖起來還甚上好用。
“公主…”宮‘女’倒在一邊,手腳‘’搐,眼前發黑,祈求的看著五公主那張打扮‘
’美的臉,己是嘴‘
’發黑,連話說不出來。
五公主理也沒理她,把抹上‘花’的匕首‘
’入鞘中,放入寬大的新衣袖口,小心翼翼的綁在袖底,等處得完一切,宮‘女’早己臉‘
’發黑的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五公主伸腳踢了踢宮‘女’的身子,伸手試了試她的鼻息,臉上‘’出得意的笑容。
伸手從一邊的架子上取出一隻杯子,把‘藥’瓶裡的剩下的‘藥’全倒入杯中,晃了晃,依然清澈如水。
拎過宮‘女’的頭髮,拉過她的頭,把杯子裡的水倒入她微張著的嘴,大部分落在地上,小半部分入宮‘女’的嘴裡,然後把宮‘女’一推,手中的杯子抓起尖叫一聲,猛的往往扔去。
‘女’子尖利的慘叫和著東西破碎的聲音,把親隊伍嚇了一跳。
還沒待人反應過來,就聽得‘花’轎裡‘女’子慘叫的聲音:“快,快來人哪,救命…救命啊!”‘女’子驚懼的聲音合著恐慌之極的微微顫音傳了出來。
白逸晨第一個反應過來,飛快的從馬上跳到‘花’轎所在的馬車上,一把扯開眼前的紅簾帳,怎奈對上的是一把閃亮的匕首…
燕國親的隊伍就這麼離開秦國,又一位公主遠嫁燕國!
秦燕之間幾十年沒開過戰火,老百姓們也就很不以為然,公主嫁皇子,似乎就是這麼天經地義,特別是二十年前,己經嫁過一位,再看今的盛景,也沒有太引起鬨動,一起人回憶起二十年前的那‘
’禮,才覺得更心‘
’澎湃。
那時候秦燕之間摩擦不小,時不時的在邊關上打些小型的戰役,雲若長公主的出嫁和親就有了更不一樣的意義。
這些現在看起來跟墨雪瞳沒什麼大的關係。
她現在正帶著墨葉和荷夏在繡寧齋挑選繡宮,再過幾天便是她出嫁的時,這個時候她本不應當親自出來,只因為荷夏突然送過來的消息,才讓她偷偷的扮成尋常小姐模樣,帶著有武藝的墨葉和有線索的荷夏一起過來。
三個人沒有去找掌櫃,俱幔紗遮面,慢慢的進投影儀繡寧齋。
店裡面的客人還是很多的,大部分都是‘女’子,也有些官家小姐樣子的‘女’子,有些跟墨雪瞳一般戴著幔紗,有些沒戴。
“小姐,那邊。”墨葉暗中扯了扯墨雪瞳的袖子,果然看到刑掌櫃和一個人站在樓梯的暗角下說話,那是一個身穿墨‘’衣衫的人,看不見長相,他那個位置正巧在‘陰’影中,正斜對著眾人。
“小姐,就是這個人,奴婢方才盯著他進來的時候,覺得他的身影有些,以前夫人讓奴婢來對帳,曾經見到過這人,他應當是個‘侍’衛之類的,因為有時候在暗影下,等那個人。”荷夏很肯定的說道。
“小姐這人很強,您別再過去,他站立的位置很好,可以看得清別人,別人卻看不清他,顯然是個很警惕的人,您若再過去,他就注意到您了。”墨葉拉了拉墨雪瞳的手,假作不經意的拉到一邊的繡品前去看,一邊輕輕的道。
墨雪瞳假作無意識的眼光從他人的側臉上滑過,很平常的一張臉,看不出有什麼特‘’,三十幾歲的模樣,此外便是一片模糊,他選站的地方,彷彿是計算正確的很,沒有‘
’出一絲多餘的信息,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一個尋常的普通人和刑掌櫃說著話。
“小姐,我們要不要過去看清楚一些。”荷夏拿起一塊小的繡帕,藉著放到墨雪瞳身前,小聲的問道。
“不要過去,那個人在看過來。”墨雪瞳臉‘’有些凝重,繡寧齋裡絕對有秘密,這個秘密連孃親的貼身大丫環都要瞞住,孃親在隱瞞什麼。
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既便孃親是晉王的‘女’兒,以孃親的歲數,那時候應當是才出生不久,或者是才出生,之後孃親便以輔國公府嫡‘女’的身份逃出來,而後此事便沒有下文,以孃親當時的歲數,必不可能一個人逃脫。
若不是一個人逃脫,那個人是誰?在哪?為什麼這麼多年,自己從未見過!
或者說還有一種可能,這種可能讓墨雪瞳更驚懼!
晉王妃當時莫不是也沒有死!
若逃亡中的晉王妃生下孃親,而後她又去了哪?
腦海中莫名的閃過那個荒敗的院子,那個位置雖然荒敗,卻正對著孃親的院子,從那裡可以看得清孃親在屋子裡的一舉一動,是有人監視,還是有人不捨的依窗而望,這個想法強烈的從腦海裡泛起,竟如同生一般的‘誘’‘惑’。
晉王妃,自己真正的外祖母莫不是當時也沒死,而是被外祖母藏了起來!
因為孃親的事,墨雪瞳曾偷偷打聽過,當年晉王謀反,被先王處決之時,晉王妃和晉王的一個尚在幼齡的‘女’兒一起處斬,據說當時晉王妃是懷有身孕,既將臨盆的,那個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孃親嗎!
孃親能夠活下來,是不是說明當時晉王妃也偷偷逃走了,那晉王呢?
眼角看過‘侍’衛的臉,心底驀的升起一片寒意,抓著的帕子忽然一緊,二舅舅給自己看的那個‘玉’牌是什麼意思,當今皇上宗文帝還在追查他叔叔那件謀逆案嗎?這才是上一世,輔國公府敗落的源?
宗文帝是個有作為的君皇,為什麼對一件三十年前的舊案念念不忘,連主謀都己伏法,又沒有子嗣逃脫,為什麼到現在提起,宗文帝依然在意,為此上一世,外祖家才受到牽邊,才因為從‘玉’‘花’中找出那‘玉’牌嗎?
一條思路緩緩生成。
先帝知道晉王妃逃脫,以為她肚子裡的是個男子,想斬草處!
可是這樣也不對,聽孃親的意思,分明己受人懷疑,生活在惶恐之中,那就說明當年的事,有人追尋,而且最後還查到了孃的身上,那娘明明是個‘女’兒身,對現在的皇朝也沒有什麼威脅‘’,為什麼還隱隱有不放過的意思!
頭‘亂’成一團,思維一片‘混’‘亂’,怎麼理也理不清,到底遺漏了什麼,才使得整件事沒有絲毫的條路可言。
“小姐,那人要走了!”荷夏拉了拉她的衣袖,急道。
果然,那個人和刑掌櫃說了兩句話後,拎出一袋子銅幣遞給刑掌櫃,刑掌櫃也笑著從櫃檯裡拿出個布包,遞了過去。
一切顯得正常,沒有半點突兀的地方,尋常的買賣而己。
那個人目光稍稍環視了一下店裡的人,見沒人理會他,順手接過布包,笑著跟刑掌櫃點點頭便大步往外走。
“跟上。”墨雪瞳看著那人走過自己身邊,對墨葉使了個眼‘’,無聲的道。
墨葉點點頭,跟了下去。
刑掌櫃象個普通生意人一樣,掂了掂手裡的錢袋,扔到一邊的帳房先生手裡,轉身就要離開,忽爾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女’子,抬頭,眼眸微縮,幔紗下看不清長相,只看到一雙明媚如水的眸子。
“刑掌櫃可忙,有沒有什麼好的繡品,我想過來挑些新的繡品,不知道可不可以?”清甜的聲音帶著些溫柔,傳入刑掌櫃的耳中。
刑掌櫃的身子不由的繃緊,眼底輕忽的閃過一絲凌烈,隨既堆起笑臉,急走兩步行禮道:“原來是郡主,郡主這邊請,正有些新進的貨品,想送進府裡讓郡主品評一番,郡主正巧出行,那可是省得小人再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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