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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朝著高純那側靠了靠,避開了如同毒蛇般陰冷的視線。見高純不吭聲,她又佯裝很無意地提起,“常綱好像彈劾過不少人?不是言官,勝似言官呢。”高純掃了高洛神一眼,仍舊是不作聲。

常映雪入席後,小水渠中酒杯繼續動,說來也是巧,酒爵在水中幾個盤旋,碰碰撞撞的,最後停在了常映雪的跟前。稀稀拉拉的掌聲響了起來,各公子吊著眼睛看常映雪,似是等著她發言。

“這、我——”常映雪尚未調整好心情,整個人仍舊處於驚惶中,一時間語無倫次。

坐在常映雪下方的蘇明靜忽地開了口,溫和一笑道:“常姐姐才名動京師,這小小的作詩肯定難不倒她,應該是一時沒進入狀態。我看這樣吧,我給常姐姐命個題,好提供一個思路,如何?”蘇明靜跟高洛神不對盤,但是與常映雪那等故作清高的才女也玩不到一塊去。她將常映雪當做王妃之位的競爭對手,自然會抓緊機會。

蘇明靜的話音才落下,便引了不少人拍掌應和,常映雪見此,除了一點頭也別無他法。這下正合蘇明靜的意,她用帕子捂著溫婉一笑,便說道:“這府上應有盡有,今不少人走失了,我看就以‘路’為題,作一首詩如何?常姐姐也好讓我們知道,到底是什麼了你的眼。”這話一出,常映雪的面驟變。

高洛神也支起了身子。

到底是針對誰人呢?她蘇明靜還真是抓緊一切機會奚落對手。

“既然這樣,我建議高小姐也來一首。”一道低低的聲音響了起來。高洛神一瞧,說話的人正是坐在蘇明靜身邊的一個小姐妹,每次都給蘇明靜衝鋒陷陣,總能輕易被慫恿。她是被奚落多了,不怕自己再找她麻煩?

有熱鬧可看,諸人自然附和。高洛神可不願意在這時候出頭,她剜了說話的那人一眼,冷笑一聲道:“你要是有本事,就讓酒杯到我這處。按照你們的思維,路的該題詩,那你們看花的、思的,怎麼不來作一首?遊戲就該有遊戲的規則,難不成沒人教過你麼?若真是一點不懂,我高家的族學不介意收你們幾個外姓進來。”那說話的小姐被高洛神一通諷刺,頓時面漲紅,大半天擠不出一個字來。倒是蘇明靜面上一片平靜,只是含笑望著常映雪,等著她的應對。她自然是沒指望高洛神能在這場合做出詩來,要是常映雪回應了,更顯得高洛神尖酸刻薄、有失大家閨秀之莊重。

以常映雪的才情,作詩不在話下,可是“路”兩個字刺得她雙目透紅。回憶起一些不堪的事情來,她面緋紅如滴血,雙哆嗦著,像是極為恐慌。她異常的行為蘇明靜微微一怔,旋即便故作關切地問道:“常姐姐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一時間各種關切的話語湧入了耳中,常映雪計上心頭,正打算兩眼一翻,裝暈了事,哪裡知道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如同雷聲落入人群中,將眾人一震!

只見一個面青腫、衣衫不整、玉冠散亂的錦衣男子,邁著大步子氣勢洶洶地衝過來,像是一柄長劍,直刺高洛神所在處。他已經氣狠了,此時口不擇言、有失形象的大罵道:“高洛神,你這個賤人——”此人正是謝玉成。

只不過已經不見謝家公子玉樹臨風的瀟灑姿態,只像個莽漢。

高洛神可不會傻傻地站在一邊讓謝玉成報復,她一把扯起高純,往一側閃開。也不知道謝玉成怎麼回事,如同莽牛一般向前急衝,最後砰地一聲跌入了水渠中,摔得極為狼狽。

不知誰發出了撲哧一聲笑,緊接著場面便有些難以遏制,謝玉成的一干狐朋狗友們此時也不給他面子,笑得猶為放肆。

水渠不寬也不深,謝玉成掙扎著站起身,他抹了抹臉上的水,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死瞪著高洛神,像是要將她拆解入腹。

“這不是謝家二郎麼?怎麼像是落水狗?”高洛神毫不留情地奚落道。

裴卿雲此時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高洛神身側,小聲嘀咕道:“虧你認得出來,怕是明遠侯夫婦都瞧不出吧?不知怎麼回事,好端端一個人,眼睛都瞧不出來了。”謝玉成氣得渾身發抖,朝著高洛神怒吼道:“高洛神,賤人!”他沒想到高洛神會那麼放肆,直接對他動手。可恨的是,後面又不知道是哪個,將他衣服扒了給扔到了道上,還被別人給碰見了!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可謝玉成哪裡會承認自己的過錯,只是將一切都推到了高洛神的身上。見高洛神的臉上掛著赤//的嘲笑,他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揚手想要動手打人,只不過沒等謝玉成的拳頭落下來,他整個人便被推了出去,重新跌坐在了水渠中。溼漉漉的長髮緊貼著高高鼓起的面頰,他的眼睛腫得只剩下一條縫,嘴角青紅,可憐又可笑。

“哪個混賬敢打爺?”像他這種紈絝哪裡吃過苦頭?頓時脾氣就上來了,連自己處於什麼場合都忘了。

“是我動手的。”一道冷笑聲響了起來,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大步邁出,擋在了高洛神的跟前,他問道,“謝家就是這麼教兒子的?”蕭霽!

高洛神認得這個男人,她心中驀地一驚,顯然是沒料到這種場合他會站出來說話。

這蕭霽是大將軍蕭毅的獨生子,說起來算高純的親表哥。當初蕭皇后因為太子之亂自殺,蕭家也被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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