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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能夠從宮中逃出來,太子府中的忠心侍衛出一個嬰兒,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少年被高純冷浸浸的視線個唬住,傻愣愣地應道:“殷佑。”殷?!高洛神頓時倒了一口冷氣,這傢伙還真是大膽啊,不管是真是假不都該隱姓埋名避禍麼?這大喇喇出現在人前,還真是大膽。不過有句古怪,叫做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或許說得就是這個吧。她的神情頓時變得複雜了起來。
夜幕降臨,外頭一片漆黑,只有堂中燈火通明。
少年的母親,在山莊侍從的帶領下,終於跌跌撞撞地進來。她一入堂中,便一把將殷佑給攬在懷裡,再惴惴不安地瞧著高洛神。這山莊跟國公府的關係,她豈會沒聽過?越想越是悽然,還沒等人問話,她便撲簌簌地落下了眼淚。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情緒,她驀地一抬頭,可是在看見高純的時候,身體驟然一僵,像是被人按住死一般,不敢隨意動彈。
“你怎麼現在才來?”殷佑一把從女子的懷中鑽出來,不滿地大聲嚷嚷道,語氣中沒有絲毫對母親的敬重,反而極其囂張,彷彿他就是天王老子。
這女人瞧著約莫三十歲,歲月在她的身上鏤刻了些許痕跡,可是不難想象,她年輕的時候,是如何的風姿綽約。若不是這一副好皮囊,恐怕也沒殷佑這種兒子。高洛神始終看著她的姿態,不像是鄉野村婦。
“你兒子偷了我種的瓜。”高洛神凝視著女人,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女人的面上出了一抹羞窘,從荷包中摸出了一點碎銀子,囁囁喏喏道:“抱歉,他年少無知,給您添麻煩了,這是——”高純沒等女人的話說完,便冷冷地說了句:“那瓜都是送入宮中的。”果然,女人聽見了宮中兩個字,身體更加僵硬了,將從懷中掙扎出去的殷佑扯了回來,她盯著高純,臉上滿是不安和惶惑。
“他自稱是太子的兒子,可是咱們現在哪有太子呢。這種事情說出去,要被砍頭的。”高洛神輕飄飄地說了句,更是嚇得女人面慘白,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高洛神可不喜歡被人跪,趕忙讓芳澤上前把人扶了起來。
少年雖然莽撞,可這會兒聽到了“砍頭”也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高純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與太子府有何關聯?”女人忙不迭應聲道:“我只是鄉野村婦,哪裡知道太子不太子的。”高純輕笑了一聲,問道:“是麼?”女人疑心高純已經知道了什麼,身子抖得更是厲害,可仍舊是嘴硬,不肯承認分毫。十五年前的大案子,使得太子府分崩離析。要不是有忠心人救助,她和殷佑哪裡能夠活下來?那人說活下來不如坦然地過子,她在好幾年的驚恐不安中,將孩子撫養長大。只是這孩子脾
不如太子,反而連個鄉野的孩子都比不上。她沒有告訴殷佑任何身世相關的,直到三年前她得了重病,她以為自己會死,便將事情一股腦倒出,讓殷佑謹記自己身份。哪裡想到這孩子更加的蠻橫,反而嚷嚷的鄉野盡知。她福大命大,活了下來,見此情狀,心中發苦,可又無可奈何。好在鄉野們沒有把殷佑的話當真,反而是將他當成了傻子。
高洛神從女人的態度中瞧出了些許,她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也不再開口追究瓜的事情。一切權利都到了高純的手中。
高純見女人瑟瑟發抖的模樣,眸又幽沉了幾分。不管怎麼問,女人都不會坦誠了。許久之後,她開口道:“你們回去吧,好好教養這孩子,不要讓他再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了。”女人還以為此事不會善了,沒想到輕輕鬆鬆便結束了,她不由得驚喜地抬頭,眼巴巴看著高純。
高洛神見高純有了主意,也跟著開口道:“我會讓人送你們母子回去的。”女人一陣恩戴德,趕忙領著一臉倔強和不滿的孩子回去。
等到人走了,高純才慢悠悠開口道:“這孩子長大了,恐怕是一方惡霸。”高洛神按不住好奇心,問道:“你相信他們母子呢?”高純似笑非笑地望了高洛神一眼,反問道:“你覺得呢?”高洛神搖搖頭,小說裡沒寫到太子之子啊,難道是太后面了,自己沒看到?仔細想想也有這種可能。思忖了一會兒,她又道:“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消息傳出去了,這事情就能引起一陣轟動。”天子雖然沒有為太子平反,可思子臺都建立了,當初誣賴太子最厲害的臣子死的死,被貶的被貶,一看就是放不下自己的臉面,只能拿別人出氣唄。
“朝廷上的事情,哪裡是我們能議論的。”高純嗤笑了一聲,開口道。
高洛神也不知道她這句話是真心還是假意,朝堂上的事情,閨中人知道的還真是非常少。那這樣的話,在奪嫡上,高純跟那些正兒八經可以入朝聽政的王爺,相差的更是十萬八千里啊?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助她?當初太子的黨羽麼?高洛神思來想去,覺得最後可能的就是蕭家。蕭家是高純的母族,太子倒臺他們也受到波及。讓別的皇子登上天子位,蕭家就別想如現在這般輝煌了。高洛神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不由得手摸著下巴,嘖嘖地嘆起來。
“你在想什麼?”高純瞥了高洛神一眼,覺得她的神情有些奇怪。
高洛神回神,怎麼肯坦白自己的所思所想,她笑盈盈地望著高純,應道:“我在想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