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暴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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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溫庭蘊絲毫也不敢懈怠,帶著一隊官兵,親眼見著糧倉裡最後一個人離開,他才又去了粥棚幫忙。
皇宮內,懿軒還未休息,驟聞災民暴亂,他忽的站起身來問:“怎麼回事?朕不是已經下旨,讓戶部開倉放糧,儘量維持著了嗎,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情?”子猷此刻也覺得有些頭大,天子腳下最忌暴動,皇都一旦亂了,難保不會有人心生異心,利用災民的情緒,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來。
“皇上先莫急,據外面的人來回說,京城巡防營已經和京兆尹聯手在控制著了,怕與災民起衝突,情勢一發不可收拾,溫家的那位二公子勸說了京兆尹和巡防營的人,並未加以阻止,只是派兵保護著京中的民居和商鋪,幾家糧鋪的糧倉雖然被洗劫一空,但是災民卻並未做出更烈的行為來。”
“溫庭蘊?”懿軒眉頭緊皺,是了,京城巡防營可不就是歸懷安王管嗎,溫庭蘊會出現在那兒也屬正常。
“他做的很對,如果這種情況下,阻止災民搶糧,會起更大的矛盾。子猷,你…你想辦法讓京兆尹明白,災民手中的糧食,暫時不要強行收回以安民心。”子猷忙回說:“這個事情皇上好像不用擔心,因為我聽說,溫庭蘊現在正和京兆尹的馮大人在南城門那一帶,幫忙維持秩序施粥呢。天亮時分,肯定會有摺子遞上來,請示那批糧食如何處理。”
“朕,不想看見那個摺子。”子猷一怔,皇上這是要黑吃黑啊。
略一沉,子猷試探的問:“皇上,您看這事就
給京兆尹去做好不好?就對那三家糧鋪的老闆說,這批糧食就算是朝廷徵用了,來年會折成銀兩或用糧食相抵。
不過,若要用銀兩賠償,也要按平時的米價來算,朝廷可以額外給予一些補償,您看如何?”懿軒拍了拍子猷的肩膀說:“好,你真是朕肚子裡的蛔蟲啊,去辦吧。”有時候有些話,不管皇帝心裡怎麼想,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這時候,自然就要有個聰明人代勞,很顯然,關鍵時候,子猷還是很能為君分憂的。
子猷在心裡翻了翻白眼,皇上這是想要讓京兆尹來背這個黑鍋啊,這明顯是要撒手不管嘛。
“是,屬下這就帶人親自去代。這京兆尹的馮大人,雖說沒有提前預防災民會暴亂,但他能懂機變,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也是不容易。”懿軒點了點頭卻沒說話,子猷行了禮剛要退下,卻又聽皇帝吩咐說:“三處糧倉同時被搶,這怎麼看都是有預謀的,如果是提前計劃好的,那就一定有人領頭,無論如何,朕都要你抓到那個帶頭挑事的人。不然,恐怕還會出亂子。”子猷忙應著,“是。”他出門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懿軒就收到了京兆尹遞進來的緊急奏摺,仔細看了一遍之後,他將奏摺順手放在一邊,又開始翻閱桌上的其他摺子。
子猷親眼見了那些災民有了吃的,便都安分了下來,這才放心回來。
懿軒將擱在桌角的那本摺子順手拿給他說:“你看看,朕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馮大人還是個人才?”子猷打開那奏摺大體瀏覽了一遍,見馮大人上書的內容,跟他適才所說的幾乎無二致,明顯這是要主動擔責了。
“這樣也好,如果他能處理好此事,皇上也就不賞不罰就是了。”懿軒頭也不抬的說:“罰還是得罰,而且得明罰重罰,不然誰都要將這京城的安危當做兒戲了,不過賞也得賞,只不過不能明賞罷了。不過這些事以後再說,朕吩咐的事,查的怎麼樣了?”子猷有些納悶的說:“不用皇上代,這馮大人已經派人去追查了,據說有人看見兩個小乞丐,偷偷的脫離了人群,眼看就要被官兵追上的時候,翻牆進了逸安王府。”
“逸安王府?”懿軒訝然回過頭來,那神情比子猷還要震驚,“人拿到了沒有?”子猷搖頭,“沒有,當時因為涉及到王爺,馮大人不敢貿然進去搜人,後來在管家的協助下,將王府的下人們全都召集起來挨個辨認,竟然沒有找到人。
不過,王府也搜過了,確實沒找到那兩個小乞丐,馮大人正在讓畫師詢問那些災民,給那個領頭的小乞丐畫像,想必很快就能遞進宮來。”懿軒擱了筆,凝神思考了很久,才說:“朕記得,逸安王府隔壁好像是座廢宅,人會不會去了那裡?”子猷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這個不大可能吧,逸安王府隔壁是韓府的後院,那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凶宅,連乞丐和盜賊都不敢靠近,他們哪來的那麼大的膽子?”其實皇帝想的還真沒錯,就在他想著要如何捉拿那罪魁禍首的時候,桑梓正盤腿坐在自己上,裹著被子抱著碗薑湯打噴嚏。
她得好好暖暖身子,畢竟明天還得去白府領罪呢。
蕙心聽完簡兮的話,急的直跳腳,“小姐,你是怎麼想的,居然帶人去搶自己家的東西,你想過後果沒有?你忘了上次有人背叛先生,艽爺是怎麼處置他的了嗎?”
“我沒忘,艽爺讓人折斷了他的四肢,揭了他的皮,然後曝屍荒野。可是蕙心,你知道我看見街上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時候,我想到了什麼嗎?你不會明白的,如果先生也不明白,那我也無話可說。”她起身放下手裡的湯婉,吩咐說:“你們都去休息吧,明天我一個人去白府,你們誰都不要跟著我,我不想連累你們。”蕙心急的眼圈都紅了,“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會出事。”
“我明白,所以我就更不能讓你們跟著我,免得被艽爺遷怒。”天一亮的時候,桑梓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用從未有過的威嚴語氣,將簡兮和蕙心留在了府裡,自己去了白府。
她跪在楓墨白的書房前,雙手託著一條荊杖,高舉過頭,什麼也不說的默默等候著。
秦艽從書房裡出來,走到她面前,憤然斥道:“你可知道你都做了什麼嗎,你可知道你差點壞了先生的大事!臭丫頭,我看就是先生平裡太寵你了,才把你慣的無法無天,可你自己最好有點分寸,不要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免得以後丟了命才知道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