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雲錄】(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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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瑤在旁邊和歐陽霓聊著天,兩女情打的火熱,不時說說笑笑。趙青青道,「朱瑤,你們兩個?」朱瑤提著裙子走過來笑說道,「歐陽姑娘說洪通是膽包天,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要看看銷魂門的姑娘們怎么勾人,才死活不肯走」趙青青也被她逗的不輕,連擺玉手道,「好啦好啦。人家都嚇成那樣了,就別笑話他了。」朱瑤溫柔道,「我也說是呢,你看這兒大山深處,荒無人煙的,袁少秋又身體弱,燕郎他也真是的,做什么去了也不說一聲,害的人家擔心」趙青青溫婉可親道,「他們男人之間的事,咱們女人也摻和不進去」眼看天越來越黑,帳篷林立,各處衛兵分成幾隊來回巡邏,朱瑤用過飯菜,也不知道趙青青去哪裡了,正好歐陽霓要來找她下棋,兩女就在帳篷裡下起棋來,朱瑤是貌美無比的女子,歐陽霓也差不到哪裡去,兩女都是秀可餐的人,燭光下更是明豔動人。

朱瑤手沾白子,玉手支著香腮道,「妹妹你今年幾歲了?」歐陽霓一雙美眸盯著棋局反覆思索,聽她發問,抬起俏臉微笑道,「十九歲了,姐姐你多大?」朱瑤溫柔一笑,「正好比你大了一歲,諾,棋下這裡」說著把棋子放下,歐陽霓不知道朱瑤是琴棋書畫樣樣通的人,今晚下棋連輸好幾場,好在朱瑤故意讓她,總算贏回幾局,不至於太過難看,雖是這樣,歐陽霓還是柔聲道,「姐姐太厲害了,我們今晚就下到這裡好嗎?」朱瑤咬著紅笑道,「是,妹妹說了就這樣辦吧,改天再來較量較量。」歐陽霓拉著她玉手出來賞月,坐在草地上看繁星點點,帳篷林立,火把通亮,只是身邊大山巍峨高聳,奇峰險石數不勝數,給夜平白多了幾分猙獰,暖風徐徐吹過身邊,腳下青草擺動說不出的怡人。

朱瑤玉手抱著自己裙子道,「小時候最愛帶著弟弟看星星,長大了以後不知不覺好像疏遠了很多」歐陽霓偏著俏臉道,「姐姐,我倒覺得你這樣溫柔如水的女子,是最好的」朱瑤柔聲笑道,「哪有,我就去不愛說話罷了,殿下她也是不愛說話的人」歐陽霓道,「姐姐你看今夜天真好,若是有人吹上一首笛子,可更是美」她說著說著瓊鼻皺了皺道,「這兒空氣蠻溼潤的呢」朱瑤也沒有細想,正在這時歐陽霓又道,「定州傳說靠海,不知是真是假?」朱瑤笑道,「這兒就算沒有海,也有湖泊,明天的話我們不妨過去看看」歐陽霓仰著俏臉凝視著頭頂月亮喃喃自語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厥,今夕是何年?我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朱瑤看她臉上神情恍惚,好像在想一些從前往事,就在這時,有人跟著附和道,「起舞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歐陽霓抬頭一看,只見無相和尚身披紅衣袈裟從明月相照中,步步走來,他聲音清亮好聽,念起詩來更是頗有幾分意境。

朱瑤早就聽過趙青青說過這位無相僧人,一直也沒有什么來往,歐陽霓出美麗一笑道,「閒來無事,便唸了詩聽。」無相僧人寶相莊嚴步步走來,眉目說不出是喜是悲,聲音富有磁道,「貧僧在佛寺,也常翻閱古人詩經」歐陽霓美眸充滿水霧道,「那法師最喜歡那首詩?」無相僧人沉片刻,淡淡道,「我佛慈悲,當屬辛棄疾的菩薩蠻」歐陽霓伸出芊芊玉手輕撫臉頰邊秀髮,她肌膚雪白,明月下頗為嬌美動人,紗袖遮不住衣下雪白的藕臂,很是誘人,勾甜美笑道,「今夜月不錯。」無相僧人俊美的臉,散發著寶相莊嚴,不可侵犯的氣息,他身材瘦長,聞言盤腿坐在地上,目光停在朱瑤臉上,認真端詳起來。

他目光雖說不出放肆,但是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瞧,朱瑤大不開心,心道,「除了燕郎能這樣看我之外,旁人想都別想,乾脆偏過臉去,不發一言」第三十三折畫船游水十年之約此刻星影繁密,珍珠一般一顆顆掛在夜空,草地上暖風徐徐,帳篷裡的燭火也漸漸稀少,只有不遠處三五成群的人點著篝火在飲酒,朱瑤討厭無相僧人盯著她看,乾脆把臉偏到一邊也不說話。

歐陽霓輕攏紗裙,裙下出一雙秀美雙足,秀髮飄飄,美貌俏臉盈盈一笑道,「我且來說一首詩詞,給你們聽。」歐陽霓伸出芊芊玉手把玩著自己前秀髮,指尖兒在飽滿酥蜻蜓點水的略一逗留,紅輕啟道,「檻菊愁煙蘭泣,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

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無相僧人閉眼聽完,才睜開眼睛道,「請問朱姑娘可有良句對上?」朱瑤略一思索,玉手支著香腮輕聲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歐陽霓嬌嗔道,「姐姐天不早了,我們回去睡吧?」朱瑤牽著她玉手站起嬌軀,微彎身道,「法師,夜深了,我和妹妹先去睡了,法師也早些安寢的好。」無相僧人淡淡笑道,「今夜月不錯,貧僧再坐一會兒」歐陽霓美眸如水在他臉上看了看道,「法師也請珍重自己。」說罷兩女手挽手一起走了,無相僧人目送二女離開,出一抹不知所云的笑意,叫人猜不太明白,也看不懂。

夜更深了,江海之上銀河迢迢,繁星點點,但見水之中一艘畫船如詩如畫停留在海面上,頭頂是明月如雪,身邊是清風海水,船首有人而且是絕世美人,趙青青一襲鵝黃紗裙飄飄,鬢髮高挽,揹負玉手淡淡道,「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照君。「方冰輕拍玉手從船艙走了出來,容顏嬌美十足道,「我只道殿下是個巾幗女英雄,沒料想這詩詞歌賦也是樣樣通呢,說著輕抬臉頰續道,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半不還家。

江水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清風搖情滿江樹。「趙青青偏過俏臉看她一眼,美眸頗有幾分愁意道,「說盡心中無限事,又有誰人可堪聽?」方冰咯咯一笑,與她並排站在船首嬌俏道,「殿下倒不必傷,至少你的手段可真是厲害,居然能找到這兒來,恐怕小女再不相,殿下就要調集重兵手下無情了」趙青青輕啟紅道,「本宮自不是沒有禮貌得客人,先禮後兵這個道理,從古傳到今,不到撕破臉的時候,也沒有必要把人得急了,方堂主倒不用擔驚受怕。」方冰把玩著自己前秀髮,神情從容自若道,「其實殿下想要的無非就是要袁少秋死,袁少秋一天不死,殿下這個定州之主的位置就不是正統,我都曉得,但是呢,話也應該說明白,定州得軍力已完全落入殿下掌控之中,袁少秋死或不死對殿下而言都是無足輕重的,如果僅僅只是道義上為袁正南報仇雪恨就算了吧。」趙青青轉過嬌軀面對面看著方冰道,「一方封疆大吏死的不明不白,你讓本宮如何跟朝廷代?況且袁少秋除了頭上頂著一個袁正南兒子的頭銜,他又有什么用?兵權還能回到他手裡嗎?真是謠言可謂!」方冰認真聽她說完,柔聲道,「殿下何必動怒?你我今夜不就是為談這個事情嗎?今夜就由小女做回主,邀請殿下去往寒舍一觀」船艙這時又走出一人,只見他身披鎧甲,懸利劍,面目出眾,正是朱霖輕笑一聲道,「我家公主自是懂得禮貌之人,可是方堂主你可別忘了,我們這些當兵的都是些人,方堂主你說是不是?」面對朱霖赤的威脅,方冰絕容顏忽而噗嗤一笑,伸出玉手掩嘴笑道,「是又如何?朱將軍可別小瞧了人」她這一笑反倒讓朱霖有些尷尬,方冰的氣勢一下子就壓過了他,要論無論鬥毆,打架,還是兩軍對峙,是勝是負僅看氣勢就曉得了,驍勇善戰的人自帶勇武之氣,俗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就是這個道理。

方冰輕描淡寫的一笑就讓朱霖輸下陣來,趙青青似在意料之中道,「本宮沒有想威脅誰,與人方便就是為自己方便,方姑娘這樣好了,你也不必叫我公主了,我們都放下彼此身份,只當是朋友可好?」方冰細眉輕舒,聲音嬌美道,「嗯,只當是朋友」趙青青沉默片刻,咬著紅道「我想不通的事情就是,花可依這個人明明是銷魂門的人,又怎么會是袁正南的妹妹呢?」方冰玉手輕挽前秀髮,美眸中盈滿水霧柔聲道,「其實袁正南的原配就是銷魂門的一位前輩,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青姑娘是聰明人,話說到這裡你想必已經得到答案了。」趙青青略一思索,緩緩道,「原來是如此,花可依受命殺掉袁正南,但是花可依對袁正南是有情,下不去手就故意找到朱霖洩了消息,如此說來,銷魂門的幕後黑主就是北國了。」方冰盈盈一笑,不承認也不否認,反而抬頭凝視著月亮道,「自逢豪非與名,一世相遇解平生。莫把銀光向我照,江水東去問浮生。」趙青青嬌軀一轉,盤腿坐在船首嬌喝道,「這么好的景,不喝上幾杯是不是太可惜了?朱霖,取酒來!」朱霖得令高喝一聲道,「是!」轉身從船艙抱出兩罈好酒,趙青青美眸如水,接過一罈放在面前道,「觀風而去隨清風,江上朦朧月自清。好向美景花獨眠,今宵猶思當年情。海東渡皆已去,萬里江海不知深。心事難解人訴,試問誰人又堪聽?」方冰甜美笑笑,輕咬紅柔聲道,「夜正好,近有無限水綠燈,遠有桃花島處豔花綻放,正好可以飲酒說笑,青姑娘我先乾為敬了!」說罷接過朱霖懷裡一罈好酒,仰起俏臉笑笑,蔥白玉手啪拍掉封泥,一股酒香隨之溢了出來,方冰抱起酒罈仰臉豪飲幾口,俏臉溼潤酒珠灑落,似是覺得酒不錯,玉手打了個響指道,「若是十年之後,還能喝到這么好喝的酒,那該有多好?」趙青青柳眉輕挑淡淡道,「那好,十年後我們還在這裡喝酒。」玉手舉起酒罈,跟著飲了幾口酒,立起嬌軀面向前邊靠近的桃花島道,「這兒可真不錯,方姑娘久居此地實在令人羨慕。」方冰站在她背後,勾笑道,「喜歡就住這兒啊,人家求之不得哩!」趙青青偏臉喚道,「朱霖你過來。」朱霖手按長劍走來道,「殿下有何吩咐?」趙青青玉手一挽肩邊烏黑秀髮,一襲黃衣紗裙飄飄,用輕盈面紗遮住臉,語氣波瀾不驚道,「前邊要是刀山火海,你敢不敢過去?」朱霖聞言一怔,轉臉凝視著她臉,卻只看到她面蒙輕紗的臉依然是那么美得令人心驚動魄,一雙美眸如水投著清澈目光,柳眉輕皺有無比堅毅的決絕,她雖是女子,但這世上男子的豪邁又有幾人比得了她?

趙青青似不耐久等,目光停留在朱霖臉上,聲音清冷道,「怕了?」朱霖連忙搖頭道,「莫說刀山火海,便是閻羅王殿只要殿下一句話,朱霖也要闖上他一闖!」趙青青瞧著他臉,面紗下的容顏甜甜笑了,那一笑是這么的美,讓朱霖瞧的目瞪口呆,幾乎就要本能的上前一步把她抱入懷裡,趙青青這時恰笑道,「住在這兒我倒樂意,只是身不由己怕不能做主,方姑娘還請諒解」方冰獨酌幾口好酒,絕美容顏也染了幾分桃紅,紅溼潤更是誘人,聲音嬌細道,「身不由己的人太多了,又何止青姑娘一人?」趙青青身為公主,敢這樣跟她講話的方冰算是頭一個了,趙青青閉眼沉思,聲音出幾分寂寞道,「其實……你說的對,身不由己的又如何是我一人?」她說著話,美眸瞧在朱霖身上,聲音溫柔似水道,「朱霖你呢?有沒有什么願望呀!」朱霖從未見過似今夜這般變化無常的趙青青,她難得對自己出一笑,雖是又驚又喜,又奇怪她為何如此一問,眼前佳人就俏生生立在自己面前,手握成拳,聲音清晰一字一句認真回道,「如果說,朱霖有願望的話,那朱霖心中最大願望就是和你攜手同行,不離不棄,永遠抱著你在我懷裡不放開」趙青青全部聽完,不發一言偏過臉去,更談不上是喜是怒,整個人顯得很平靜,平淡如水。

朱霖說完話,雖明明知道這話不該說,可年輕氣盛下還是不覺得後悔,只是氣氛很怪異,都沒人願意說話,方冰柔聲笑道,「聽古人說,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人家這輩子聽太多了假話,沒想到今夜還能聽到旁人說了一句真話,實在難得,只是我看殿下她心中要有旁人,朱將軍你一番真心,似乎用錯了地方,也換不來什么的是么?」朱霖面對她似有意的挑釁,皺眉看去,只見這女子嬌笑盈盈,一襲桃紅衣裙更填幾分絕美,她本就是絕,此刻眉眼含笑,動時,美眸當中似有水霧照在自己身上,誘人紅輕合,肩頭秀髮飄飄,看他目光盯在自己惡狠狠的看,方冰毫無懼意,酥前飽滿雪白輕顫,她這才穿得規規矩矩,只是衣襟微敞,出脖頸下幾分雪白肌膚,晶瑩剔透的晃眼,渾圓拔的雙峰都被嚴嚴實實的包裹在抹內,唯有那清晰的酥曲線毫無遮掩的誘人慾望。

伸著玉手輕釦俏臉笑道,「朱將軍,總盯著人家姑娘脖子下看,可不太好!」朱霖臉微紅,冷哼一聲,不再多和她說話。

方冰伶牙俐齒的朱霖說不過她,趙青青也無心和人爭什么口舌之利,背後及秀髮散發著人香氣,月下仙女一樣喃喃自語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是他們死活都過不去那個坎,害了數也數不清的人,無論過多久,這個坎都沒人踏的過去……」聰明如方冰,朱霖,也猜不出趙青青在說些什么,趙青青說完了話,忽而道,……「船靠岸了。」方冰玉手捂嘴嬌呼道,「呀,真是快呀,說著吩咐手下人放置登岸」方冰是主人,嬌軀優雅萬分踏過木板,立在岸上嬌呼道,「殿下小心呢!」趙青青也不說話,腳步輕移就要踏上木板,旁邊朱霖急道,「等一等」衝上前來,目光盯著趙青青呼急促道,「木板不穩實,讓屬下服侍你過去吧。」說著伸出大手放在趙青青前,眼裡滿含期待盯著她臉。

岸上方冰嬌聲道,「殿下快下來呀」趙青青應道,「好」紗袖裡伸出一隻芊芊玉手,朱霖呼急促簡直不敢相信,急忙抓住她玉手,手中抓著的女子玉手是如此銷魂蝕骨,冰冰滑滑的柔若無骨帶著女子天生的柔軟,朱霖捨不得多過片刻,磨磨蹭蹭的握著她玉手踏上木板,趁這機會抓著趙青青玉手恣意愛憐,木板下海水被桃花映得粉紅,奼紫嫣紅一片,美麗極了。

趙青青紗裙飄飄走在木板上,身邊香風吹送,背後大海明月成景,朱霖一邊抓著她玉手往岸上走,身邊女子香氣誘人,讓朱霖口乾舌燥一個按耐不住伸著大手突然抓住趙青青背後裙子,顫抖的用手掌放肆恣意捏著她美,他的手突兀放到自己裙子上時,趙青青嬌軀一顫,柳眉輕皺,卻沒有言語。

而他的手越來越過粉,一邊大力愛撫捏兩瓣粉股,一邊以指尖撫摸她股溝,趙青青被他輕薄得嬌軀輕顫,朱霖心中直為自己放肆無恥的行為到前所未有的刺,一邊褻瀆著這個絕美的仙子。

當兩人下了岸時,岸上桃花盛開,芳香無比,桃花瓣被風吹落,雪花一樣紛紛灑在肩頭,趙青青脖頸肌膚桃紅,本能想回自己玉手,朱霖不發一言,就是死活不鬆手,趙青青玉手被他抓的緊緊,她柳眉皺起,有幾分不悅,方冰嬌俏盈盈走了過來道,「殿下怎么了?」趙青青聲音溫柔道,「本宮無妨。」朱霖牽著她玉手似奴僕一樣服侍,低頭彎,方冰看了朱霖握著趙青青的手,似攙扶一般,便順口笑說道,「朱將軍好忠的心!」趙青青面紗下的臉出嫣然一笑道,「本宮身邊並無幾個忠心的人,朱霖他算是隻聽命於本宮一人,忠心自然是有。」方冰笑道,「殿下這次過來隨身只帶朱將軍一人,看來也很是器重朱將軍了」趙青青腳步輕移跟著她步伐道,「本宮用人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方冰在前邊領路,她背後是趙青青和朱霖,三個人走在桃花林中,桃樹正是開時,香氣四溢撲鼻,而朱霖看樣子是攙扶著公主,實際卻是無時不刻不在褻瀆她。

一路上桃花盛開,香徑小路小石多有,夜如洗繁星點點,明月高掛,方冰解釋道,「這個小島約有三十里」趙青青略一思索道,「這裡何來這么多的桃花呢?」方冰笑道,「前人種植,我也不太清楚呢,殿下要是喜歡不妨帶幾顆樹苗回去,種在房前屋後。」趙青青哦了一聲道,「不用了。」走出桃花林子只見眼前豁然開朗,小路兩邊燈籠高掛,香風徐徐,方冰領著二人到了一處偏僻小院,小院內房門敞開,進了房間,茶香渺渺,燻草陣陣,牆壁掛著山水畫,文筆栩栩如生,只是風格並非中原之物。

趙青青美眸如水淡淡道「這等東瀛房舍,在梁國可是少見了。」方冰微欠身,柔聲笑道,「殿下稍候,小女這就去吩咐人佈置酒宴。」趙青青笑道「堂主請去,本宮就在這裡等著,哪裡也不會亂跑的」方冰人剛走遠,朱霖就想湊近趙青青身邊,卻不料她眉目清冷,淡淡道「跪下」她聲音很輕,卻有說不出的威嚴,把朱霖嚇了一跳,噗通跪倒在她腳下,趙青青遮著面紗的臉看不清是何表情,但見她眼裡平靜如水波,瞧著院子裡花圃輕聲道,「這花兒不錯」朱霖唯唯諾諾不敢說話,趙青青搖頭一笑,看著朱霖臉柔聲細語道「怎么了?

本宮很喜歡院子裡的花,你去折一枝來給本宮」朱霖摸不清她子也不敢動,趙青青沉默片刻問道「家醜不可外揚,只因為你是本宮提拔起來的人,你就敢這么胡作非為?」朱霖既然能被她提拔自有他的能耐,虎背熊的軀體跪在趙青青裙子底下,不顧一切的伸手捉住趙青青裙下玉足,聲音充滿狂熱臉上盡是痴情一片道,「為了你我死都不怕,公主難道不知道我心裡是如何愛你嗎,只要你對我一個笑,朱霖為你死都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誰讓朱霖第一次見到你的第一眼還懷疑自己是遇見了仙女,公主絕美的容顏,冰清玉潔的身體,都讓朱霖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女人誰不喜歡別人誇讚自己的容貌,尤其是很漂亮的女人,一個男人為了個女人跪在她腳下,傾訴自己的愛慕,誰又能硬的下心來?

只是縱然面對異的誘惑與追求,她畢竟是趙青青,柳眉輕舒淡淡道,「好了,你起來吧」朱霖懂得適可而止,聽的吩咐,毫不猶豫就站了起來,像個忠誠的衛士保護在她身邊,趙青青沉默片刻,慢慢道「本宮知道你心意,可是情這種事勉強不得,況且本宮另有夫婿,你若執意強求,惹怒了本宮,她語氣一頓,聲音清冷道,殺人對本宮而言,並不很難」朱霖聽她語氣,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趙青青又道,「這次來談判,非是本意,可也無可奈何,只帶你一人也是信任你,本宮是個嚴以律己的人,從不喜歡與夫婿之外的男人在一起說說笑笑,想必你也清楚,你的所作所為,說實話,本宮心裡早把你殺了十幾次了,沒有動手殺你,一是朱瑤,二是因為玉兒,三是你有用。」朱霖聽的冷汗直下,第一次才明白趙青青這個女人為什么能夠輕而易舉的就控制住定州,從心裡再也不敢小瞧她。

趙青青面紗下的臉,有股隱約的美,半遮半的臉更叫人慾罷不能,純潔無暇的白紗蒙著絕美容顏,美眸裡水霧動,清澈純淨,高挑誘人的嬌軀穿了襲高貴的黃衣紗裙,裙下時而出秀美雙足,她最高貴的地方,便是那寒梅傲雪的氣質,冰山仙女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朱霖的心也被她散發出的冰清玉潔氣質染了幾分,心思清晰了幾分,認真道,「公主能說說方冰究竟有什么談判的資本,讓公主冒這么大的險來此虎?」趙青青芊芊玉手合握,輕聲細語道「這個到時候再說吧,現在說多了也沒用。」朱霖明白這種事情自己不上嘴,也不想多問,趙青青似是累了,乾脆閉眼養神片刻,朱霖按劍護在她身邊,等了盞茶功夫,方冰領著兩名丫鬟走進房間裡,朱霖按劍去,當看到方冰頭一眼只覺得十分驚豔,有些目瞪口呆了。

方冰盯眼眸若含秋水,輕珉紅柔聲喚道,「殿下,讓你久等了。」趙青青睜開美眸一看,原來是方冰換了襲紫羅裙,繫紗帶,容顏生的是沉魚落雁,美眸若水霧動清澈美麗,瓊鼻嬌媚,紅誘人極了,走過來時香風撲來,烏黑秀髮用絲帶束在背後,更增幾分清麗脫俗。

這女子柳眉如煙,一雙眼睛死人,一瞥一笑時目光看在人身上,如同正對自己暗送秋波令人痴醉,美的宛如出水芙蓉,國,把朱霖也給住了,一愣一愣的。

方冰似不覺自己美貌,聲音嬌美關心道,「殿下是不是累了?」趙青青氣質溫柔道,「本宮稍微有些疲倦,倒也不礙事,都準備好了嗎?」方冰點點頭笑道,「殿下親自大駕光臨,我們敢不用心?請殿下去移足過去一看。」趙青青起身跟著方冰出去,剛出院門,便見門外鶯鶯燕燕立著幾百名穿著粉紅羅裙的美貌女孩,個個容貌姣好美麗動人,玉手打著燈籠唯美而古典,幾百名女孩看她出來,一齊彎欠身,嬌滴滴喊道,「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趙青青道,「何必這樣呢,為我一人如此鋪張」方冰掩嘴笑道,「殿下勿怪,這也不是我的主意,是姐妹們都很喜歡公主,聽說公主來了就都跑到這裡要看一看你,畢竟公主可是天下第一美女呢」朱霖按劍警惕,始終不超過趙青青三步以外,他是聰明人很清楚表面的東西不可當真,趙青青是聰明絕頂的女子,方冰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兩女彼此的暗鬥越來越烈了。

方冰佈下這么大的排場來接趙青青,反而襯的趙青青孤身一人勢單力薄,朱霖只是男子更多是陪襯,幾百名貌美女孩排列兩邊,方冰嬌媚誘人,趙青青此刻最聰明的地方就是她不故意和人比,況且她天生就有高貴冷豔的氣質。

孤月高懸,頭頂月光清冷明亮,趙青青走在眾女環繞之間,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代仙子,面紗之外出的雪白肌膚泛著似要透明的玉光,整個人散發著高貴聖潔的氣息,讓人不敢起絲毫褻瀆之意,窈窕絕美的嬌軀玉體穿著明黃紗裙,高挑動人處,卻平添了幾分異樣誘惑。

不用刻意表現,趙青青輕而易舉就把在場眾女的氣質壓了下去,如果眾女是一朵朵美麗的嬌花,那她就是盛開在冰山之巔的雪蓮,冰清玉潔,完美無瑕!

朱霖很驕傲自己能守著趙青青這樣高貴的仙女,看著自己心中的仙子被人仰視,就連自己臉上也有光,手按長劍昂首的大步走著。

方冰領著二人來到一處桃花林,只聽得桃花林裡笑語盈盈,女子嬌笑聲不絕於耳,只見酒宴上眾多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孩兒給眾人倒酒添菜,在座的人多是些穿著富貴的年邁體胖之人,年輕的人也有卻不多,另外都是些穿著梁國官服的中年男子。

方冰帶著趙青青和朱霖來到酒宴上,趙青青和方冰剛來到宴會上便引起了一陣轟動,趙青青面蒙輕紗,高挑動人嬌軀立在一株桃樹下,桃花朵朵灑在美人香肩,眾人直懷疑是仙女下凡了。

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令在場男人目光放肆就像餓急了的野狼一樣虎視眈眈盯在趙青青身上,男人嚥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身居高位,見到的女子莫不都是殷勤獻媚,遇上趙青青這種高貴冷豔的絕美女子,還是頭一回,如何不讓他們心癢癢。

方冰也好不到哪裡去,數不清的目光停留在她嬌軀,飽滿酥也不知讓多少人饞的直咽口水,只是這魔女此刻倒是規規矩矩,溫柔如水嬌聲道,「冰兒介紹一下,這位是梁國明雪公主」趙青青封號明雪,天下人也都很清楚,眾人聽了這話也沒有出多大尊敬,穿著梁國官服的人更是動也不動,一個個在哪飲酒作樂,眼裡是真沒有梁國這個公主了。

方冰似也沒有料到如此局面,縱是她聰明絕頂,也不知該作何解釋,趙青青不說話也不入座,只有朱霖手按長劍冷笑道,「俗話說山高皇帝遠,可這裡依然是歸定州管,信不信老子一句話就叫你們一個個跪在地上喊爹?」朱霖這人談得上滿是心機,他只一看眾人臉,便知道這些人不是不怕趙青青,而是在座的人當中肯定有一個讓他們害怕的主,一山不容二虎,北國樑國之爭勢同水火,定州附近各州郡被北國折騰的奄奄一息,恐怕這些在座的人大多都是附近各州郡的官員。

這一罵理直氣壯,一是表明這裡依然是定州地界不是北國,二是表明趙青青才是定州的主人,定州駐紮的十幾萬部隊都歸趙青青調遣,如果趙青青想收拾這座小島,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在這個時候,島上就朱霖和趙青青兩個人,輸什么都不能輸氣勢,局勢僵持當中,在座的一個老頭似是年紀大了,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朱霖厲喝一聲「老東西,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朱霖說著大步向前暴跳如雷,衝進宴席上,一腳踢翻老頭坐著的酒桌,旁邊伺候的姑娘嚇的花容失,老頭啊呀怪叫一聲,跌倒在地,酒菜灑了一地,朱霖臉上神情兇狠,混世魔王一樣跳過酒桌,一把揪著老頭衣領,左右開弓對著老頭肥臉猛扇耳光拳打腳踢,眾人吃驚聲中,伴隨著朱霖怒吼,老頭不絕於耳的慘叫,只見老頭才不過一會兒就被打的鼻青臉腫,不像個人樣,剛開始還疼的哇哇大叫,這會兒叫也叫不出來了,朱霖打的兇上來了,提起老頭身子猛摔地上,活生生把個不知名的何方神聖給打死當場!

在座眾人生怕朱霖找上自己,個個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他們即是被迫來參加酒宴,為表忠心,哪裡敢帶隨身護衛?

只是朱霖如此猖狂,他們臉上畢竟無光,終究有人忍不住道,「一聲咳嗽就要把人給打死了?這也太霸道了吧?。」朱霖冷笑一聲道,「要不您也咳嗽一聲試試?」那人臉上一紅,手掌忍不住就放到自己佩劍上,趙青青恰在這時玉手捂著瓊鼻來到宴席當中,從紗袖裡取出手帕遞給朱霖,眼睛掃過被打死的老頭屍體,淡淡說道,「打的好,本宮也覺得他該打。」朱霖在眾目睽睽之下,接過美人兒親自遞來的香帕,大臉上有光,卻捨不得用來擦手,小心翼翼放進懷裡珍重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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