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仙子傳】(妖界篇)(7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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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然轉身,背後繁華不再,眼前是新的好景,頭頂明月光華如水,盈盈照了下來,石橋上人來人往,對岸風景優美,一盞盞粉紅燈籠高高掛起,人生就是如此,也許轉身那一刻,另有不一樣的驚豔在等著自己。
時光總是向前,新的一切華麗麗開始,這並不是落幕,而是初始。
比起她仙女的容貌,燕亦凡顯得滄桑了許多,男人本就易老,歲月留不住,比起修仙之人的視歲月如生活,他畢竟只是凡人。
燕亦凡這一生經歷太多大起大落,他毫無疑問是個很好的男人,男人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也許就是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更多快樂,關心子女,關心子,雖有磨難,磨難過後終究
來了光明,所以他是幸福的。
船頭一壺酒,兩個酒杯,今夜是二人等候多年的子,此情此景,無比
悉,因這二人早有婚約在身,只是拖了太久太久,你問她為何獨自一人漂泊天涯,為何足足十年,卻沒想到過一句話,彼此深情的人,真愛何曾離去。
如此美的她,令人看的如痴如醉,趙青青一雙美眸溫柔看著湖水倒映的景道:「今晚月
真好呀,不多看一會兒嗎?」燕亦凡順著她目光看去,但見水波漂浮,一輪明月倒掛水中,岸上風光五顏六
鋪在湖面,也是心曠神怡道:「好久都沒見過這麼好的景
了,真有些懷念。」趙青青偏過絕美容顏,搖頭笑道:「倒覺得有些像夢了。」燕亦凡道:「要說是夢,那來這麼好的景
,這麼美的仙女?」趙青青聽的噗嗤一笑道:「人家是跟你說正經的。」風颳過,美女秀髮拂在他的臉上,幽香清晰撲進口鼻,醉人無比,船內又是紅燭明亮,粉
帷幔高懸……
趙青青安靜無比的閉著美眸靠在他懷中,聆聽著湖面的水聲,一縷秀髮輕輕拂在雪白臉頰,美豔動人道:「期待著盛世煙火綻放,夫
二人永結同心。」燕亦凡點點頭,手指撫摸著她紅
道:「青兒
在外,有想家嗎?」她美眸含笑道:「一人漂泊天涯,知道一切安好,兒女們快樂長大,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燕亦凡道:「只是
在外,飽經風霜,況且義父也是出家為道,十年未曾回家一次。」趙青青聽了輕聲嘆道:「人家喜歡清冷的
子慣了,又是修道的人,只是以後要辛苦夫君過清修戒律的
子,總覺得對不起夫君你。」燕亦凡搖頭笑道:「這麼多年了,真情一直都在,只要青兒開心,我又有什麼值得苦的。」趙青青美麗站起嬌軀,
風看著岸上道:「夫君能如此想,真是青兒最大的幸福了。」燕亦凡跟著起身道:「夜
不早了,青兒也該歇息了。」終究是牽著美女玉手進了船內,只見紅燭高燒,曖昧氣息滿滿,面對眼前仙女,縱然燕亦凡也有些吃不消,生怕自己一個不對褻瀆了她,
邊擺放著兩杯喜酒,其用處自然是夫
房之用,飲用了
杯酒後,趙青青輕輕坐在
上道:「要再坐一會兒嗎?」燕亦凡回頭看了看船頭外,岸上燈火稀少,趙青青美眸溫柔的凝視著他,兩個彼此深愛的人,都是願意為了對方,而捨棄自己,只是畢竟分別太久,男女之歡的誘惑始終都在他的慾望中沉浮,她是天上高貴聖潔的仙女,人卻不知道,越是如此,越是充滿了別樣的仙女誘惑,他面對如此誘惑,亦在苦苦掙扎,趙青青似看破他的心思,嫣然笑道:「有心事嗎?」燕亦凡目中已滿是清明,溫暖一笑道:「只是覺得今晚夜
格外的好。」目光一點一點掃過她聖潔誘人的玉體,趙青青目光如水,滿是溫柔的看著他的臉,燕亦凡握著她玉手輕輕一吻,笑了笑道:「青兒睡吧,我先回家了。」轉身來到船頭,靜靜等著靠岸,船靠岸之後,他一人默默消失在黑暗中,背影漸行漸遠。
*……*……*……*……*……**……*……*……*……*……*到了第二天
大亮,小璇探著腦袋扒拉著窗戶跟雲軒玩著躲
藏,瞧見外邊雲軒在花園裡東找找,西摸摸,就是找她不到,翻了好幾個房間一口一個好妹妹,惹得小璇躲在房子裡咯咯亂笑,沒一會兒雲軒輪到這房間,小璇嚇的哇呀一聲,急忙東躲西藏的找地方鑽,找著找著靈機一動趕緊藏進衣櫃裡,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雲軒探頭探腦,左瞧右看道:「好妹妹,咱不藏了,爹孃找咱們倆呢。」小璇躲在櫃子裡暗哼一聲道:「騙鬼去吧!」雲軒爬在地上瞧瞧看看
底下沒人,沮喪道:「躲那去了?」小璇大喜,得意忘形的就是躲著不出來,雲軒冷不丁扭頭一看看見衣櫃,小璇透過縫一瞧登時傻眼,雲軒眉笑眼開急忙撲了過來一把拽開櫃子,小璇冷哼一聲道:「笨哥哥,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羞死人!」雲軒仰著脖子得意道:「說好的一百兩銀子快拿來!」小璇哼哼幾聲,不情不願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道:「諾,給你。」雲軒得到銀子,得意洋洋拿著銀票道:「好妹妹,我請你吃東西去。」小璇撇撇嘴道:「本就是我的銀子。」雲軒哼了一聲道:「現在是我的了!」小璇瞪他一眼道:「你還敢說?」雲軒嚇的縮縮腦袋道:「好好好,我不說……」兄妹倆手拉著手出來玩,
面碰見阿娟來,阿娟上前摸摸二人腦袋道:「你們倆怎麼跑這兒來了?」小璇抬起頭笑道:「來找青娘玩,順便捉
藏。」阿娟噗嗤笑道:「誰輸了?」雲軒揮舞著手裡銀票道:「她輸了一百兩銀子。」小璇不屑的冷哼道:「我有的是錢!」阿娟搖頭笑道:「我帶你們去找,走吧。」小璇扯著她袖子道:「青娘她為什麼不喜歡見人啊?」阿娟想了想道:「因為她是修道的人,
子淡泊清冷慣了,總有一天你是會懂得。」小璇探著腦袋道:「跟爹雖是夫
,彼此相敬如賓對不對?」阿娟笑道:「真聰明,所以你爹這個人很好,不為了一己私慾,做令她不喜歡的事情,彼此雖是最親近的人,但相敬如賓,這世間
情,還有比這更深的嗎?」小璇搖頭道:「也不同
嗎?」阿娟噗嗤一笑道:「誰教你的?你青娘獨自一人住在雪閣,過慣了清冷的生活,相愛的人之間,都是最理解,最瞭解對方的,這世間
情,夫
之間深愛著對方,還有什麼值得不開心的?」雲軒
口道:「怪不得爹能擁有仙女一樣的
子哩。」阿娟一手牽一個,帶兄妹倆來到她住的小樓時,正看到十幾名蒙面的武士站在院內,她帶兄妹倆到樓上時,也忍不住多聞了聞。
只見房內蘭香陣陣面撲來,粉黃帷幔隨著窗外吹來的風幽幽浮動,隔著黃紗看去,只見裡邊裝飾古典生香,梳妝檯上一面明鏡,閨房深處香
被褥整潔,整個房間內纖塵不染,也從中看出閨房主人的蘭香氣質來。
桌上壺口陣陣茶氣溢了出來,茶杯中茶香未散,一陣風吹來之時,黃紗幽幽浮動香氣宜人。
她白衣勝雪散發著晶瑩聖潔的光澤,衣裙高貴動人處,更加完美的勾勒出美女玉體誘人銷魂的曲線,加上她身材修長,此時此刻揹負玉手,淡淡立在窗邊,長長秀髮落在香肩背後,清風吹來時,白衣紗裙隨風輕舞帶來陣陣美女幽香,真似姑仙子墜落凡塵,美的令人不敢直視。
張彪恭敬萬分的站在她身後,低著頭正說著些什麼,阿娟輕輕走進房間裡笑道:「張大哥還沒說完嗎?」張彪回身看了眼,搖頭笑道:「該說的話太多了,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小璇開心無比的撲上來道:「仙女,仙女,你抱抱小璇……」雲軒急道:「說好了要叫娘!」趙青青轉過嬌軀,把她抱入懷裡道:「無妨,你繼續說。」張彪點了點頭,繼續道:「趙雨在定州不能掌握大權,經常說出埋怨言語,在民間跟地痞氓們纏在一塊兒胡作非為,調戲民女,無端殺害百姓,吳大人的兒子吳文明還跟他攪在一塊兒,吳德這次急於南下,也為了彌補吳文明創下的禍,而館主無心權勢,
在冉兒或玉公主的兒子之間挑選一人,繼承定州,亦或還權給袁家,但袁小蝶並不是可以繼承定州的人,請問殿下心意?」她撫摸著小璇臉邊長髮,淡淡道:「若時勢已到了必要解決的時刻,就順時務吧。」張彪點頭道:「廢掉趙雨之後,如何處置?」她輕皺眉頭道:「你說他無端殺害百姓是怎麼一回事,說來聽聽。」張彪咳嗽一聲,緩緩道:「前段時間不久,館主命各個將軍前往雁樓討論邊事,趙雨也去了,不過他在途中心懷怨恨,和吳文明一夥人騎著馬跑到一處村寨殺人放火,糟蹋女子,全村寨除了一對外出的年輕人,無一逃出,甚至把人當獵物追逐,放狗
箭,玉公主很是生氣,館主念及吳德和殿下就忍了下去,這件事一直積壓在如今。」趙青青不由蹙眉道:「還有呢?」張彪低眉道:「他跟吳文明經常罵館主是個小娘皮,說館主雖是絕
美女,卻只會賣
美
,跟李穆,朱霖不清不楚的,還說巴魯將軍是個糊塗無比的老頭子,吳德知道了也只是搖頭嘆氣。」趙青青看向窗外道:「便隨他去吧……」張彪又道:「館主
傳位給誰的事情,公主您怎麼看?」她想了想道:「還權給袁家的話,袁小蝶不是最佳人選,就從朱霖的兒子,或冉兒之間選一個吧,如果這兩個孩子都不行的話,就傳有德之人。」張彪一一記下道:「那吳文明怎麼辦?」阿娟道:「吳文明這個壞蛋還在定州作惡嗎?」張彪點點頭道:「正是。」阿娟來到桌邊,拿起茶壺輕倒一杯新茶,推到他面前道:「以下犯上,膽敢調戲公主,張大哥說這是什麼罪?」張彪
口水道:「死罪……」阿娟皺皺眉道:「那這不就結了!」張彪猶豫道:「可吳大人正領十萬定州兵南下作戰,就不再想想嗎?」阿娟哼道:「這之間有什麼關係嗎?」張彪重重點頭道:「娟姑娘說的是,您一說,我這心裡就全都懂了。」阿娟捧起茶杯遞給張彪,搖頭笑道:「公主習慣了清冷生活,張大哥您來這裡也全是為了定州,有些事情雖然都很為難,可總得有人去做,你說是不是?」張彪咕咚咕咚把茶喝完道:「娟小姐說的對,只是吳文明之後,吳大人如何,我實在不知怎樣……」阿娟道:「吳大人那邊你不用擔心,況且他若真無心打仗,前線的將士由李穆統制南下也未嘗不可,選在這個節骨眼上處置吳文明,也是為了吳大人將來心裡好受一點,他是聰明人,一切都會懂得。」張彪全部聽完,這才從地上起身道:「那我早些回去,畢竟都是關係重大的事。」說完就急急忙忙走了,小璇跟雲軒倆孩子眼睛放光的盯著她看,尤其是小璇依偎在她身邊,舒服無比的探著腦袋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的,阿娟瞧見了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小璇別撒嬌,你過來。」小璇戀戀不捨的撒開手,跑到阿娟身邊,阿娟一手牽一個道:「公主您就不看看定州嗎?」趙青青搖頭道:「以後再說吧,不過阿娟你怎麼那樣討厭吳文明?」阿娟吐吐舌頭,撇嘴生氣道:「十年前他就該死了,膽大包天,胡作非為,公主留他活到現在,已經是對吳德仁至義盡了。」小璇和雲軒對坐在桌邊玩耍,窗外邊陽光明媚,而阿娟是她貼身之人,她那一句話,便要把吳文明送上斷頭臺,這時候阿娟忙著陪倆孩子玩,她獨自一人來到樓下,漫無目的在王府走著,時光靜好,易多傷情。
積雪閃耀著銀光,院內梅花開的正好,遠遠的湖邊小亭子裡冉兒正依偎在歐陽霓懷裡玩耍,欣賞著幽幽湖水,李穆陪坐在旁邊翻看古書。
清幽小徑,是她素衣白裙步步走來,冉兒最先看到她,欣喜若狂的撲上來一把抱住,幾人起身相看之時皆是淚眼模糊,歐陽霓輕輕擦去美眸淚水道:「為這一天,冉兒他真的等了好久好久。」她玉手溫柔撫摸著冉兒臉頰柔聲道:「兒長大了,娘知你在定州聰明懂事,更體恤父母難處,只覺十分欣喜,萬般情皆難一一細表遠在千山萬里之時的思念,深夜想起我兒弱小年幼,不似別人兒女一般受盡父母寵愛,卻遠在至親身邊,一時心痛難忍,淚如雨下,亦相信所有苦楚,皆能苦盡甘來……」冉兒探出小手心疼的給她摸著淚水道:「姑姑說,孃親身在亂世,縱然貴為公主也有許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又經歷太多太多苦痛,都非常人可以忍受,獨自一人漂泊在外十年,想起定州時,一定也會掛念冉兒的。」趙青青溫柔點點頭道:「你念起這些更應該聽你姑姑的話,好不好?」歐陽霓止不住淚水道:「姐姐放心,孩子很懂事。」趙青青輕輕握住她手,二女攜手坐下,歐陽霓看了看定州方向道:「只是張彪他跟我說了一切,趙雨和吳文明這事也怪我沒有教導好他二人,以至於發展到如此地步,只是……趙雨廢了之後尚且可以留的命在,吳德他獨留一子,妹妹如何忍心讓他年邁之身,經受喪子之痛?」趙青青道:「女子本柔弱,可是也有自己的承擔,吳文明確如阿娟所言,只是吳德做了那麼多事情,難道還換不回他兒子一條命嗎?」李穆走來低身道:「趙雨遣往昌郡,吳文明留在定州由吳家的人嚴加管束。」趙青青點頭道:「就依李穆所說吧,我與妹妹都是修道之人,有許多難處,苦苦支撐時,有你們這些男子輔佐更是十分
了。」李穆急忙彎
道:「公主您言重了,臣等皆願為定州效生死之勞,在所不辭。」歐陽霓握緊她手道:「姐姐說的對,這世上女子雖柔弱,可危難來時,我定州總還是會有女子願意為之
身而出的。」冉兒擠到二女中間,左邊依偎會,右邊依偎會,趙青青溫柔似水道:「你爹他心
淡泊,如娘一般不喜歡爭鬥,只想你陪伴在他身邊,只是定州有太多太多百姓需要你,也希望你能不辜負你姑姑的期望,做一個讓她想來為之驕傲的人。」冉兒幸福無比道:「娘放心吧!」趙青青聽的噗嗤一笑道:「好,那娘就放心了。」二女在這兒聊了半天,阿娟牽著雲軒小璇一塊兒過來,仨孩子湊一塊兒玩去了,說是要找文萱,一路圍在阿娟身邊蹦蹦跳跳的跑遠了,歐陽霓看著孩子們背影溫柔道:「看到這些孩子就真的好喜歡。」李穆起身道:「願時光靜好,依如往舊!」*……*……*……*……*……*第七十六襄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妖界甲州,穆府大藩身體不便,常年隱居深院少有見客,管家孫桂代替大藩做很多事情,比如此時此刻天
正好,房頂積雪慢慢融化,抬頭看去一座座冰雪覆蓋的大山晶瑩剔透,閃耀著雪光。
瑾月這些人閒來無事就四個年輕人一塊兒來到城池繁華地方散步遊玩。
妖界多的是熊族,狼族之人,想必時間久了,一些妖類在城中也與人能共處一方,深山裡的東西都是寶貝,吃苦耐勞,任勞任怨的熊族人,雖然能吃苦,願賣力,奈何熊族憨厚老實,做起生意來也是容易受到欺騙,缺斤少兩那且不說,久而久之被騙的次數多了,也跟著學了,一些常年混在穆府城裡的熊族人也沾染了些
明之氣。
而狼族人不同,狼聰慧,狡猾,狼天生高傲,常常做的是俠客之活,走在街上揹負長劍的狼人,多是個個武藝高超,行走四方,或護送商旅,或受僱於大門之家充當侍衛。
熊族,狼族在城裡最為常見,另還有身強體壯,面目猙獰的妖怪,肩膀扛著大斧頭在鬧市招搖過市,眼神往往著幾分兇狠。
路過一處時,牆上還貼著懸賞畫像,只見牆上醒目位置,貼著一張熊人畫像,此熊人生的是膀大,強壯無比,一雙銅鈴大眼目
兇光,
茸茸的一張臉上,鼻子上一抹白,怒目圓睜,氣
山河,肩膀上扛著一杆
鐵狼牙
,任誰見了也不
豎起指頭,稱讚一聲,好漢!
旁邊畫著一名狼人,此狼人面蒙黑巾,布衣在身,畫中目光兇狠猶如寒冰,不得不佩服畫師的技藝畫的是入木三分,底下還有介紹。
認真看去是,熊人巴赤,賞金五萬,狼人赤狼,賞金十萬。
沿途過往路人對此見怪不怪,只因這二人一個是熊族首領,一個是狼族首領,皆聽命十萬大山,熊兵狼兵聚眾山林,與穆府慶府常年鬧來鬧去,都是一等一的狠角。
走著走著,正好來到一處供人遊玩的湖上時,只見陽光撒下來時銀水萬千,珍珠一般,許多船停留在水上飲酒聊天,南宮仙兒與瑾月兩個大美女走的累了,提出來想去湖上欣賞穆府風光,美女作陪,那有不陪的道理,就一塊兒來到遊船上,擺上酒菜一邊兒喝酒,一邊兒聊天。
瑾月是清冷美女,南宮仙兒卻是人見人喜歡的美女加才女,她這二人淡淡飲酒,周寧跟軒轅文陪在旁邊,就在湖上連忘返,直到
落西山,夕陽火紅灑在湖面,倒映著兩岸景
,一到黃昏,對面岸上一排排高樓便熱鬧起來,隱隱約約聽到一陣陣歌舞之聲,紅燈粉燈相映成彩。
兩個美女對著窗外欣賞景,瞧著瞧著就見對面船上一陣暴躁怒吼!
「啥?就你這破酒敢要俺五兩銀子?」對面小二一陣叫冤道:「大爺,俺這船上小本經營,幾十年來童叟無欺,貨真價實,您要的酒可是陳年佳釀哩!」聽的對面一陣亂砸,叫嚷道:「啊呸!欺負俺老熊沒喝過酒不是!」但聽噗通一聲,一名瘦弱之人被個茸茸的大手抓著拋進水裡,那人不會水,在水裡撲通撲通亂撲騰,沒多大一會兒就翻起白眼了,船家急忙派人去救,緊接著只見月光如水之下,一名黑衣在身的熊人,
懸鐵劍,揹負雙手大步來到船頭,就如漂泊天涯的劍客一般,生死看淡,傲然立在船上,令人看去頗有幾分氣勢。
軒轅文嘩啦一聲掀開竹簾高喊道:「好個壯士!且來飲上一杯如何?」對面船上熊人聽聲回頭看來,只見他目光生威,茸茸的臉上卻是自有一股俠氣,也不見得如何動作,就那麼足尖一點,黑影嘩啦啦作響,夾雜著風聲輕盈落在船上,只聽的腳步聲踏來,竹簾掀開,此熊人毫不做作的走進船內道:「那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目光一一看過四人,隨禮坦然入座,軒轅文淡淡一笑道:「實不相瞞,我四人皆是魔海之外的中土之人。」他
茸茸大手自顧自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道:「俺也聽說甲州來了定州人,現在一見,親熱多了!」軒轅文自然知道妖族被視為異類,少有人願意和妖族坐在一起,更別說喝酒了,周寧又叫來一罈好酒,這熊人喝了好幾杯,豪
道:「痛快!還是這裡的酒喝著痛快,可恨那廝一罈酒兌了半碗的水給俺喝,還要俺五兩銀子,著實恨人!」軒轅文猛的一拍桌子,氣道:「那廝竟如此可惡?」此人熊臉上
出幾分不屑道:「就權當給這廝一個小小教訓!」軒轅文又倒了一杯酒道:「敢問壯士大名?」淡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鐵熊即是!」軒轅文抱拳道:「原來是鐵熊前輩,久仰大名了!」鐵熊
幾分傲
道:「你也識得俺的名字?」軒轅文與鐵熊碰了一杯酒,擦擦嘴道:「識得,識得,當然識得,要說起鐵熊前輩的大名,在這妖界誰人不知,那個不曉?想當年鐵熊前輩儀表堂堂,意氣風發,引得無數少女竟折
,劍術大成之時,遊走於九重天各國,俠名遠揚,慕其名者數不勝數,更別說前輩為人仗義,最愛路見不平,拔劍相助,想那惡風嶺一戰擊敗強人無數,往事說來,那可真是說來猶如今天啊!」鐵熊喝著酒沉
道:「想不到俺鐵熊區區賤名,連定州人也曉得哩!」話雖這樣說,一張臉上還是
出幾分高傲之氣,旁邊周寧暗笑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不是一類人,但瑾月與南宮仙兒絕
美貌,鐵熊也是看在眼裡,但此人對女
頗為厭惡,愛的是無拘無束,好酒好菜,吃了個酒足飯飽,打了個飽嗝道:「俺平生最愛結
豪
之人,今兒晚上正好見一見當年的老朋友,何不跟著俺也多
幾個好兄弟!」軒轅文咳嗽一聲,面
難
,還沒推辭幾句,就抱拳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瑾月暗暗瞪他一眼,軒轅文偷偷使了個眼
,等船靠了對岸,只見對岸煙波青紗,歌舞繁華,高樓上盡是美女們,儼然是煙花場所。
樓下顯是有人等的不耐煩,一看到鐵熊就急忙忙上來道:「哎呦,鐵熊大哥,你可想死俺啦!」來人同樣是生的膀大的熊人,
茸茸的一張臉上大眼圓睜,
著舌頭欣喜無比的來了一個熊抱,這個熊人穿著錦衣,大冷天手裡拿著一把紙扇,呼扇呼扇搖來搖去,懷裡還摟著一名少女,本是修長窈窕的姑娘到了他懷裡,就顯得有些嬌小可人了,鐵熊畢竟是熊人中少有的劍客,咳嗽一聲道:「俺到船上喝酒過來,遇上一廝,竟拿兌了半碗水的酒糊
俺!」這熊人聞言怒目圓睜道:「哥哥勿氣,且讓俺替你出氣!」鐵熊淡然道:「罷啦,俺是何等人?豈會跟那廝一般見識?」這熊人倆眼放過瞧見瑾月和南宮仙兒差點兒口水都
出來了道:「哎呦喂,哥哥!豔福不淺啊,這麼美的倆美人兒那來的?」鐵熊哼了一聲道:「不得無禮,這是俺的妹子!」這熊人顯是好
,盯著瑾月,南宮仙兒看來看去小聲嘀咕道:「太可惜啦!」眼裡只有美女,突然看見周寧跟軒轅文時,翻臉比翻書還快道:「這倆小子是誰?」鐵熊
茸茸的大手啪的一聲落在軒轅文肩膀上道:「這位是軒轅兄弟,旁邊的是周寧兄弟,都是俺輩
情中人啊!」軒轅文抱拳笑道:「敢問這位哥哥是誰?」這好
的壯熊,
著舌頭道:「俺叫吃不飽!」南宮仙兒噗嗤一笑道:「你這起的什麼名?」吃不飽
舌頭,盯著南宮仙兒道:「妹妹,您不知道,俺這名說來可有由頭了,俺家弟兄十幾個,窮的揭不開鍋了都,俺娘看俺餓的跟個竹竿一樣,就跟俺起了個吃不飽的名兒,叫俺以後念著這名出人頭地。」鐵熊大咧咧道:「吃不飽,咱們上樓去吧。」南宮仙兒笑盈盈道:「今晚仙兒做東,管叫吃不飽大哥吃的飽飽的。」吃不飽
眯眯的就要過來湊道:「好妹妹,您太
快了,俺就喜歡您這樣
快的姑娘!」南宮仙兒與瑾月攜手跟著鐵熊登上樓,吃不飽在倆美女旁邊殷勤伺候,周寧跟軒轅文動不動招來他一個白眼,來到樓上雅間,剛推開門就見幾面坐著一名狼人,正閉目養神,南宮仙兒大大方方的取出金銀只叫小廝上酒上菜,這閉著眼睛的狼人不怒自威,旁邊放著一把銀鞘短刀,閃爍著銀光。
吃不飽大咧咧一坐,喝了幾口酒亂說道:「都說九重天的紫寒小娘皮是第一美女,啊呸,她就不敢跟瑤雪聖女比一比,還不如眼前倆個妹妹漂亮呢!」南宮仙兒玉手把玩著前秀髮,嫣然笑道:「吃不飽哥哥,你還是別亂說了。」吃不飽
舌頭道:「哎,你還別不信!那紫寒小娘皮表面上跟個仙女一樣,實際上,哎呦呦,她可風
的緊呢!」沉默半天的狼人緩緩睜開眼睛道:「好了傷疤忘了疼嗎?」吃不飽不知怎麼的,聽到這話縮縮腦袋就沒敢再說了,但他也不怕這狼人,只是又跟南宮仙兒吹起牛來,瑾月不愛搭理人,連周寧軒轅文她都是看心情對待,只有南宮仙兒待人溫和可親,也沒什麼清冷不近人的脾氣,一時把這吃不飽說的是眉開眼笑,忘乎所以。
狼人面冷峻,像極了殺手,鐵熊大咧咧倒了半碗酒,咕咚咕咚喝完道:「俺有
子沒回山裡了,一切都好吧?」狼人淡淡道:「不用掛念,一切都好。」吃不飽倆眼放光,瞧著瞧著停在南宮仙兒白衣抹
上了,一時口水都
下來了,鐵熊瞧見了,登時生氣的拍了一記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吃不飽叫冤道:「俺咋啦!」南宮仙兒玉手輕遮酥
,轉過嬌軀跟瑾月聊天,吃不飽被鐵熊打了一巴掌,滿心的委屈,倆眼淚巴巴的可憐兮兮,狼人沉默半天道:「鐵熊大哥,咱們去見先生。」吃不飽
舌頭道:「快走吧,快走吧!」狼人冷哼一聲道:「管好你自己吧!」鐵熊嘆氣的望了望吃不飽道:「哎,這孩子就是讓人不省心……」鐵熊跟狼人一塊兒出去了,軒轅文倒了杯酒給吃不飽道:「吃不飽大哥,那個狼人哥哥好像看你不順眼呢!」吃不飽深有體會道:「是啊,就是這個小狼崽子,天天對俺冷嘲熱諷的!」軒轅文咳嗽道:「他是誰呀?」吃不飽大咧咧道:「他呀,他,」剛要說突然捂住自己大嘴道:「呃,他不就是個小狼崽子嘛。」說著咕咚咕咚又喝了好幾口酒,倆眼轉來轉去去瞧南宮仙兒的酥
,南宮仙兒突然舉起酒杯潑到吃不飽的臉上,嬌哼一聲道:「你朝哪兒看?」吃不飽被潑了個正著,哎呀一聲伸出
茸茸的胳膊就往熊臉上擦來擦去,他不擦倒好,一擦之下,擦著擦著本是黑顏
的鼻子上,就這麼擦出一抹白顏
來,髒兮兮的原來是塗抹的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