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合水晶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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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欣布的女人果然發出一陣暴風似的大笑。

“風暴女王?”她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蓬亂的頭髮現在平順了些,但是仍然好像在烈風中飄揚似的飛舞著:“不要隨便用這種稱呼。我可不是什麼女王,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法師罷了。說起來,你這個擁有天界強大神聖生物血統的女人,更適合被叫做女王吧——最近又找到什麼獵物了?”

“別說得這麼難聽。我只是在欣賞這些美麗的花朵而已…男人卻只知道暴的把她們從枝頭上折下來糟蹋”克洛伊和欣布並排走出小巷,正好一群豆蔻年華的少女嬉笑著從她倆身前經過,應該是什麼地方又有引女孩的稀奇玩意兒出售——留下一陣清新百合花一樣的香氣。這個養眼的場面過去後,摩利爾乘坐的馬車早已不知去向,街上的行人一如既往的擁擠和嘈雜。

“哼,深城還是這麼讓人討厭。”欣布可沒有和克洛伊一樣的特殊癖好,她皺著眉頭,似乎很不喜歡這種人熙攘的大城市,也不適應這裡:“我討厭人群,討厭噪聲,討厭被擠來擠去的,而這一切卻組成了深城。為什麼人們都喜歡扎堆呢…說起來我們上次見面是在哪裡來著?”

“至高山脈的風暴頂,你不是在那裡建了一座法師塔麼。”走出巷子後,欣布挑選了一個方向,克洛伊也就跟了上去。反正看欣布大大咧咧的樣子也並不像有什麼明確地目的地:“還沒完工吧?你竟然捨得拋開它來深城,就不怕山嶺巨人和獸人毀了你的心血?”

“你以為我想麼?”雖然城市裡的空氣是凝滯而渾濁的,但是在風暴女王周圍卻有著輕風拂面一樣的清新覺,而且柔韌且不容侵犯的風牆不著痕跡的擋住了每一個靠的太近地行人,讓他們不知不覺地就從欣布身邊讓開:“還不是因為在這裡有親戚?”

“親戚?”欣布的回答明顯讓克洛伊有些意外。

“我的姐姐一直生活在深城。嗯,也難怪你不知道,我們一般很少聯繫的。”面臨又一個十字路口,欣布停下了她的腳步:“當然還有一些別的事情…那個,克洛伊。你知道水晶塔在什麼地方嗎?”

“…

“怎麼了?”欣布在車水馬龍的路口滿不在乎的伸了個懶部地曲線馬上從法袍中凸現出來,很明顯在那層法師袍下欣布什麼都沒穿,因為兩朵花蕾都若隱若現的在應該出現的地方印了出來,不過還好她在克羅伊發現之前很快把手放下了:“沒關係,不過是走親戚罷了,反正也很長時間沒見了,我們剛好可以好好聊聊。”克洛伊早就意識到。無論是作為情侶還是作為旅行夥伴,欣布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女劍客朝另一個方向指去:“雖然我對深城也不…但是起碼你可以抬頭看看找找吧。”在她手指的方向,一座璀璨奪目反光的高塔正屹立在深水城山峰的一角,別說是商業區,怕是就算在城外的港口區也能很輕易地在群塔中找到這座極為顯眼的建築。

水晶之塔其實不是水晶的,但是整座高塔從塔身到塔尖成百上千個光滑地鏡子一樣的切面無時無刻不在反著光線,就連無星無月的夜裡都在輝映著***,也正因如此。水晶之塔才因此得名——深城的居民們有時候也叫它光耀之塔,但是這個稱呼可能會引起晨光騎士團的反而不是那麼免費。這些克洛伊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她還知道這座塔有多高。為什麼要坐落在山峰地一角而不是中心位置,它的主人是多麼的有名氣和受深城居民敬畏…忍受胖商人弗雷斯一晚上地嘮叨也不是白費的——尤其是聽到了深城領主聯盟的首席顧問,也可能是北地最強大法師的水晶塔主人凡登-戴爾若的不少八卦,不過——“你去水晶塔幹什麼?你姐姐是水晶塔的法師?”

“不,她已經不做法師很久了…真是費。不過我姐夫戴爾若是個法師。”

“戴爾若是你姐夫!?”弗雷斯可沒提到過這個。克洛伊一邊打量欣布一邊不敢相信的問:“你姐姐是萊拉女士?”

“是啊。怎麼了?”欣布一邊走一邊很不以為然的反問,但是光看她那身破袍子和邋遢樣十有八九會以為她姐姐是個廚娘。

水晶之塔已經近在眼前了。

如同所有美女都需要化妝,所有的傳說都會被誇大一樣。站在水晶塔近前,那種光耀照人的覺就減輕了不少,不過由整塊整塊的光潔理石構建,有著大量平滑切面的塔身仍然讓人歎為觀止。

沒看見守衛,欣布也不打算敲門通報,她只是隨意的做了一個手勢來施展“敲擊術”自顧自的就把鐵門打開了,好像跟進自己家一樣隨便。欣布和克羅伊進入由爬滿藤蔓的鐵製圍欄圍成的僻靜山間院落後,沿著七彎八扭的鵝卵石小道走到塔下時,水晶之塔的女主人,萊拉夫人已經等候在水晶塔正門旁衝她們微笑了。

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上去,萊拉現在都更像一個雍容華貴養尊處優的貴族夫人,曾經作為法師的痕跡幾乎已經不見了,層層疊疊的裙羅襯托著她高貴的氣質,一顰一笑都透漏出一個出身貴族的婦女應有的禮儀和教養,除了稍微上翹的眼角和薄薄的嘴,克洛伊還真是無法把面前的萊拉和整天邋里邋遢大大咧咧的欣布聯繫起來。

“克洛伊,算是我的朋友吧。”在塔內二樓地客廳落座後,克洛伊隨著欣布簡單的介紹欠了欠身。而對方則報以貴族式的禮貌親切卻又保持著一定距離的微笑,女劍客突然後悔起來——自己應該繼續在街上轉轉,她並不習慣這種規規矩矩的家庭會面。

“果然跟我預料的一樣,角落到處都是希瑞克教會的走狗在蠢蠢動,看來這一次要耽擱長一段時間了。”欣布斜靠在長沙發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衝誰在說話:“戴爾若不在家嗎?”

“他去市政議事廳和領主們見面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你既然來就應該早些通知我們。如果不是克洛伊小姐帶路,你恐怕又會在深城裡路了。

一邊微笑著克洛伊點頭示意,一邊吩咐著僕人端上飲祥的預襲上克洛伊地心頭,覺自己馬上又會陷入那種彆扭又冗長的閒聊之中。

“哦。是嗎…一個法師總參扯進這種亂七八糟的俗務中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欣布懶懶的端起面前的茶,似乎因為覺把茶杯放在嘴邊是件很麻煩的事情,馬上又把茶杯放在了面前的矮几上:“對了,克洛伊。你最近一直在做什麼,還是到處漫無目的地旅行嗎?”

“是啊,不然還能怎樣。”女劍客也端起面前的茶杯,馬上一份幽遠深沉的香氣撲面而來:“不過最近在旅行途中遇到幾個有趣的人,總算子過的還不是那麼無聊。”

“那麼說來聽聽?”

“你有這份閒情倒是很讓人吃驚。”等到克洛伊注意到的時候,發現女主人萊拉迅速而又得體的向自己笑了一下,起身離開了客廳:“不過你不會喜歡她的,是一個紅袍法師和她地構裝體…喂。你到底是來幹嗎的,也許我該離開了,這可是你們家庭的私人聚會。”

“噢?你到了新地女朋友嗎?哈哈…”似乎是因為在自己姐姐家心情放鬆的緣故。欣布現在笑起來都好像是在睡覺時候做到好夢後的樣子:“我確實不喜歡紅袍法師,他們跟希瑞克教徒比也好不到哪裡去,那麼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讓你覺不快了…”突然客廳門外的走廊上傳過一陣嘈雜,欣布打住了話頭,克羅伊也不向門口看去。

“該死——噢。對不起,夫人,可是會長你明明答應過我地。敢毀約的話我就把你扔到北極冰川裡去喂雪狼!”首先是一個大嗓門的傢伙地聲音,聽上去不但底氣十足,而且格也應該屬於比較暴烈的那種。

“因為今年的冰期來的特別早,而且風暴頻頻,商會的船隊實在沒有辦法把你需要的物資按時送到世界之脊山脈附近的港口,這不能怪到商會聯盟頭上,你自己也很清楚這件事情吧!”據理力爭的是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甚至略帶著一種少年嗓音特有的甜潤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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