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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羽嵐字數:174512021年5月11這是一段非從出生非到死去的人生。
尋找過去的旅人,與逃避過去的獵手。
過去不堪回首的樂天派,與過去一片空白的悲觀派。
註定悲劇的人生,是否有走完的意義?
註定失去的戀人,是否有陪伴的意義?
阿凜,好久不見。
——未見之書·初之書01我彷彿做了一個非常非常長的夢。
在夢裡,我置身於一段段渺無盡頭的漆黑的走廊,在我的身後,是不斷襲來的黑暗,和隱藏在黑暗中的、幾乎有如實質的
惡。我手腳並用地狂奔著,雙手和膝蓋都磨出血來,如同著魔一般的喉嚨裡只能發出一陣陣毫無意義的悲鳴,就像在我身後蔓延的、潛伏在黑暗中的
惡生命一般。
夢的盡頭,是一位身材修長的美麗姑娘。她身穿深紫的緊身衣服,纖細的
身彷彿一握就能捏斷。她烏黑的長髮札成了一對飄逸的馬尾垂在
間,髮梢與裙襬一同隨著刺骨的寒風擺動著。她的雙腿上包裹著黑
的長靴,雪亮的卡扣在莫名而來的寒冷與黑暗中顯得愈發明亮。她的左手拿著一柄兩尺多長的短刃,刃上刻著的古老銘文散發著淡淡的紫
光芒,她的右手中拿著一把我叫不上名字的手槍,黑
的槍口頂在我的額頭上。
她微笑著說:「只要在這裡把你這個源頭幹掉,這次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
我叫琴瀨花凜,再見了。」我猛地驚醒過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出了一身冷汗,連睡衣都打溼了一大片,貼在身上彷彿依然帶著點夢裡的寒冷。我著惺忪的睡眼,打量著眼前的朦朧。
這裡不是我悉的房間,不是我
悉的臥室,而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房間。房間裡只有一張孤零零的摺疊
,一把鏽跡斑斑的舊椅子,一盞不甚明亮而且嗡嗡作響的
光燈,和雪白刺眼的四面牆。其中一面牆上很突兀地釘著一扇門,門旁邊是一個凸起的小窗口,似乎是用來傳遞什麼東西的。我赤著腳下了
,白
的瓷磚地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冷,堅實的觸
彷彿在提醒我,我已經臥
很久了。
我活動了一下手腳,新鮮血沖刷血管帶來了一陣輕微的麻癢。然後,我便走到了門邊,稍微遲疑了一下,便伸手推開了這扇看起來和房間一樣老舊的木門。
門並沒有鎖,門外也沒有什麼能置我於死地的機關。一樣陳舊的白走廊和昏暗的燈光下,我的目光落在了隔壁的一扇房門上。這扇門是走廊上唯一一扇金屬門,雖然斑駁的鏽跡已經讓人幾乎看不清它本來的顏
。門並沒有關嚴,裡面透出一點搖曳的燈光,我下意識地走到門前,抬手輕輕地敲了幾下。
「請進。」房間內傳來一聲回應,聲音聽起來成而穩重,彷彿是讀書時讓我浮想聯翩的隔壁班教音樂課的大姐姐一般。我嚥了一下喉嚨,伸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的陳設一樣很簡單,一張破舊的摺疊,一把破舊的旋轉椅,一盞不甚明亮的
光燈,唯一不同的是角落裡多了一張同樣破舊的寫字檯,大堆的書籍文件亂七八糟地堆在上面,幾乎遮住了桌角檯燈的光亮,還有許多文件已經四散在地上,彷彿很久都沒有整理一般。桌前坐著一位女
,白大褂簡單地披在身上,背對著我伏案寫著什麼,如瀑布般的金髮柔滑地披散在肩上,在燈下散發著
人的光澤。
我搖了搖頭,心裡暗想還是先搞清楚目前的狀況比較好,便試探地開口道:「您好?」桌前的女
聽到我說話,便連人帶椅子地轉了過來,微笑著對我說:「你醒啦?從那傢伙擅自把你帶過來已經快要一個星期了,再不醒過來我都要放棄希望了呢。」我眨了眨眼,注視著眼前的女
。她身上只是簡單地披著一件白大褂,白大褂下面就是貼身的內衣,黑
的蕾絲邊從並沒有扣嚴實的領口
了出來。我的臉上一陣發燒,迅速轉過頭去,不敢再和她對視。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尷尬,輕笑了兩聲,說:「啊啦……是我失態了,身為醫生居然在病人來訪的時候衣冠不整,抱歉啦。」我的臉頰依然滾燙,不敢轉過頭去看她,身體下意識地向門邊挪了兩下,結結巴巴地回應道:「啊……是,是的,我現在應該……應該已經沒事了,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金
頭髮的女
顯然看出了我的尷尬之處,她嫵媚地笑著站起身來,黑
眼鏡框後的藍
瞳仁上下打量著我,「不用那麼尷尬,小傢伙,你在這裡的這段時間一直是我在照顧你,你的
體我都看過不知多少次了。」
「啊……那個,非常……抱歉,給您添麻煩了!」我能覺到頭腦一陣發脹,臉上想必已經紅的彷彿要滴下來一般,頭深深地低了下去,彷彿要埋進自己的
口一樣。
「你也不用那麼緊張,在那傢伙回來之前暫且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好了。」金髮女不知何時已經半蹲著了我面前,碧藍
的瞳仁直視著我無處躲藏的眼睛,櫻
中呼出的溼熱氣息搔的我臉上一陣發癢。
她見我完全沒有放鬆下來的樣子,便不再盯著我看,轉過身去一邊踱著一邊說道:「我的名字叫做希爾維亞,希爾維亞?莉莉絲,是這間地下診所的負責人。
那傢伙是我這裡的老主顧了,雖然她總是賒賬讓我很困擾,不過好在我也拿到了其他的支付手段。」
「那傢伙……是指?」我的注意力逐漸從她的身體上轉移到了她所說的話題上,但是她不著邊際的話語讓我對自己目前處境的疑惑再次升了起來。
醫生——希爾維亞,有些詫異地回過頭來,沉默了一會,反問道:「你不記得,是誰送你來的了嗎?或者說,你在失去意識以前,最後遇到的人是誰?」我聳了聳肩,答道:「非常抱歉,我確實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關於我昏以前的很多東西我都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我好像是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在夢裡我遇到了一個……一個……一個殺了我的人?」
「啊……看來琴瀨那傢伙又在別人身上胡搞了。」希爾維亞一手扶額,一臉無奈地說道,「你夢裡的那個人,是叫琴瀨花凜吧?那傢伙就是我的主顧了,雖然辦事還算蠻可靠的,但是隔三差五就要出一兩件大麻煩,還得讓我給她收拾攤子。看起來,你也是被牽扯進她的事情裡了。」
「怎麼這樣啊……」我有點懊惱,看起來我好像被牽扯進了什麼麻煩裡,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現在別說是回憶起事情的經過,甚至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了。
希爾維亞彷彿看懂了我的心思,她稍微頓了頓,接著說道:「放心放心,等花凜回來以後再找她幫忙好了,我們這行有個規矩,那就是不能把無關人員牽扯進事件裡。你的事大概是個意外,等她忙完手頭的事情應該會幫你解決的。」
「不過,現在才剛剛入夜沒多久,等她回來差不多要天亮了,在這之前……
我發現你的身體好像還是有些異常呢,讓我幫你診?斷一下吧?」
「抱歉,失……失陪了!」我的舌頭因為緊張而有點打結,微微顫抖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向半掩著的門掙扎去。我的下體湧動著燥熱的血,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卻讓我的頭腦十分冷靜。就在我的手快要摸到門把手的時候,只聽「嘭」的一聲,門便重重地關了起來,接著就是一連串機括的聲音。我下意識地擰了一下門把手,厚重的金屬門沒有任何回應,再轉頭看時,希爾維亞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小小的遙控器,遙控器的紅外天線便正對著這扇唯一的出口。
希爾維亞的臉上不知何時也泛起了一層紅暈,她斜坐在牆角的上,赤
的雙腿搭在一起,一手玩
著自己金黃
的髮梢,眼睛裡充滿了
靡。我輕輕地
了一下口水,下體躁動的慾望逐漸壓過了我的理智,
起的陽具如同被磁石
引的指南針一般直直地將我向希爾維亞身邊
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