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什麼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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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靈說道“我只是不想賈偉業因為我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我心下喜悅，如果羽靈真的肯去找賈總，說服他，那華總和項目就都有救了。

我跟著羽靈出來，開車載著她，她先去花店買了一大捧花。

“還買花？看誰呀這是？不會是老情人吧？”我問道。

“是情人。”她說道。我一愣。

“不過是前世的。”她淡淡的說道。

“你爸？”

“嗯。”＊＊＊我沒再說什麼，開著車往陵園去了。一路上，羽靈也沒有再說什麼，沉默的望著車窗外。到了陵園，我將車停下，說道“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你不一起去麼？”她問我。

“我？”我笑了一下“我去合適麼？你爸也不認識我，我就不去打擾你們父女了。”

“你當然得去。”她說道。我一愣“為什麼？”

“你身份特殊啊。”她說道。

“我這假男朋友的身份，騙騙你爺爺也就算了，騙你爸也不合適吧。”我說道。

“誰說這個了。”羽靈說道“你還有另外的身份。”

“什麼身份？”我不解道。她想了一下，說道“不知道怎麼形容，類似於居委會大媽的一種身份吧。”

“啊？”羽靈笑了，頓了一下，說道“我這麼說，你還不懂麼？若沒有你從中調解，我和他…大概現在也不會和解，所以…對於我們父女，你重要的，我想，我爸也應該謝你的。”我一愣。

“走吧。”她說道。

我只好跟著她走進了陵園，來到了她爸的墓前。陽光明媚，空氣穿透力極強，這裡即使冬天，也依舊青松林立，綠草如茵。

羽靈穿著一身雪白的羽絨服，站在她父親的墓碑前，我這個‘居委會大媽’則站在了一旁。羽靈將花擺在了她爸爸的墓前，用手擦了擦她爸的遺像，緩緩說道“你還好麼？

本來早說來看你的，可我一個人，又怕面對你，所以，今天就和秦政一起來了。”我看著羽靈，她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悲傷，就好像真的見到了她爸一樣，面對面的聊天，平和淡然。

“真快，一年又過去了，爸，我今年已經二十四了，以前，我總問你，我什麼時候才可以長大，你總說，不希望我長大，我還跟你生氣，現在我才懂。

其實，長大真的沒什麼好，長大了，原來要面對和承受這麼多的東西，真的一點兒也不好玩。”羽靈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知道麼，這半年來，我一直都在做同一個夢，夢見那天你帶著我去吃魚，陪我去堆雪人，你跟我說，你會把媽媽給我帶回來。

然後，你真的就把媽媽給我帶回來了，你和媽媽陪我去玩滑板，帶我去公園，我們就像從前一樣幸福…”羽靈說到這兒，紅了眼眶，有些哽咽了。

我想安她，又怕打擾她，便沒有做聲。羽靈嘆了一口氣“你知道麼？我本來打算，這輩子都不原諒你的，可是，現在想想，你或許有你的無奈和難處，當初騙我，離開我，也有你的難處，秦政說的對，不管怎麼樣，不管你和媽媽之間到底怎麼了，不管你到底出了什麼事，但你是愛我的，就衝這一點，我做女兒的，這些年這樣對你，都是沒有道理的…”她還是沒忍住掉下淚來，說道“爸，這話我一直沒跟你說，今天，我想跟你說，對不起…”我過去拍了拍羽靈的肩膀“我想此刻，他一定很欣。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都過去了。”羽靈點了點頭“是啊，他已經換了一種方式來繼續愛我了。”我一愣，她看著墓碑上她父親的照片，說道“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對麼？”我當時沒太懂她的話，一時有些不明所以。羽靈再沒有說什麼，擦了眼淚，站起身來，說道“好了，我該走了，你在那邊照顧好自己，你沒有完成的是事業，我一定會幫你完成，就當是，我補償你的吧…”我和羽靈正準備離開，忽然羽靈愣住，望著前方，不走了，神變得冷漠。我忙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也不一愣，因為我看到，面走了一個男人，是賈總。

賈總看到我們，也有些意外，笑了一下“你們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咱們一起來。”羽靈冷冷道“你來做什麼？”賈總略微有些尷尬，笑道“看看你爸爸，我的好兄弟，有什麼問題？”

“虧你還能說出兄弟這兩個字來。”羽靈面愴然道“你覺得你配麼？”賈總始終笑著，說道“羽靈，別這樣，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說麼？”

“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羽靈說道“哦對了，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話要說的話，也算有，正好有事兒問你。”

“什麼？”賈總問道。

“華國天的事兒是怎麼回事兒？”羽靈質問道。

賈總抬頭看了我一眼，笑道“秦政，你小子行啊，真會抓我軟肋。”

“跟他沒有關係。”羽靈說道“賈偉業，如果你是為了幫我才這麼做，我希望你可以立刻停止，我不需要你幫我，尤其還是用這種齷齪的手段，你不覺得下作麼？”這句話明顯有些刺耳，賈總收起了笑容，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羽靈，不許你這麼跟我說話！有你這麼形容長輩的麼？”

“那你想要我怎麼跟你說？”羽靈說道“你的做法只能得到這樣的評價。”賈總明顯忍住怒氣，說道“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初衷，這件事你本不知道內情，你不該妄下評判。”

“我早知道你就是這託詞。”羽靈冷冷道“是，這件事我是不知道內情，可我爸媽的事兒呢？我也不知道內情？我也沒法評斷？”

“這是兩碼事！”賈總壓抑著巨大的怒氣道。

“是，確實是兩碼事，可反映出來你這個人的人品，卻是一回事！”羽靈說道“華國天這件事，跟我無關，但如果你是為了我才這麼做，希望你立刻收手，給自己積點德。”

“你放肆！”賈總終於忍耐不住，漲紅了臉怒道。

“我還沒說完呢。”羽靈毫無懼的說道“華國天的事和我沒有關係，我可以不管，可我爸媽的事兒卻和我有關係，賈偉業，你沒有資格去我爸墓前，請你現在就離開，別去噁心他！”

“你再說一遍？”賈總忍無可忍，巴掌高高揚起，眼看就要落下來！＊＊＊我見狀忙上前，想保護羽靈，生怕他一怒之下，對羽靈動手。羽靈卻一把將我攔在了身後，衝著賈總平靜的說道“打，你打呀！”賈總漲紅了臉，一雙怒目盯著羽靈，可揚起的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你嘴上說著他是你最好的兄弟，可你揹著他做過一件對得起他的事兒麼？”羽靈怒道“現在他死了，你還想當著他的面打他女兒，行啊，你打！”賈總怒視著羽靈。

漸漸的，眼中的怒氣緩緩消散，舉著的手也慢慢放了下來。他嘆了一口氣，兀自說道“造孽呀。”

“哼，你也知道是造孽啊。”羽靈沒好氣的說道。

“羽靈，為什麼你就不肯坐下來和我好好談談呢？”賈總說道“我們把當年的事，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行麼？”

“算了，”羽靈冷冷道“我這個人，和我爸一樣，比較天真，萬一再架不住您花言巧語，讓您給騙了。”

“我有什麼必要騙你？這麼多年了，你爸爸和媽媽都不在了，我還有什麼必要騙你？”賈總苦口婆心道。

“也是，您現在確實也沒有什麼必要騙我了，當初您騙我爸，是奔著他的女人和他的事業，現在您都已經是濱海首富了，有錢有勢，也不缺女人，還有什麼騙我的必要呢？”羽靈冷冷道“所以呀，您就省省吧。”賈總氣的說不出話來，咬了咬牙“羽靈，這些年我幫了你不少吧？”

“拿走了別人的蛋糕，給別人分點蛋糕渣，就想讓別人涕零恩戴德？”羽靈不屑道“賈偉業，我拿回的，不過是原本就屬於我爸的東西，而且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若他不是中了你的圈套，現在這濱海首富是誰的，您自己心裡應該清楚。”

“你說什麼？什麼圈套！”賈總怒道“你知不知道你爸他…他活該！”

“他怎麼了？”羽靈質問道“他怎麼了？他不就是太蠢，太講義氣，太拿您當兄弟了麼？

是，他是活該，他戴多厚的眼睛也看不穿你的蛇蠍心腸！他再聰明也算不到自己最好的兄弟會惦記自己的事業算計自己的女人！他確實是活該！”

“你…”賈總盛怒之下，被羽靈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算了，”賈總說道“羽靈，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一天，你能坐下來肯耐心聽我把那些事情跟你說清楚，你就會明白我此刻的心情，在此之前，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