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片刻又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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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能是這樣的人？”他神嚴肅道“年紀輕輕的不學好，腳踏兩隻船這種事很好玩麼？你這不是玩情麼？”我冷笑道“賈總，就算是又怎麼樣？我覺得這件事，輪不到您來批評我吧？”

“我怎麼不能管？”賈總一拍桌子怒道。

“那我倒是想問問，您是從什麼角度來管這件事？”我說道“您不是我的父母，也不是陸雅婷的父母，更不是羽靈的父母。

而且，好像您還是她們兩位的仇人，我請問您有什麼資格批評我呢？就憑您濱海首富的身份？那也不合適吧？濱海首富又不是國際警察，您過問這件事，我覺得怎麼著都有點多餘吧？”

“秦政！”賈總一時間憋紅了臉，怒吼一聲“我不許你這麼跟我說話！”

“好好好，我不該這麼跟您說話，觸犯了您首富大人高貴的尊嚴，對不起了，不過我還是這話，這事兒跟您沒有什麼關係，您問了也是白問，您沒有這資格。”

“我怎麼沒有資格？”他氣道“我是…”

“您是什麼？”他頓了一下，說道“難道我以一個長輩的身份，也不能批評這事兒？”我冷笑一聲，說道“長輩？嗯，這個身份倒是也可以，但是我覺得長輩也分幾種，如果是品高尚，德高望重的這種長輩，那我覺得批評我幾句也沒什麼不對，確實有資格。

可是您想想您做過的事情，配得上德高望重這幾個字麼？是，我是腳踩兩隻船，那又怎麼樣？我沒有勾引過兄弟的女人，而且是有恩於我的兄弟！我也沒有竊取他的事業！就憑這一點，我也比你強！”賈總聽了登時盛怒，豁然站了起來，桌上的碗筷乒乓作響，我覺他隨時要跟我動手的架勢。可我絲毫不怕他，面無懼的也站了起來“怎麼？我說錯了？”正在這時候，老闆忽然推門走了進來，笑道“賈總，這面還合胃口吧？”話剛說一半，看到我們這情形，不一愣“你們這是…”賈總又坐了下來，咬了咬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老闆有些尷尬的笑著對我說“坐下坐下，吃麵就好好吃麵，有天大的事兒吃完麵再說，這人活著，吃飯才是大事不是麼？”說著他就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

“是不是今天這面不合口味，你看你們兩位這面都坨了，要不我再去給你們下兩碗？”那老闆說道。

“算了。”賈總說道“你忙你的去吧，我吃的差不多了，說會兒話就該走了。”那老闆點了點頭，笑道“行，那你們說，我就先忙去了，有什麼話好好說，賈總，你說咱們都這麼大年紀了，脾氣也該控制控制了，跟年輕人嘛，多讓著他們點兒。”賈總勉強笑了一下，說道“行啦，我知道了。”那老闆這才笑著走了出去。賈總被我氣的夠嗆，面發白，老闆走了以後，他連連咳嗽了起來，似乎一時間有些止不住了。

雖然我內心嫌惡他，可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賈總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嘆了一口氣“好了，先不說了，你都沒吃幾口，趕緊趁熱再吃點吧。”我一愣。

“不用了。”我說道“我不餓，要是沒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了。”

“你先別走，我話還沒說完呢。”賈總說道。

“您說吧。”賈總點了一支菸，了一口，看著我，說道“那我問你，這兩個姑娘，你愛的是誰？”我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把事情的真想都告訴他，一來，我是不想看到他被氣成這個樣子，二來，我也擔心再節外生枝，畢竟，他這樣的人，如果真的發起狠來，誰知道他會對我做出什麼事兒來。

“好了，我就把實話都都告訴您吧。”我說道。

他一愣“實話？”

“對，”我搖搖頭，無奈的說道“我和羽靈本就不是那種關係，我們…只是假裝的，她是不想聽從他三叔和姑姑們的，和她那個發小季白好，所以才讓我配合她演戲而已，事情就是這樣。”賈總面明顯好轉“我就說麼，羽靈她也不該是那樣的姑娘，你也不該是那樣的人。”

“這下您可以放心了吧？”我說道。

“那你…和陸雅婷呢？”他問我。

“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我說道“而且，我愛她。”

“那你對羽靈呢？”他又問我。我皺眉“您問這事兒有意義麼？”

“回答我。”

“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或者說，比普通朋友好一些的朋友吧，怎麼了？”我不耐煩的敷衍道。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本來以為，這下他應該可以放心了，該結束這些盤問了。可誰知道，他又問道“那羽靈對你呢？”我一愣“應該也差不多吧，就是比普通朋友好一點的朋友，你也知道，她格本來就有些孤僻，朋友不多，她爸爸去世後，我多關心了她一些，所以，可能會比普通朋友更好一些吧，就是這樣，不是，我都告訴您了我們是假的，您還問這麼多幹嘛？”賈總掐了煙，說道“秦政啊，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管你現在怎麼看我，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這也是為了你好，離開陸雅婷吧。”我一愣“為什麼？”

“因為從一開始，華國天就沒有打算把他女兒嫁給你。”賈總說道“而現在…就更加不可能了。”＊＊＊“您不必告訴我這些，我就想問您一件事。”我說道。

“什麼事兒？”賈總問道。

“為什麼派人跟蹤我？”賈總一愣“我派人跟蹤你？”

“難道那人沒有告訴你，他被我抓到，而且都已經把您招出來了麼？”

“什麼人？”賈總一頭霧水的樣子“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派人跟蹤你？”我沒有想到，他到了這個份兒上，居然還在演戲，於是無奈的笑一笑。

“其實我也很納悶，你為什麼要跟蹤我，所以我才問你的，不管您是出於什麼目的，我只是覺得。

對於我這種人而言，您要真想對我怎麼樣，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您真的沒有必要再派人跟蹤我，您想知道什麼，我可以直接告訴您。”我說道。

賈總一臉困惑“秦政，你確定你抓住了那人，說是我派人跟蹤你的？”

“對，沒錯，我確定我的耳朵沒有聽錯。”我說道“算了，您也不必跟我演戲，我走了。”說完我就站起身來，打算轉身離開了。

“把藥給羽靈帶上吧，那個藥對她很重要，她現在不好買。”他說道。我猶豫了一下，拿起了藥。

臨走前，我見他依然十分納悶的樣子，實在覺得可笑。我不覺得那傢伙口中的賈總還會有別的什麼人，我還認識哪個賈總？擺明了就是他，還非要在那演戲。我沒有再多想，反正對這個人，我幾乎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好。出來以後，我開車便準備回家。

車窗外，夜動，我的心，也跟著起伏不定。兩天了，陸雅婷始終沒有發一條消息給我，也沒有給我打一個電話。看來，今晚恐怕也等不到了…我心煩意亂，到有些絕望。行駛了一半，我又將車停在了路邊。

然後點了一菸，在那裡了起來。我實在不想回去，不想回父母那裡，因為怕他們會問起陸雅婷來，我無法回答他們。

更不想回我自己那裡，這樣的時候，我害怕一個人待著。可一時間，我又不知道該去做什麼，失去了主意，只好繼續在那裡菸。一個人默默著煙，向無垠的夜空吐出一串又一串的寂寥和無奈…我在想。

此時此刻，陸雅婷在做什麼呢？她在想什麼。一個人，內心空曠的無聊著，像是站在無邊的荒野中，越來越心慌…

我打開車裡的音樂，這才覺好了一些。打開手機，屏保上，陸雅婷的笑容如花綻開，在我心裡漾起層層波瀾，算起來，這個笑容已經存在手機裡陪伴了我很久了。

她的笑容極富染力，看到了，就情不自的想和她一起笑起來。我想，這種受，深愛過的人，都懂。

在她去美國的多少個夜晚，多少個從夢中驚醒的夜晚，我都是坐在那裡，久久的凝視著這張照片，撫著內心如水般的思念…手機滅了，我又摁開，片刻，又滅去，我再摁開，如此無聊的重複著…

只是，在此刻，我不想讓她的笑容消失在我的視線裡。張衛健的一首《孤獨不苦》，讓我逐漸沉入到更洶湧的糾結中。

“朝朝暮暮的等待/可以領悟說不出來/生生死死的傷害/可以受寫不出來/天涯海角都分開/紅塵男女為什麼相愛/頭髮花白隨雪花飄下來/別來為我嘆息/我的眼淚有它的經歷/別以為我心裡沒有秘密/孤獨不苦，不在乎/才不會為一個人粉身碎骨/沒有愛快樂聽自己哭/孤獨不苦不在乎/才不會為一個字萬劫不復/想得太清楚反而路我願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