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還是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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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事，也不輕易說出來，我是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我怕她爺爺這一走，沒個人陪著她，心理可能承受不了，所以，秦政，我只能拜託你了。”聽了他這話，我心裡不由得嘆，賈總對羽靈是真的太好了，親女兒也不過如此吧？

儘管羽靈一直以來對他始終是那種態度，可賈總卻始終都沒有因此而記恨羽靈，相反，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暗中關心著她。

當然，我知道，羽靈即便是知道了，一定也不會領情的，從她的角度出發，賈總對她越好，在她看來，只能是因為，賈總當初虧欠她爸爸的越多，良心越不安，才會越對她好。所以，儘管賈總一直盡他最大的努力在對羽靈好，企圖和她和解，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其實是一個死結，是一種反噬，他對她越好，得到的反噬就越大。

我笑了一下“賈總，您為了羽靈，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我看也未必能換回什麼。”賈總的嘴角掠過一絲苦笑，他重重的了一口氣煙，說道“沒關係，欠的債，終究是要還的。

怎麼樣？這個條件，對你來說不算苛刻吧？其實，這對你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做好了，你立刻就不一樣了。”我想了一下，說道“不用了，賈總。”賈總一愣“什麼意思？你是要拒絕我？”我搖頭“不，您誤會了，羽靈她是我的好朋友，到時候，如果她真的心理承受不了，不用任何條件，我也會主動去幫助她的，不過，文化宮的那塊地，還是算了吧。”賈總笑道“秦政，你誤會了，我並不是為了讓你去照顧羽靈才開出的這個條件，你難道不明白，我也是想幫你麼？”我也笑道“這我當然明白，否則，你也沒有必要為這點事兒花這麼大的代價，可這是兩碼事，我之所以拒絕您，是因為，我現在暫時對做開發商不太興趣，因為當初我就是不想做房地產，才從華總那出來的。”

“為什麼呀？”賈總問道。

“這房地產和廣告行業可是兩碼事，廣告才有多少利潤？如果做不到一定名氣，到了瓶頸後，就很難再突破了，地產可不一樣，它的很多東西，都是可以複製的，所以發展和擴張起來，就會簡單，以現在的政策來預判，至少未來十五年內，我們國家的房地產市場不會出現什麼波動，不用做到很大的規模，你也能賺不少錢。”我笑了，說道“您剛才也說了，地產和廣告是兩碼事，我當初不想再做地產，就是因為我不喜歡它的盈利方式。”賈總笑了“你是覺得…地產掙的錢，是老百姓的血汗錢？”我點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當然還有別的原因，比如我不喜歡地產圈的那種應酬和競爭手段，但主要還是我不喜歡它的盈利方式。”賈總搖搖頭，說道“你這話我可沒有想到，我承認，我們的房價現在確實是有些高，但那並不是我們地產商造成的，再說，對於商人而言，利益永遠是永恆的，在商品市場，沒有良心這一說。

現在的房子是貴，可再往前數，每個時代，都會有這樣的政治的商品，甚至歷史上大部分朝代，鹽和糧食都是政治商品，那可都是老百姓吃飯的東西，動輒餓死人的，可這跟商人無關，這並不是商人造成的。

對於商人而言，他們只是在一個政治允許的環境和空間裡，攫取最大的利潤，這只是他們的工作，跟良心無關。”我笑了一下，說道“賈總，您說的這些，我都懂，這個項目，我不做，自然有別人做，就像，您這個靠地產發家的首富，您不做，也一定會有別人來做的，並不能怨你們，可我就是不想做，因為我窮過，我也知道老百姓為了買房子幾代人傾家蕩產的事，幾代人一輩子都為一套房子打工，就不要談什麼幸福和人生了，我更知道，身邊的很多年輕人，他們就是傾家蕩產也買不起一套房子，導致失去了愛情，這樣的慘劇，我見的太多了，所以，雖然我知道這跟良心無關，但我也不想做那個人。”賈總看著我，看起來有些意外，半晌，搖搖頭，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說實話，秦政，你這話，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你別說，還真有點讓我觸動。”

“其實我沒有那麼高風亮節。”我說道“我只是覺得，男人是得有事業，但事業不一定就代表著錢多少，錢多少也無法衡量一個人的事業是否成功，跟地產比起來，我更喜歡我現在在做的廣告，至少，它是一門純粹靠本事吃飯的工作，沒有太多附加的東西，而那些附加的東西，是我不想做的，也是我不擅長的。”賈總看著我，目光裡有淺淺的笑意，看不出是欣，還是像華國天一樣笑我幼稚，當然，這些，我也並不在乎，我說的，就是我內心的想法。

“這年頭，你這樣的人不多了。”賈總頗有嘆的說道。

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讓我有些模稜兩可的話。他說“看來，我應該是賭對了。”

…

＊＊＊對於賈總的話，我並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沒有向我具體解釋，就轉身進來會場，當然，在這之前，他已經說過幾次讓我到摸不到頭腦的話，我也懶得去清楚了。

最讓我意外的，還是他叫我出來以後，隻字未提美姨的事情。我覺得這樣最好了，否則，如果我若是真的把那些話說出來，恐怕到時候誰臉上不好看。

我重新走回會場以後，美姨急忙走了過來，她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秦政，他找你…什麼事兒啊？沒難為你吧？”我笑了“你緊張什麼呀，他又不至於吃了我。”美姨說道“你們出去這麼長時間，我擔心他會因為剛才的事情難為你。”

“不至於，他沒有提剛才的事情，跟我說了些別的。”

“哦，那就好。”美姨說道“對了，那個王總剛才來過，說一會兒你進來了以後，就去裡面的那個包廂裡談合同。”

“那好啊，咱們走吧。”我說道。…王總帶著我們進了會場角落裡的一個包廂裡，跟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幾個看起來有些臃腫的中年男人，大概是他們公司的股東。坐下以後，他們倒是也沒有再磨嘰，寒暄了幾句之後，就直接拿出了合同。我先仔細的看了一遍合同，以我的覺，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因為合同的明細上標的很仔細，基本上沒有什麼可鑽空子的地方，而且也明顯標出了，簽訂合同之起，48小時之內一次付清所有款項。

我看過了以後，將合同給了李律師，李律師戴上眼鏡，仔細的看了一遍，我發現她微微皺眉，忙問道“有什麼問題麼？”李律師笑了一下“那倒沒有，只是，我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合同，合同簽完就立刻付清所有款項的，王總，你們公司這也太敞亮了吧？”王總和那幾個股東對視一眼，笑了起來，說道“能邀請到陳美琪小姐來為我們拍廣告很不容易的，所以我們商量了以後，決定這樣付款，這也是向陳美琪小姐彰顯我們公司的誠意嘛。”

“你們就不怕陳小姐收了錢放你們的鴿子？”李律師笑道。

“那不能夠。”王總笑道“我們相信陳美琪小姐的人品，而且，有秦總從中擔保，肯定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那當然了。”我笑道，回頭對李律師說道“你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什麼問題？”李律師搖搖頭，說道“沒問題的秦總，放心吧，他們的合同給的很地道，每一條的界定都很清晰，沒有任何問題，放心的籤吧。”聽她這麼一說，我和美姨也就放心的簽了合同。合同簽完以後，酒會基本上也就告一段落了，我們從會場出來了以後，正準備回去，忽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發現是賈總打來的，這才想起來，他還讓我等著給羽靈拿藥呢。

“喂，賈總。”

“你已經走了麼？”賈總問道。

“我在門口等您呢，”我說道。

“哦，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呢，那你等我，我很快就下來。”過了一會兒，賈總匆匆從酒店走了出來。

美姨問我“他找你還有事兒？”

“嗯，他讓我給羽靈帶點東西。”我說道。美姨一愣“他對羽靈還關心的嘛，上次他們那樣，我還以為他們的關係很差呢。”

“本來也不好。”我說道“他這不是想彌補他們的關係麼”賈總走了下來，說道“走吧，跟我去拿，我車在那邊。”賈總從車上拿出藥來，遞給我，說道“還是老樣子，別讓他知道是我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