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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說的第一句話。他那時候就知道,媽媽有著近乎偏執的強迫症,她對自己和身邊的人要求很高,東西的選擇、擺放……甚至是更換時間都要統一規劃。
所以,賀江也會盡力去配合母親的偏好。
因為,如果回家時見到的是一個整潔、規律、看著又舒心的房子,那麼媽媽回家的頻率也就會變高了吧?
“這本書不適合你看,你只需要看這些就好了。那本書的觀點太狹隘,會把你教壞的。你要相信,文學藝術有著雙向的力量,所以要學會合理駕馭它,懂了嗎?”——賀江還記得,這是當時的自己翻開了一本《雨夜》,被父親無意撞見時,盛怒之下強給了他一本《秋風》時說的話。
雖然這兩本書都是同一個作者所寫。
賀江的父親是個文質彬彬的大學教授,平時會在國家級的學術期刊上發表一些論文,是圈內較有權威的學者。他大多時候住在外面,兩三週回家一次。
在賀江的記憶裡,自小起,父親就很注重他的藝術修養,對他的文化生活嚴加管教,希望能用文學作品薰陶出一個小藝術家。對賀江的要求細緻到監督他看的每一本書、每一篇文章。
只可惜,賀江雖然泡在書本堆里長大,生卻是個調皮好動的孩子,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渴望著宣洩過剩的
力。
就像其他小孩子一樣,他也會在寫完了作業的時候跑去籃球場上打球,也會攢下零花錢來收集一些帥氣的球鞋,會時常在運動場上磕破膝蓋扭傷手,還會在假期時滿心歡喜地獨自坐車,跑去體育館裡觀看大人的比賽。
而這些快樂又自由的子,就隨著餐桌上賀江父親無心提起的一句話而終結了。
“那是別人的事情,絕不會發生在我家。”賀江媽媽抬眼望著坐在對面慢條斯理喝著咖啡的丈夫,忽然勾起嘴來輕笑了一下,笑意卻沒有漾至她的眼底。
像是無聲的否認。
而賀江則默默地收回了握著電視遙控器的手,從音響裡傳出來的籃球解說的聲音,此刻卻顯得分外地扎耳。
父親的聲音如此低沉,“賀江,你以後是要幹大事的人,對吧?”賀江一動也不動,雙耳卻專注地豎起,緊張又恐懼地聆聽著後文……
“關掉電視吧,”最後,連母親也說,“少看些沒用的。功課寫完了嗎?”那天明明風和麗,可賀江卻覺得自己冷得渾身都在顫抖。父親走後,他衝回了自己的房間,把家裡的阿姨鎖在了門外,翻出了櫃子裡
心擺置的那些五顏六
的球鞋,把它們連同籃球一起全部丟進了大紙箱裡。
直到厚紙板被染溼,變成了更深的顏,賀江才意識到——自己正在
淚。他站在紙箱前,久久地不能動彈。最後,咬著嘴
把紙箱子推進了櫃櫥的最深層。
蒙上一層塑料紙、兩層布,最後關上櫃門,鑰匙扣動鎖。
他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
“嘿,你看著點!”
“那是我房卡——”似乎是許凡明的聲音,“對了,老大回來了嗎?”
“不知道……”
“我們一會去看看吧,隊長的房間是幾號?”嘈雜的人聲,彷彿爆裂的噪點一般在賀江腦子裡炸開。他捂住微燙的額頭,逐漸穩住了腳步,視線也變得清晰。
眼前一雙白的球鞋越走越近,隨之而來的是一道
悉的聲音:“喂,你不會真喝多了吧?”是許凡明。
確認這一點後,賀江幾乎就在下一秒,放鬆了全身的力氣,緩緩地朝眼前的人身上倒去。
“喂——”許凡明踉蹌幾步,把賀江的肩膀抱住,“你幹嘛?重死了。”賀江苦笑了一下,把臉埋進許凡明頸窩處蹭了蹭,“腦袋有點暈……凡凡,送我回房間吧。”許凡明回頭看了一眼去找方銳翰的隊友們,現在好像只有自己能顧上賀江了?如果他現在也走了,那賀江豈不是像孤兒一樣只能躺地上了。
出於同情心,許凡明只好問道,“房卡呢?”
“在我口袋裡。”許凡明半扛著賀江回了房間,關了門,把醉漢甩在上,猶豫了一下,然後隨便扯了條被子蓋了上去。
賀江被暴的被子砸了一臉,皺著眉探出一個臉,輕喃了聲,“……凡凡,我想喝水。”許凡明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接著在茶几上發現一瓶收費的飲料,“只有烏龍茶要不要?”
“嗯。”許凡明拿著烏龍茶來到邊,賀江已經撐著
半坐了起來,
糊地
著眼睛。接過了許凡明的水,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渾身的熱氣總算消散了幾分。
許凡明坐在沿上,看著賀江一系列動作,卻始終沒說話。
賀江喝完了水,看許凡明沒反應,就又把飲料瓶還給了他,許凡明皺了一下眉,賀江就試探地說了句,“……謝謝?”許凡明把飲料瓶放在頭櫃上,“你今天怎麼……”別開眼神,不自然地撓了撓頸背,“這麼早就睡著了?”賀江笑了一下,原來許凡明在關心他。
“我做了個噩夢。”許凡明不暇思索地問,“什麼噩夢?”賀江看了許凡明一眼,沉默了一會。
“我夢見我中學時候的事了。那時候我媽休年假回來看我,想帶我去料餐廳吃飯。正好碰上週末我爸從學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