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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注意力。

“嘩啦~”

“砰——”浴室的水聲和屏幕上血淋淋的“youaredead”重疊在了一起，許凡明關掉了遊戲界面，心裡忽然生出了點兒好奇。

從剛才過去了這麼久，他們倆在浴室裡忙活什麼呢？這麼鬧騰。

就看一眼——咳，他看一眼就回來。

許凡明剛從門框裡探出了個頭，立馬被賀江發現了，對著他無奈地笑說，“凡凡，能不能幫我去臥室的櫃子裡拿條新的乾巾過來？”許凡明被眼前的場景給嚇了一跳。一秒以後，他立即笑得捂住肚子，渾身顫抖。

“哈哈哈哈！你在幹嘛？太搞笑了吧！”全身溼透的賀江委屈地眨了眨眼，“凡凡，幫我拿條巾。”但眼前這畫面實在太過好笑，一米九的賀江窩著身子，頭頂一團泡泡，像條落水小狗一樣可憐兮兮地半靠在小孩的身邊，一手還撐著小胖子的腋下，扶著他不至於摔倒。小孩身上抹滿了香香的泡泡，正著眼睛放聲大哭，響聲快要掀翻了屋頂。花灑垂直地磕在了牆上，噴出的水花正一股一股地擊打著天花板，浴室的地板更是一片狼藉，牆上的浴巾、洗手池的鏡子……全部沾上了溼的水汽。

小孩還在哭，賀江無辜地嘆了口氣，了一把頭上的泡沫，“我的寶貝兒，你可別再哭了。”許凡明突然不笑了，渾身一個靈，脊背都泛起了一陣酥麻。

賀江叫“寶貝兒”的時候，許凡明下意識地以為賀江是在叫自己。等他反應過來了以後，丟臉浮上心頭，臉也不自覺地紅了紅，“我……我才懶得理你。你自己要答應照顧這胖子的，我要去玩遊戲了。”

“你看啊，小寶貝，”賀江干脆長腿一跨坐在了溼漉漉的地上，把小孩抱在了懷裡，一大一小委屈的眼神投向了許凡明，“你的乾爸可真不負責任，乾媽一個人照顧你，累得痠腿疼，他卻自己去玩遊戲，一點兒也不關心我們母子倆……”賀江一邊控訴許凡明的罪狀，一邊抓著小傢伙胖乎乎的小手揮舞著玩兒，小傢伙的情緒就這樣慢慢地被安撫了，一雙大眼睛瞪著許凡明，眼神仿若還透著點好奇。

“——靠！”許凡明氣得飛起一個拖鞋，啊啊啊，他怎麼忘了這人的本！

賀江抱著小胖娃躲過了許凡明的奪命拖鞋，接著隨手抓了一隻肥皂進了小孩的手裡讓他自己玩。然後站了起來，順勢湊在了許凡明的跟前。

“孩子爸，我說的不對麼？”賀江突然壓過來，讓許凡明反應不及，一時就被抵在了門框上。賀江的衣服溼了大半，隱隱透出膛的，許凡明突然有點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兒看。

“你不準說話！”賀江噗嗤一聲笑了，“我們新婚燕爾的，你就開始嫌棄我了？”說完，就堵住了許凡明的嘴。

“我……唔！”帶著肥皂水味道的親吻持續了半分鐘，直到許凡明的動作逐漸安靜了下來。最後賀江用溼乎乎的手拍了一把懷裡人的股，“去吧，孩子爸爸，幫我拿條幹巾來。”身後的小傢伙又開始啼哭:“嗚嗚嗚！”許凡明憋不出一個字，頓時紅著臉飛跑了出去。

草、草、草！

最後，在兩個人的共同努力下，小胖子總算是被洗得香噴噴軟乎乎，然後渾身赤條條的就被拎了出來，放在了上。

午後的陽光溫暖而舒適，灑在飄窗上格外地悠揚。兩個人安靜地躺在上，一左一右，把小胖子夾在中間，看著他抓著單，用好奇的眼睛打量著天花板。

賀江突然伸手了小傢伙的碎，“寶貝，叫爸爸，‘爸~爸~’”

“粑……”賀江看了許凡明一眼，“再來，‘麻~麻~’”

“麻……麻麻！”小傢伙還沒有完全學會說話，咬字仍然含糊不清。可這咿呀學語的乖巧模樣，倒是讓這兩個大男人看得入了神。

許凡明也情不自地伸手戳了戳小胖子的鼻頭，這傢伙不鬧騰的時候，還是可愛的嘛。

可小傢伙像是被許凡明沒輕沒重的手給捏疼了，頓時揮舞著手掙扎起來，難受地眉扭成了一團，委屈巴巴的，“哇，哇！”許凡明嚇得鬆開了手，賀江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轉身去拿了個塑料的小熊杯子，遞給了小孩。

小朋友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引了過去，又開始專心致志地玩起了“玩具”。

好不容易能休息會兒了。

許凡明嘆了口氣。賀江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突然朝他晃了晃手，“凡凡，過來。”許凡明猶豫了一下，留小孩一個人在上，自己慢地朝賀江走了過去。

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賀江直接伸手拉了他一把。許凡明毫無防備地跌進了賀江的懷抱裡，賀江低下頭用臉蹭了蹭他的耳朵，“其實我還喜歡小孩的。”許凡明躺在賀江的懷裡，一邊看著眼前在上玩鬧的小孩。這幅畫面，怎麼看怎麼怪。

好像……他們已經成了老夫老一樣。

“喔。”

“你說……以後我們有了兒子，叫什麼名字好？”賀江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江凡？”

“你傻啊！”許凡明黑了臉，“我們倆哪來的孩子？”賀江笑了笑，“你給我生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