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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存在一個完美無缺的人，就像球場上也不存在一個毫無破綻的球手。”許凡明看賀江那一臉輕鬆的表情，時不時飄向自己的眼神，突然就很想一拳打到他頭掉，然後自己再去警察局自首。

中場休息的時候，許凡明口渴了，就起身想去外面的自動販賣機買瓶喝的。賀江看他起身，就也跟著出去了。

許凡明掃碼付了錢以後，從機器裡掉出來一瓶冰可樂，他還沒彎，突然伸出了另一隻手把可樂撿了。許凡明一愣，抬起眼來，果然是某個讓他燃起犯罪慾望的人。

“還我！”許凡明伸手去搶，卻被賀江抓著手背，然後放在嘴邊輕輕地親了一下。許凡明當場呆住了，他驚訝於賀江的厚臉皮，同時也心虛似的到處張望，生怕有人經過。最後飛速地把手了回來，還連後退了幾步，“你、你別碰我——我警告你！”賀江看他這警鳴大作的模樣，笑了笑，擰開可樂喝了一口，又自言自語地說:“嗯，還甜的。”這話說的，很有一語雙關的嫌疑。許凡明咬住嘴，羞恥快突破心臟了。

“你怎麼這麼——”許凡明竟然想不到一個合適的攻擊詞語，最後只磕磕巴巴說了句，“輕浮？！你難道對誰都會這樣……”賀江斬釘截鐵:“我只對你這樣。”許凡明一愣:“為什麼？”賀江一臉理所當然:“因為你是許凡明啊。”許凡明臉一紅，最後從齒縫裡擠出一個“草”。賀江這麼坦然，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看許凡明站著，賀江就去販賣機旁又買了瓶草莓味的牛，然後遞到了許凡明手裡:“少喝點碳酸汽水，嚐嚐這個。”許凡明又後退了一步:“……我不要，你還我可樂！”許凡明不想喝這個，就沒伸手接。可賀江打定了主意想讓他嚐嚐，兩個人為此還幼稚地相互動起了手。賀江把牛往許凡明懷裡推，許凡明就用手去胡亂地撓賀江，沒輕沒重地鬧了一會，開了口的可樂一個沒注意就噴了出來，冒著氣的水灑了一地，也……溼了一個偶然過路人的球鞋。

“……”

“……”賀江立馬甩鍋:“是他推的我，我是無辜的。”許凡明:“？？！@#%￥”無辜躺槍的男人立馬蹲下身去捂著鞋，覺自己的心在滴血:“……”許凡明看了那球鞋一眼，發現是爆款yeezy500，估摸著一雙得幾百大千的。他心裡一驚，緊接著被髒了鞋的男人此刻也站起了身。許凡明了口口水，才發現這個男人原來個頭很高，站在賀江身邊似乎和他不分上下。

男人的五官很深邃立體，面部的輪廓硬朗分明，使他看上去有些西方混血的覺。不過這也就更強大了他的氣場。男人眯起眼，嚴肅的目光瞪在許凡明身上。許凡明頓不妙，哭著想如果能重來，他一定要在賀江這老狗比陷害他之前先把他的嘴打爛才對！！

這時賀江像是終於應到了許凡明強烈的怨念光波，決定為了保住自己的嘴，還是上前了一步擋在了男人面前，恭敬地道了歉:“不好意思，髒了你的鞋。乾洗費我會出的。”男人緊抿著，頗具壓迫的目光又轉向了賀江，幾秒後，神情鬆動了幾分:“好吧。”

“我是x大的賀江，”賀江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張紅鈔票，遞了過去的同時還自報家門，“後續有問題也可以來找我。”此刻男人的神情才終於緩和了下來，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看得出來眉眼已經柔和了許多。

但就在幾秒後，男人再度緊鎖起了眉。

“x大？”男人皺著眉重複了一遍，“你是……青火隊的賀江？”賀江有些奇怪，盯著男人的臉，但也點了點頭:“嗯，是我。”男人愣了片刻，隨即，出了一個不平不淡的笑容。

“我聽袁丹提起過你很多次，今天終於見著真人了。”男人望著賀江，一邊朝他伸出手，“我是理工大空心隊的刑雲煬，你好，賀江。”空心隊——聽見這個名字，賀江和許凡明一時都愣在了原地。

第37章和陽勝的第二戰許凡明驚訝的是對面這個人居然是空心隊的。空心隊是什麼——是之前隊長說的去年省賽裡殺得青火措手不及的一支黑馬隊伍啊！

給他們的陰影大到隊長想改名重頭再來，隊裡的所有人都不大願意再次提起這個滑鐵盧。

而眼前這個人……就是居然就是那支傳說中空心隊的成員？

可賀江驚訝的點顯然和許凡明不大一樣。

“袁丹？”賀江上前一步，望著男人，臉上閃過幾分詫異，“他現在在你們球隊裡麼？”許凡明眨了眨眼，他怎麼跟不上這兩個人的節奏了。

邢雲煬見賀江半天不回應他伸出的手，就把手緩緩地放了下來，眼神也加深了。

“嗯，他是我們球隊的後衛。”聽聞這話，賀江不彎起嘴來笑了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遙遠的往事，臉上現出了些懷念。

“袁丹是誰？”許凡明終於沒能忍住好奇問了一句。

賀江微眯起眼睛，盯著許凡明看了一會兒。許凡明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賀江就慢條斯理地說:“……是我以前高中的隊友。”許凡明還沒緩過神來，賀江就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