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邪邪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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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慕容潔突然回來,歡喜地走向她,大聲嚷著:“公子,您回來了?一切順利吧?”慕容潔朝他點了點頭,然後滿臉複雜地看著他,遲疑了一會,終於問出:“,你股上的龍形記號有多久了?是否一出世就有了?”想不到她一回來就問他這事,他一陣臉紅,然後納悶地說:“呃,,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記得很小的時候,有次與隔壁的小去河邊玩水,他才告訴我的。那時好像已經三歲半了。公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說著說著清秀的臉更紅了。

“呃,,沒事。對了,你們什麼時候開始住在永家村的?孫婆婆真是你的親外婆嗎?”

“這個我不知道,記得懂事開始,我們已經住在那了。恩,婆婆說她是我的親外婆。”

“除了孫婆婆,你還有無其他親戚?”

“沒有。除了永家村的人,我從來沒見其他人找過婆婆。”

“孫婆婆平時對待你如何?除了疼你,她有無罵過你?”

“沒有。婆婆一直很疼很緊張我,從來不捨得大罵過我,即使有時我太過調皮,跟其他小孩打架,她也沒埋怨過我,只是獨個兒在屋裡暗暗傷心。”想起孫婆婆對他的愛,哽咽了一下,然後繼續說:“不過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婆婆平時待我,一點也不像長輩對待晚輩那樣,她除了疼我惜我,還帶一種獨特情,是…是…,對了,就是敬重。隔壁小也有婆婆,他婆婆也很疼愛他,但從來不會這樣敬重地對他。”聽到這裡,慕容潔心裡大概明白怎麼回事,看來真的有可能是冷鈞同父異母的弟弟,而孫婆婆可能就是太后他們所說的那個玉嬤嬤。於是接著問:“你知道孫婆婆叫什麼名字嗎?”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一直以來,村民們都叫婆婆為孫婆婆,而且她也從來沒跟我說起她的名字。對了,公子,您怎麼一回來就問起我與婆婆的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慕容潔定定看著他,心想暫時還是不要讓他知道身世,於是佯裝隨意地說:“沒什麼,我突然想問一下而已。,你知道嗎?皇上這次在皖城中了箭,而且失血過多,目前依然昏不醒,聽邵提刑說一定要找到合適的血,讓皇上飲用,否則皇上不會醒來。我已經試過,但我的血不適合,不如你明天也跟我進宮讓邵大人看看,如果真能救到皇上,也算是立了一個大功。”說完,臉上自然地出悲傷的表情。

“什麼?皇上受傷了?公子您肯定很傷心吧,怪不得都瘦了一大圈。好,我明天跟您進宮,如果我的血真能救醒皇上,多少我能可以給。”想到自己可以救醒皇上,最主要是可以幫到她,立刻答應。

“不行!你不能進宮!”就在慕容潔充滿希望與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焦慮堅決的嗓音。他們紛紛朝那望去,只見孫婆婆揹著幾袋東西,氣極敗壞地走近他們。

慕容潔驚喜地說:“孫婆婆,您怎麼來了?怎麼不預先通知我一聲,讓我們好去接您啊。”

“哼,通知你的話,就看不到你誘騙去送死的把戲了。”孫婆婆冷哼著。

慕容潔疑惑不解地看著她,孫婆婆每次見到自己總是很恭敬很尊重的樣子,為何今天會對自己出仇視的眼光?她不急切地問:“婆婆,您怎麼了?什麼送死?”

“老身不知道你們發生什麼事,但老身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進宮的。”孫婆婆還是滿臉生氣與堅決。

見狀,趕緊說:“婆婆,您誤會了。我不是去送死,而是去救皇上。公子說皇上受了傷,需要補血,所以才建議我去檢查一下,看能否幫到皇上。公子也試過了,不過她的不適合。”

“傻孩子,你懂什麼,反正婆婆不讓你去自有道理。聽婆婆的話,現在就跟婆婆回去。”說完就伸手去拉

慕容潔立刻攔住她,說:“孫婆婆,您可否先告訴我為何不讓進宮?既然他能救皇上,為何不讓他去試一下?那是皇上哦!是我們皇朝的領導者。”

“唉…”孫婆婆看著她,言又止,最後內疚地說:“公子,請恕老身不能直說,反正這孩子一定不能進宮。至於皇上的傷,就另找方法吧。”

“婆婆是否有苦衷?為何一定不讓進宮?難道宮裡有人要害他?是嗎?

玉嬤嬤!”不到最後,慕容潔都不想說出這個名字。

果然,那句“玉嬤嬤”讓孫婆婆驚震無比,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慕容潔,然後再看看滿臉納悶的,說:“孩子,你先出去,婆婆有話跟公子說。”

“可是…”看到她們這個樣子,不想就這麼離開。

慕容潔也朝他點了點頭說:“,你先出去一下,公子也有話跟婆婆說,放心,我們沒事的。”看到兩人都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後,終於退出大廳。

直到那高高瘦瘦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孫婆婆才轉臉看向慕容潔,然後“撲通”一聲朝她跪下,哭著說:“公子,老身不曉得公子知道什麼,但請公子放過老身,放過,老身給您磕頭了!”說完真的大力地磕在地上。

她的突然舉動讓慕容潔大驚失,趕緊上前阻止她又要磕下的頭,扶起她,說:“婆婆言重了。婆婆趕緊起來吧,有話好說。”孫婆婆站穩後,狐疑地看著慕容潔,問:“公子怎麼知道老身就是玉嬤嬤?”慕容潔朝她輕輕一笑,說:“其實我也是無意中看到太后娘娘說的。我想應該是皇族人,對嗎?婆婆。但他為何不在皇宮長大,反而跟你在宮外?”說完靜靜看著她。

孫婆婆又是一陣驚訝,她低頭思索了好久,終於娓娓道出:“公子說的對,的確是皇族人,他是先王與月妃娘娘的兒子,是先王賜封的冷翼皇子。而我,是月妃娘娘宮裡的主事嬤嬤。當年的閔皇后,也就是當今的太后娘娘,盛寵一時,除了她,先王對其他娘娘都不屑一顧,而且還為了她,不再讓別的娘娘懷孕。”

“直到月妃娘娘進宮後,先王便開始關注起來。正好有段子,先王與閔皇后之間不知何故,出現了冷戰,故先王經常來找月妃娘娘,最後,在月妃娘娘的乞求下,還讓她懷上孩子。閔皇后得知後,非常憤怒,直到先王封了當今皇上為太子時,她才罷休。十個月後,月妃娘娘終於誕下冷翼皇子,也就是比當今皇上小九歲,先王久沒得子,所以也異常歡喜,經常往傾月宮跑,從而漸漸冷落了閔皇后。”慕容潔見她說得口乾舌燥,體貼地倒了一杯茶給她,她地接過來,輕喝了一口,接著說:“月妃娘娘對誰會繼承皇位沒多大興趣,她一心只想安穩地帶大翼皇子,還有先王偶爾的愛。可惜好景不長,翼皇子滿週歲後,月妃娘娘的爹…當時的兵部尚書丘大人,突然被查出有謀反之心,先王憤怒地收回他地兵權,撤了他的官職,原本打算滿門抄斬的,但在月妃娘娘的苦苦哀求下,終於免他們死罪,抄了他們的家,然後全部發配到邊疆做苦役。而月妃娘娘也被打進冷宮,一直鬱鬱寡歡,進去半年後便身亡。”

“翼皇子是先王的兒子,故免受其難,但從那時開始,宮人都不再給他好臉看,月妃娘娘一直很照顧老身,為了報答她的恩情,老身執意留下,一心一意照顧好翼皇子。可是有一天,閔皇后突然出現在傾月宮,手中還抱著一個與翼皇子差不多年紀的小娃娃。她叫我立刻帶翼皇子出宮,離開京城,以後不得再踏進京城半步。”

“為了抱住翼皇子,我立刻答應她,在她的安排下,連夜帶著一歲多的翼皇子離開皇宮,回到我的家鄉渙州,但後來經過認真思索,擔心閔皇后斬草除,於是又帶著他,悄悄來開,最後來到偏僻的永家村,隱姓埋名,一直在那定居到現在。我盡了一切努力,只想能平安生活,以報月妃娘娘身前對我的恩情,但想不到,最後還是不能實現這個小小的願望。”接著,她又悲切地朝慕容潔跪下,哀求著:“公子,我知道的命是您救的,但請您再救他一次,不要讓他進宮,否則他有什麼意外,老身以後怎麼有臉去見月妃娘娘?”看到她滿臉哀求,悲慘痛哭的樣子,慕容潔慨萬分。原來的身世這麼曲折,原來當中有段這樣的故事,她終於明白孫婆婆為何總是對說那句:“我只要你平安活著,其他東西都不重要!”但有件事她還是不能明白,如果太后娘娘怕威脅到冷鈞的話,那麼憑當時的情況,她大可以直接害死,而不是要求玉嬤嬤私下帶他離開。還有,她手中那個小娃娃是誰?有什麼用處?

其實她也不確定太后找到後將如何對他,現在急需的血來救醒冷鈞,她才想到,但誰知道她到時會不會打完齋就不要和尚了?畢竟她當時千方百計讓孫婆婆帶離開,壓就沒有再讓他出現的念頭。

想到孫婆婆千辛萬苦,躲躲藏藏地,好不容易才把養大。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想放棄帶進宮的念頭;但當她又想起自己深愛的人現在還躺在皇宮裡等著救命時,她便心慌意亂,猶豫不決起來。

最後,她終於做了一個決定,伸手拔下頭頂的玉簪,突然一頭長髮飄然而瀉,她也跪在孫婆婆面前,悲傷地說:“婆婆,實不相瞞,我是女子,而皇上…他是我深愛的人,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所以我一定要救醒他,現在只有能救到他,請您答應讓他跟我進宮,我真的不能失去皇上。求求您了!”孫婆婆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難以置信地聽著她的話。天啊,這麼能幹的人竟然是女子,而且還是皇上的…看著眼前的她悲傷絕的樣子,孫婆婆到左右為難,對於她的才華與善良,還有上兩次拼命拯救的恩情,她一直銘記於心。可是自己誓死保護的人,這叫她如何是好?

慕容潔見她遲疑不決的樣子,於是趁機向她保證說:“婆婆,我知道您擔心,但我可以跟您保證,我絕對不會讓他出任何意外,即使賠上我的命,我也要抱住他。好嗎?”終於,孫婆婆還是妥協了,她動容地說:“好吧,老身相信你!希望你真保住他!”然後又看了看慕容潔,納悶地說:“其實你隨時可以稟告閔太后,讓皇宮的人強行把帶進宮的,但你沒那樣做。”慕容潔衝她苦笑了一下,說:“婆婆,在我的觀念裡,沒有強迫,只有自願,雖然能夠救醒一個人,即使那個人貴為皇上,但我覺得只要他不願意,我都無權強迫他。不過幸虧你們都答應了!我真的很謝你們,我代表皇上多謝你們!”孫婆婆被她的這席話又驚震了一下,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竟然有這樣的想法,有這樣偉大的情懷?

慕容潔知道自己的想法令她吃驚,但自己說的都是事實。在現代,某些病患需要別人捐助身體的某些器官或骨髓時,即使他們多有權勢與財富,都要徵求符合者的同意,只要符合者不願意,他們都不能迫他就範。

一切商量好後,慕容潔安頓孫婆婆在府裡住下,然後吩咐下人好好照顧她,再三跟她保證自己一定會保護好後,帶著,準備進宮。

他們剛走到大門口時,突然見到一襲白衣的宇軒站在那裡。宇軒見到慕容潔,立刻歡喜地跑近她,說:“慕容兄,好久不見,一切安好?怎麼這段時間都不見你來找我?”慕容潔詫異地看著他,心想他怎麼知道她的住處,確實,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應付祁國的事,回來這幾天又寸步不離地守在冷鈞身邊,她已經很久沒去賭場找他了。突然,她又想到昏不醒地冷鈞,便抱歉地說:“宇軒,好久不見,你也還好吧?對不起,我有急事,沒空招呼你,過幾天再去找你,親自拜訪你,好嗎?先這樣了,再見!”說完,不待他回答,便立刻帶踏上準備好的馬車,吩咐車伕出發。

宇軒呆呆地看著慢慢走遠的馬車,心裡既失望又納悶。自從那次她跌在他身上,讓他知道她是女兒身後,他便經常想起她。想起審案時嚴肅認真的她,賭博時興奮豪邁的她,教他技藝時仔細耐心的她,還有平時與他閒聊時不經意透女子嬌態的她。

一直視女人為糞土的他,竟然一次對女人產生了牽腸掛肚的念頭,每天一辦完其他事,他就立刻回賭場,期盼她的出現。但他等夜盼,還是不見她蹤影,最後,通過詢問一些平時跟他關係友好的官員,終於得知她住在這裡,於是興高采烈地來找她,誰知道她竟然急匆匆地離開。剛才見她一臉憔悴與匆忙的樣子,她到底有什麼急事?她去哪裡呢?

看來想知道答案,只能按照她剛才所說的“過幾天再去拜訪你”時再問了,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心不在焉地離開那裡,朝城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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