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情難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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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時分,寄芙回到房裡,突然覺得從心底漫上無法平復的難過,還有重重的失落。

怎麼會這樣?她以為醉了會倒頭就睡,不會再想那些心痛的事了,可她躺在上許久,還是了無睡意。

她從小就是個婢女,她本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也從不到自卑,就是房大人說她只是是奴婢,所以不能用她制的藥,她也沒這麼難過,可今卻被皇甫戎口中那刁奴兩字深深刺傷了。

是啊,她不過就是個奴才罷了,既不能救人,任何人要汙辱她、要輕視她都可以。

可是,周平也說過她不過是個婢女罷了,但那時她也沒這麼傷心,今天她卻難過得好像天要塌了。

她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她偷偷喜歡著皇甫戎,因為喜歡他,心裡才會這般苦澀,才會因他的話而傷心。

傷心的淚水不自覺的又湧出了眼眶,驀然間,她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乾了,原來把酒言歡只是在強顏歡笑,今一整天她都在強撐著,不讓她的心潰決,撐到了此刻,再也撐不住了,淚水滾滾而下,索就哭個徹底,反正也沒有別人…

“寄芙,開門。”那聲音清清楚楚傳入她耳裡,她嚇得一震,差點沒從上跳起來。

沒等她回神,外頭那聲音又很不耐煩地催道:“沒聽到嗎?快開門!”她很快的坐了起來,胡亂抹去淚水,只覺得心兒卜通卜通狂跳起來。

“寄芙!”這次加上了重叩門板的響聲。

寄芙瞪著門板,緊張得手心發冷出汗,但她臉很燙,心跳很快,一聲大過一聲。

她不是在作夢吧?都這麼晚了,他怎麼會來?

她的心怦怦亂跳,可是一想到白天發生的事,她的心緒又忍不住翻騰,他這是要來追加責罰嗎?還是房俊麗又對他捏造了什麼,他要來興師問罪了?

想到這樣的可能,小鹿亂撞的欣喜覺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借酒壯膽,她也來氣了。

她迅速套了鞋去開門,也沒抬頭看一眼,就胡亂一福,語氣生硬地道:“奴婢見過王爺,王爺有何吩咐?”皇甫戎臉罩寒霜地進了屋,看到她臉上微醺的紅暈,想到那陶然醉意是與賀踏雪歡飲而來的,他目光一沉,薄緊抿,但下一刻看到淚珠還掛在她睫上,她眼眶還是紅的,便知道她剛才在哭,他的心又軟了。

之前朱雀把看到的事實告訴他之後,當下他瞬間變了臉,他覺到手心不自覺的收攏,一顆心迅速沉到了最底。

他原是要立即來找她,告訴她他錯怪她了,偏偏劉俊義派人來報,江北巡撫在牢裡畏罪自縊了,留下的血書直指數十位江北官員與其勾結,併為自己和家人喊冤,血淚控訴他受到某位朝中重臣的脅迫才會同合汙,他雖死,卻死不瞑目,此事重大,他身為奉旨欽差,沒有不到之理。

轉念一想,寄芙一直心繫時疫病人,對這件事拗得很,或許此事她受了委屈之後,會明白世事不能盡如人意,疫情不是她能手,會就此擱下。

如今疫情已經如他所願的擴大了,房俊麗本拿不出對策來,而他也不會向京裡遞摺子請求另派太醫過來,就隨那房俊麗去折騰,若是最終疫情無法收拾,要怪就怪那所謂睿智的明君皇甫仁,誰讓他不長眼,派了一個不著調又唯我獨尊的女醫來。

只是,一想到寄芙被房俊麗打了,還被他斥責是刁奴,他就如鯁在喉,她會如何傷心,他難以想象,更不敢想象。

於是他讓石硯看著寄芙,不許她離開行轅半步,否則唯他是問。

下意識裡,他怕她會走,怕她會去他找不到的地方。

好不容易處理好江北巡撫之事,他立即回到行轅,召來石硯問話,石硯卻說她好端端的,整都待在行轅沒出去,還下廚為賀踏雪做了一桌子菜,兩人在賀踏雪的屋子裡待了一晚上,石硯向小五兒打聽的結果,說他們兩人天南地北的聊,她還改口叫賀踏雪大哥,而賀踏雪邀她同遊江湖,遊歷天下,說他會為她贖身…

聽到這話的瞬間,他眯起陰鷙的眼。

這麼說,是他被自己給愚了?

以為她的心肯定被他傷得很重,哪裡知道她本沒放在心上,該死!她真的對他毫無半絲的在意?

思及此,皇甫戎眼裡寒意乍現,他的據成了一直線,半晌才冷冷地道:“沒有吩咐就不能進來嗎?”寄芙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股氣打心底湧上,竟對他使起子來,她不顧尊卑的把他往外推。

“這是奴婢的房間,既然王爺沒有事情要吩咐,就請王爺不要來打擾奴婢,夜已晚,奴婢累了,要睡了。”他冷峻的臉一沉,兩眉攏起。

他來找她就是打擾,她去找賀踏雪便行?他才來她就喊累,卻陪了賀踏雪一晚上?

“我偏要進!”他霸道的說完,輕易扣住了她的雙手,將她往房內推,同時一腳後抬踹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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