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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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顧家,看望過已復原得七七八八的冬姨,他忍不住問盧太:“家傑回來了嗎?”傳宗有種莫名的不安,剛才看見那糾纏著被大漢推進汽車的人是否家傑?

希仁召他去書房聊天。希仁看來很疲乏,那種倦意不是身體的疲倦,而是來自深心。

“顧先生…你不舒服?”他衝口而出。

“沒有。”希仁‮撫‬眉心“有一件事我到現在才明白。”傳宗望著他,從他眼裡看到悲哀,看到遺憾,看到惋惜。

“我明白你為甚么要離開顧氏。”他說。

傳宗瞪堂結舌。

“我讓會計師覆查公司裡所有數簿賬目,包括你和家傑的。”希仁輕輕搖頭,“很委屈你,傳宗。”傳宗心頭髮熱,眼淚忍不住往上湧。希仁完全明白情理,完全不怪責他,他覺得以前所做的一切並沒有錯,委屈一點也值得。

“你不想出賣家傑,卻又不想騙我。”希仁竟然真正瞭解一切“走,是你唯一的路。”

“顧先生!”

“我明白你的心情,完全明白。只是你離開到現在仍是我最大的遺憾。”傳宗相當動,他不知道該說甚么,有甚么比希仁的諒解、瞭解更好,更重要?

“傳宗,你的個太像我,我遺憾的是:你為甚么不是我的兒子?”

“我…我…”淚水已衝上眼眶,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控制。

“回來,回來幫我。”希仁提出要求“你知道,家傑另有發展,下午他已遞上辭職信。”

“自己兒子不幫我也沒辦法,他嫌我太保守,阻擋了他的發展。”希仁唏噓,“讓他在外面碰碰釘,撞疼撞傷了便會回來。傳宗,目前我極需要你。”安瀾街口幾個大漢和家傑糾纏的鏡頭掠過眼前,他無法再令自己沉默下去。

“晚餐時,我碰到家傑,他似被人推進一輛汽車帶走。”希仁緊緊的皺著眉心,想了一會。

“可能是他的豬朋拘友。”他搖搖頭“他做生意的意念、手法跟我不同,卻不致於與非法分子拉上關係。”

“也許我看錯。”傳宗說。他已後悔說出令老人家擔心的話。

“家傑…是否另有住處?我是說他並不常回來。”

“是。他與一位女明星同居。”希仁淡淡的“我請人查出來的。”

“有電話嗎?可否試試看他在不在家?”希仁沉默的找出一張紙,給傳宗。

傳宗照上面的號碼撥通了電話,卻沒人接聽。

長長的鈴聲單調得令人深不安。

“怎樣?”希仁坐直了身體。

傳宗照實回答。

希仁非常沉得住氣,他說:“不要自己嚇自己,明天再試。反正他夜遊的節目多的是。”傳宗將離開書房,希仁再加強語氣說:“回來幫我,傳宗。”這彷佛是道金牌,是命令,他有不能抗拒的覺。但…就這樣回顧氏?怎樣對振東集團的人待。

半夜睡不穩,卻又有相類似的夢境,夢見似是而非的黑影飄然進房,隱入牆裡。

連續發著相同的夢,這代表甚么?

在振東上班,心卻掛念顧氏,想著希仁要他回去幫忙的事,心緒一直不寧,直到下午接到希仁的電話。

“請馬上來,發生意外。”傳宗來不及問:是否家傑出事,電話已收線,他只能請假,馬上趕過去。

希仁的辦公室裡坐著兩個陌生人,經希仁介紹,原來是便裝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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