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一再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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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完顏洪烈驚得坐了起來。

“是的，我知道，是別人告訴我的。”楊康開口。

“他們…他們…”完顏洪烈愣住了，是黃藥師他們說的？他們又有何居心？

“怎麼了？其實我真的覺得你還是比較像我的哥哥，你也不看看，我爹現在的模…”楊康看到自己在說到楊鐵心的時候，完顏洪烈立刻變了的臉，突然覺得任重道遠，很可惜自己沒能早生幾年，果然，像黃藥師那樣從小誘拐會更好嗎？

完顏洪烈看了楊康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卻是又一次皺了皺眉頭。

楊康很想告訴對方，再這麼皺下去就該長皺紋了，或許應該去撫平對方的額頭？這可是他看到黃藥師對歐陽克做的…當然，為了自己的將來，他最終什麼都沒做。

“王爺，你真的那麼喜歡我娘嗎？”楊康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事問清楚。

完顏洪烈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卻又無奈地釋然:“你既然知道當初的事情，就不必這麼問了。”

“是啊，為了我娘，能設那麼大的一個局，願意等那麼久…確實不用再問了。”楊康突然笑了。

完顏洪烈的手一抖:“什麼局？”

“當年牛家村的事情，是你做的吧？”楊康的口氣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眼神卻是咄咄人的。

“當年，我救了你娘，難道不是嗎？”完顏洪烈直視對方的眼睛，他不是那些沒經歷過市面的小青年，他很清楚自己應該怎麼做，所以立刻就鎮定下來，直視同樣，楊康的多變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你是救了我娘，可是，似乎那些人原本就不打算傷害我娘，我倒是覺得，像是一個陰謀呢。”楊康開口，在對方鬆懈的時候直中目標。

完顏洪烈果然愣住了，臉發青，他可以在別的時候在別的事情上為了自己的目的謊話連篇，可是遇上這對母子的事情…他猛然想到在上京的時候，楊康半夜闖進他的房間說的那些話，還有他毫不猶豫的殺了段天德之後的眼神…

“好了，你也吃完了，那就早點睡。”楊康突然站了起來，收了碗碟，轉身離開。

總出船艙，楊康差不多是狠狠地了一口氣，他現在可以肯定對方今晚一定睡不好了，於是自己留下的那句好好休息看起來倒像是諷刺了，他看著翻滾的大海在黑夜裡如地獄黃泉一般漆黑而沒有顏，他就像是這海吧？

這樣的愛情，他到底是從哪裡開始的？

因為發現有人窺探而彷彿探險一般尋找背後的人，因為總是被人照顧而而受到的愉悅，在最終發現對方之後的心情…

他受傷的時候，藥鋪會給他送藥，他衣服破了的時候，最好的衣料會按著他的身材被做成衣服，他打了人的時候，都會有人善後…

這些，原本陳玄風和梅超風都是能做的，對他來說算不上稀罕，可是隻要想到那個一直沉默的人，他卻意外地覺得愉快。

當年的事情，確確實實是完顏洪烈做錯了，可是他竟然不想去責怪，是因為在之前就已經察覺了對方對自己來說的重要麼？一直在努力，鼻青臉腫也沒有關係，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站在對方面前說:“我已經不需要你的照顧了。”然後…

楊康苦笑，今天他可是將對方狠狠地刺了一下，從一開始刻意勾起對方的回憶到後來的一劑重藥，真不知道完顏洪烈會如何…輾轉反側？

“怎麼，有進展了？”突兀地響起別人的聲音，楊康一愣，就看到了坐在桅杆上的黃藥師。

“黃前輩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應該在房裡…楊康很驚訝能在這種時候看到對方。

“我也不說假話，他被自己的徒弟說了幾句，於是…”黃藥師瞥了楊康一眼，後面的話已經不用他說出來了。

“原來如此，只是黃前輩竟然會來關心我的事情…我以為…他是金人。”當初要不是黃藥師和歐陽克，他大概也不會發現…更不會覺得自己想著一個男人會是…只是，完顏洪烈是金人，當初黃藥師似乎就不待見他，現在呢？楊康有些遲疑地望著對方。

“我也不算是好人吧？人生在世，不是什麼都要去揹負的，國家的命運，沒有幾個人背得起。”黃藥師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有些慨。

“黃前輩？”

“如果看到有金人在為非作歹，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但是看到金國在欺壓大宋，我卻不得不承認我無能為力，朝廷，不是一個人能承擔下來的，這副擔子太重。”黃藥師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很有觸。

“你…”楊康終於還是決定不去問對方的過去，只是:“現在，他好似把金國的命運擔在身上了。”

“楊康，完顏洪烈雖然不差，但是沒有偉大到那個地步。”黃藥師從桅杆上跳下來，進了船艙:“我很期待你的結果。”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開始，歐陽大叔就要出來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