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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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劍凡道:“人死不能復生,前輩也不必如此,天理昭彰,不隱惡,為善為惡報應不
,那毒害歐陽老人家的殘兇一定會在昭彰天理之下現形的。”司徒英奇
了好一陣才道:“但願如此了,我不提了,提起來我就…”眼看他又要咳嗽,一名青衣少女忙伸手在他背後輕拍。
司徒英奇又了幾
,改口說道:“北辰有沒有告訴少俠,小女跟拙荊到別處去暫住了!”李劍凡微一點頭道:“齊總管已經告訴我了。”司徒英奇嘆了口氣道:“少俠有所不知,我讓拙荊帶小女到別處去暫住,固然是怕她觸景傷情,過份悲傷,但主要的還是為讓她母女躲一場即將來臨的災禍。”李劍凡微微一怔,道:“即將來臨的災禍?前輩何指?”司徒英奇道:“不瞞少俠說,這也就是我在病中支撐著見少俠的道理所在,自小女帶著歐陽巧手贈予的半張‘菩提圖’返來之後,‘司徒世家’周圍百里之內已出現過好幾撥武林人物,這些
子以來更近更多,我一向以仁義待人,絕少跟道兒上的朋友結仇結怨,我料他們是為著這半張‘菩提圖’而來,他們來的人數眾多,也都是武林中知名的高手,我不幸罹病在
,行動不便,深恐‘司徒世家’不敵,所以只有讓拙荊跟小女暫時離開避避…”李劍凡道:“前輩似乎過慮了,‘司徒世家’實力雄厚,威名遠震,銅牆鐵壁,固若金湯,從來沒有人敢輕捋虎鬚,冒險進犯…”司徒英奇苦笑說道:“少俠,這回不同啊!‘菩提圖’太以貴重,人人夢寐以求,過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為它不惜血濺橫屍…”李劍凡道:“即使這回他們為‘菩提圖’不畏殺身,我不信憑前輩這司徒世家的雄厚實力退不了他們。”司徒英奇搖頭說道:“少俠有所不知,這回他們是有組織、有計劃的,而且背後有人驅使,據我所知,驅使他們的是一個多年不現於武林的極厲害人物,此人不但武功高絕,而且極具心智,尤其他養有嘴尖爪利,飛馳快捷,力能生裂虎豹的猛禽…”李劍凡“哦”的一聲道:“此人是…”司徒英奇道:“少俠可聽說過‘鷹王’聞人彥這個人?”李劍凡揚了揚眉道:“聽說過。”司徒英奇道:“記得少俠那天在黃河岸跟我提起報恩覓仇,以及那隻鷹的事,當時我就懷疑是他,可是沒證沒據我不敢輕易出口,現在我要告訴少俠,不妨在他身上下手查一查。”李劍凡道:“多謝前輩指點,倘聞人彥就是‘普濟寺’謀害我那恩人夫婦的主兇,晚輩得以把他誅於掌下,皆前輩今
所賜!”司徒英奇搖頭說道:“少俠不要跟我客氣,我還有事求少俠賜一臂鼎力,不過我要先聲明,我絕沒有一點私心!”李劍凡道:“前輩好說,有什麼事前輩只管吩咐就是。”司徒英奇
了幾口氣道:“我剛才說過,這回不比往常,他們也都不是等閒人物,所用的手法也不一定是明裡進犯,我臥病在
,深恐‘司徒世家’不敵,更怕列祖列宗辛苦經營傳下來的基業為這半張‘菩提圖’毀於一旦,所以不揣冒昧想請少俠在我這兒盤桓些時
,助我一臂之力,幫我退退強敵。”李劍凡萬沒想到這個司徒英奇會有此一說,他正愁找不著藉口在“司徒世家”多待會兒呢,這一來豈不是正合心意正中下懷?
他這裡方自心頭狂跳,只聽司徒英奇又道:“我知道少俠忙於覓仇,但這回主持其事,在背後驅使他們的這個聞人彥…”李劍凡立即定定神含笑截口說道:“前輩不用再說什麼了,別說我可以藉這機會查查那位‘鷹王’聞人彥,就是單論歐陽老人家跟‘司徒世家’的關係我也是義不容辭…”司徒英奇一陣動道:“這麼說少俠是答應了?”李劍凡莊容道:“前輩,除魔衛道,人人有責,歐陽老人家是為那半張‘菩提圖’而死,他們是為那半張‘菩提圖’而來,說不定我可以在他們之中找到毒殺歐陽老人家的兇手,就是前輩不讓我留下,我也要會會他們。”司徒英奇
動地道:“少俠真是義薄雲天,我不言謝了,北辰,快去給李少俠安排住處。”齊北辰應聲
去,李劍凡站起來道:“前輩,我也告退了,前輩請歇著吧。”司徒英奇苦笑一聲道:“既是這樣,那我也不跟少俠客氣了,等我病好後咱們再把臂歡談,北辰,記住把後山的事告訴少俠。”李劍凡心頭為之一跳。
齊北辰恭聲答應,陪了李劍凡出了敞軒,一出敞軒,李劍凡便問道:“齊總管,後山的事是…”齊北辰輕“哦!”一聲道:“是這樣的,敝上剛才不是告訴少俠那班人近來已越來越多、越來越近了麼,早些時
後山之上就發現了敵蹤,派在後山的弟兄接二連三的出事,連主人剛聘來不久的一位供奉也遭了毒手…”李劍凡心知他指的是“鬼斧樵”卜南山,但他裝了糊塗,道:“供奉?”齊北辰道:“是敝上聘來的高手,一時不知道怎麼安
他們,所以只有稱之為供奉。”李劍凡“哦”地一聲道:“原來如此!但不知道這位供奉是…”齊北辰道:“少俠恐怕也聽過其人,‘鬼斧樵’卜南山。”李劍凡道:“‘十三
’裡的人物?”齊北辰道:“是的,卜南山雖然名列‘十三
’中,但他的素行跟名聲要比‘十三
’中的其他人物好一點。”李劍凡道:“嗯!我也常聽人這麼說,但不知‘司徒世家’像卜南山這樣供奉還有幾位?”齊北辰道:“還有三位,也是‘十三
’中的人物,‘千手觀晉’師巧巧、‘辣手人屠’莫三冷、‘活弔客’白飄靈!”李劍凡輕“哦”一聲道:“我久仰。”嘴裡雖這麼說,心裡卻暗想:怎麼“司徒世家”聘的供奉都是這一號的人物,想必是物以類聚…只聽齊北辰道:“這幾位跟卜南山一樣,素行跟名聲都還好,少俠要不要見見他三位?”李劍凡忙搖頭說道:“不必了,好在以後有的是機會…”頓了頓道:“齊總管,連後山之上都出現了敵蹤,並且三番兩次出手傷人,這可不能等閒視之,後山山高壑深,山區極廣,休說是一兩個人,就是千個百個也掩藏得下,他們一旦動起手來,‘司徒世家’勢必背腹同時受敵…”齊北辰道:“少俠說的極是,敝上擔憂的就是這個,敝上所以讓我把這件事告訴少俠,也就是想請少俠多偏勞,能防患於未然。”李劍凡道:“我既然答應留下,這就是我的份內事,只是,那三位供奉方面…”他住口不言。
齊北辰原就是個很明的人,他一點就透,他倏然一笑道:“少俠的意思我懂,少俠盡請放心,三位供奉現樁聽濤軒’中,平
什麼事不管,只等敝上的令諭出動,跟少俠的行動絕不會有所衝突。”李劍凡點點頭道:“那就好,齊總管該知道,我是留下來幫忙的,總不能忙還沒幫上先為貴上得罪了人,尤其是三位供奉。”齊北辰笑道:“這個我知道,少俠做事面面俱到,不亞於走腿闖道多年的老江湖,實在令人佩服。”李劍凡道:“誇獎了。”就這一句話工夫,他心中已決定了一件事,他問過卜南山,記得當
卜南山告訴過他,被情勢所
,為那隻鷹效勞賣命的還有別人,不只他卜南山一個。
他有點懷疑齊北辰告訴他的這另三位供奉,要是這三位供奉也是那隻鷹的人,先行打進司徒世家來對付這個司徒英奇的,那麼衡量輕重地應該先除去這些助紂為,為虎作倀的東西。
只聽齊北辰道:“少俠先請後廳坐坐,我這就去給少俠收拾住處去。”李劍凡定神凝目,只見一座花廳座落眼前,他道:“不了,齊總管請忙去吧,我想上後山看看去。”齊北辰忙道:“那麼我找個人為少俠帶路?”李劍凡笑道:“不用了,難道齊總管還怕我找不著路上山不成,我這就去,失陪了?”他一抱拳,轉身住外行去!
李劍凡真一個人上了後山,他所以到後山去,察看後山上的情形是假,後山上的情形他比誰都清楚,他只是想到後山上居高臨下,詳細察看一下“司徒世家”的形勢。
後山上,到處都是明樁暗卡,這些樁卡似乎已經接到了通知,對李劍凡的來臨不但沒有阻攔沒有詫異,反倒都很恭敬,李劍凡所到之處都欠身為禮。
李劍凡中瞭然,他表面上不動聲
,揹著手直往上行去。
後山上既有樁卡,他就不能不裝作一番,到處察看了一遍,到最後他才站在高處把“司徒世家”的形勢詳細察看了一遍,把“司徒世家”的一草一木都默記在,這才下後山回到了“司徒世家”
“司徒世家”裡待了一陣,後山上察看了一番,等到再回到“司徒世家”已是正午飯時。
齊北辰早就恭候了,飯開在後院水榭裡,主人司徒英奇臥病在,自然不能陪客,齊北辰代主陪客,把李劍凡讓到了水榭,飯菜已經擺上了,山珍海味,豐盛異常,還特意為李劍凡燙了一壺酒,四名明眸皓齒的青衣美婢在桌旁侍侯著。
齊北辰代主陪客,卻不陪著這位貴賓吃飯,他說他吃過了,把李劍凡讓坐下,四名美婢忙上了,斟酒的斟酒,盛飯的盛飯。
李劍凡對現在這位“司徒世家”主人有了戒心,他知道,身處“司徒世家”非時刻提高警覺不可。
暗中提高警覺,表面上他是該吃則吃,該喝則喝,不動一聲聲。
正吃喝間,一名黃衣劍手步履匆匆進了水榭,齊北辰雙眉一揚冷喝說道:“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什麼事這麼匆忙?”那黃衣劍手一躬身道:“啟稟大總管,白少堡主到了。”齊北辰“哦”地一聲站了起來,衝李劍凡抱拳欠身,道:“‘白衣堡’是司徒世家的世,少俠請慢用,我去接待一下!”他帶著那黃衣劍手快步而去。
李劍凡早想跟四名青衣美婢談談,套出些話來,但礙於齊北辰在座不便開口,現在有機會了,藉著一名青衣美婢給他斟酒,他含笑說道:“有勞四位姑娘了。”給他斟酒那名青衣美婢忙道:“少俠千萬別這麼說,您是‘司徒世家’的貴賓,能侍候您是婢子們的天大榮幸。”李劍凡道:“我已經夠不安的了,姑娘這麼說我就更不安了。”給他斟酒那青衣美婢道:“少俠別這麼叫婢子,婢子不敢,婢子叫。”李劍凡輕“哦”一聲,目光一掠另三名青衣美婢道:“那麼這三位…”另三名青衣美婢忙各報名:“婢子探
”、“婢子玉秋”、“婢子
秋!”李劍凡由衷地道:“四位姑娘好名字。”
道:“您誇獎,婢子四個的名字都是姑娘給起的。”李劍凡道:“原來四位姑娘的名字都是司徒姑娘起的,那就難怪了。”探
遲疑了一下,道:“聽說少俠是我們姑娘的恩人。”李劍凡笑笑道:“我當不起這兩個字,事情本算不了什麼,我不過是趕巧了。”探
道:“您客氣,我們姑娘可是無時無刻不惦記著您的大恩哪,我們姑娘告訴過婢子們,您是個怎麼樣的人,沒想到婢子們今天能侍候您。”李劍凡道:“我太不敢當了,四位都是司徒姑娘身邊的?”探
道:“不,婢子們一向在後院聽使喚,不在姑娘跟前,可是姑娘一向最喜歡婢子們。”李劍凡道:“難怪,四位都長得這麼好,而且也都這麼聰明靈俐。”探
嬌靨上掠過一絲異樣神
,道:“謝謝您的誇獎。”李劍凡看的清楚,道:“既是司徒姑娘一向最喜歡四位,怎不讓四位到她身邊去?”探
道:“姑娘要過,可是老主人不許,許是老主人嫌婢子們笨手笨腳的。”說這句話的時候,
、玉秋、
秋嬌靨上也都浮現了那種異樣神
,探
嬌靨上那種異樣神
更濃。
李劍凡冷眼旁觀,悉入目中,道:“姑娘客氣,許是司徒老爺子另有借重四位之處。”探口齒啟動,
言又止。
李劍凡看了她一眼道:“四位姑娘進‘司徒世家’多久了?”探道:“婢子們自小就到府裡來了,府裡的老人差不多都走了。算起來也只剩婢子四個了,本來老主人也想遣散婢子們的,可是姑娘不讓,加以婢子們也捨不得離開姑娘,就這麼被留下來了。”李劍凡道:“這麼說四位姑娘都是‘司徒世家’的老人,在‘司徒世家’都待了近二十年了麼?”探
道:“是的。”李劍凡道:“這麼說四位姑娘對‘司徒世家’的大小事也最清楚。”探
點頭道:“是…”忽的臉
一變搖頭道:“也不,婢子們是下人,有些事並不清楚。”李劍凡道:“姑娘指的都是哪些事?”探
臉
又一變,忙搖頭道:“少俠您別再問了,婢子沒說什麼,因為您是我們姑娘的恩人,婢子們也常聽我們姑娘提起您,知道您是個怎麼樣的人,所以才敢跟您話多了些…”李劍凡道:“四位既知道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對我就不該有什麼顧忌,不瞞四位說,我是來探望司徒姑娘,弔祭司徒姑娘的義父歐陽老人家的,司徒姑娘不在,司徒老爺子說近
將有強敵來侵,他臥病在
,要我留下來助‘司徒世家’一臂之力,看在司徒姑娘份上,我不便不答應。”只聽一陣疾快而穩健的步履聲傳了過來。
探一驚忙道:“近年來我們老主人的
情大異往昔,向不許下人們對外人談及‘司徒世家’的任何事,還請少俠…”李劍凡截口道:“四位放心,我知道。”端起面前酒杯一仰而乾。
探忙低頭斟酒。
齊北辰進來了,一雙銳利目光先從四女臉上掠過,四女都夠鎮定,沒一點顏
。
齊北辰旋即向李劍凡含笑抱拳:“少俠,抱歉!”李劍凡欠身而起,道:“好說,齊總管現掌‘司徒世家’,身膺重任,客人來了,不能不招呼,倒是我這個酒足飯飽的客人該謝謝府上的款待。”齊北辰忙道:“少俠客氣,少俠是‘司徒世家’的貴賓,豈敢慢待,其實敝主人也一向好客,住處已為少俠安排好了,請少俠歇息去吧。”他沒容李劍凡說話,側身讓路,躬身擺手。
李劍凡也沒多說,一聲“有勞”行了出去。
出了水榭,齊北辰陪著李劍凡往北走,道:“白少堡主跟‘白衣堡’的眾高手現在敞軒見敝主人,少俠要不要見見?”李劍凡道:“不必了,白少堡主跟我有數面之緣,但都是在不太愉快的情形下見的面,白少堡主想必是來助拳的,如今強敵已壓境,‘司徒世家’內部不宜起衝突,還是不見的好。”齊北辰笑道:“不瞞少俠說,少俠跟白少堡主聞的誤會,我家姑娘已經跟我家老主人提過了,我剛從敞軒來的時候還聽老主人跟白少堡主提起這件事呢,相信如今少俠跟白少堡主之間的誤會已經冰釋了。”李劍凡輕“哦”一聲道:“那真是太謝謝司徒老爺子了!”說話間,兩個人口進了一座垂花門,到了一個小院落裡,只見花草遍佈,石徑彎曲,異常清幽雅緻,一間舍座落在院北,前面是一池碧水,後頭是一片修竹,風過處池水漣漪,竹葉輕鳴,在清幽雅緻之中添了幾分恬淡的美。
進舍看,擺設考究奢華,但也不失雅緻,無論一幾,一椅放的都恰到好處,一看就知道是經過
心佈置的。
只聽齊北辰道:“居處筒陋,要請少俠在這兒委曲些時了。”
“委曲?”李劍凡笑道:“雖王侯之家也不過如此,這要叫委曲的話,我寧願在這兒委曲一輩子。”齊北辰笑道:“少俠說笑了,真要能請得少俠在‘司徒世家’長住,那該是‘司徒世家’的榮幸。”打過哈哈,他陪著李劍凡到處看了看,在看到臥室的時候,李劍凡看見頭垂著一
銀絲繩,頭上還垂了個把手,往上看,那
銀絲通直
到頂棚上去,他看不出來那是什麼,當即問了齊北辰。
齊北辰笑著說道:“侍候少俠的人自有安排,但少俠要是有什麼急需的話,請拉這絲繩,自會有人來聽候差遺!”李劍凡怔了一怔道:“原來如此,府上真是太周到了。”兩個人沒再說什麼,雙雙出了臥室,齊北辰也沒多待,他說“司徒世家”的人都有午睡的習慣,他也請李劍凡躺下來歇會見,然後他一聲“失陪”走了。
齊北辰走了,他運氣試了一試,剛才的酒菜沒毒。司徒英奇並沒有讓人在酒菜裡作手腳,什麼意思,難道說,這位司徒英奇對他沒一點戒心?對他沒動疑?
他在那放著大紅緞子面兒的墊子的紫檀木椅上坐了下來。
他又想到司徒燕跟、探
,玉秋、
秋等四個婢女。
四婢既是從小就進了司徒世家,對“司徒世家”的事一定了若指掌,而且也一定先後服侍著兩位女主人,它四個未必知道如今“司徒世家”的主人不是司徒英奇,但她四個一定知道先後兩位女主人是怎麼來的,頭一位女主人又是怎麼去的。
司徒燕喜歡她四個,她四個也敬愛這位姑娘,這裡頭一定有原因,而司徒燕無法把地四個要到身邊去,自是更有原因。
司徒燕跟它的母親不知是否知道“司徒世家”如今這位主人不是司徒英奇,要是知道,她母女就一定知道他究竟是何許人。要不知道,對她母女把這位司徒英奇的假面具揭穿,也可以把這個西貝司徒英奇離“司徒世家”司徒燕母女不在“司徒世家”但這好辦,四婢可能知道她母女在何處。
難辦的是怎麼才能使司徒燕跟她的母親相信“司徒世家”這個主人不是司徒英奇。
這位司徒英奇對他可能真沒戒心,真沒動疑,要不怎會請他留下來助他“司徒世家”一臂之力?
事實上他是來弔祭歐陽朋的,名正言順,沒有破綻,這位司徒英奇不可能對他動疑。
而是萬一這位司徒英奇對他動了疑,表面上,不動聲,反而把他留下來助“司徒世家”一臂之力,這裡頭就有更大、更歹毒的陰謀了。
正思忖間,一陣輕盈步履聲傳了過來,很顯然的,這是女子的步履聲。
李劍凡心頭一跳,忙站了起來。
步履聲由遠而近到了門口,舍裡一前一後走進兩名青衣美婢來,前頭的一名端茶具,後頭的一名端洗臉水,正是
跟探
。
李劍凡忙道:“真是麻煩二位了。”忙含笑道:“您太客氣了,叫婢子們怎麼敢當啊?”說著話她跟探
把茶具跟洗臉水放下,
倒茶,探
擰了個手巾把,雙雙送了過來,
道:“齊總管說讓您喝杯茶,擦把臉早點歇息。”
把茶放在了几上,李劍凡稱謝接過手巾把,道:“請代我謝謝齊總管。”他擦了把臉、探
又把手巾接了過去,看了他一眼道:“少俠,剛才真謝謝您了。”李劍凡道:“姑娘別客氣,有些事剛才我要問四位,可是齊總管來得不是時候…”
一驚忙這:“少俠,您最好別問什麼了…”李劍凡道:“我不問別的,只問司徒老爺子的
情,剛聽探
姑娘說,司徒老爺子近年來
情大變,異於往昔,兩位可知道原因麼?”
道:“這個婢子們不清楚,或許…”倏地住口不言。
李劍凡道:“或許什麼?”忙道:“沒什麼,婢子只是瞎猜的。”李劍凡乃:“姑娘猜是什麼原因?”
遲疑了一下道:“少俠,您還是不要問了,婢子們知道您是個怎麼樣的人,所以才跟您有話說。可是,有關‘司徒世家’的事婢子們還是不敢多說,其實婢子們知道的也不多…”李劍凡很想告訴二婢這位“司徒世家”主人不是司徒英奇,但沒證沒據怕二婢不信,而且也怕消息走漏徒增他偵查上的困難,轉念一想,含笑說道:“好吧,我不問了,那麼請二位告訴我,司徒姑娘現在何處,這總可以吧?”
道:“老主人沒告訴您麼?”李劍凡道:“司徒老爺子只說近
‘司徒世家’將有災難,司徒夫人帶著司徒姑娘到別處避難去了。”
道:“婢子們也只知道這麼多,夫人跟姑娘到哪兒去避難了,只有老主人跟齊總管知道了。”李劍凡銳利目光從她二人臉上掠過,道:“二位真不知道麼?”探
低下了頭,
避開了李劍凡的目光,道:“婢子們真不知道。”李劍凡淡然說道:“二位既知我是個怎麼樣的人,似乎不該這樣對我。”
臉
微變,忙道:“少俠這話…”李劍凡道:“我有很要緊的事非見司徒姑娘一面不可,二位要是不肯告訴我司徒姑娘的去處,不但誤了我,而且誤了司徒姑娘。”
遲疑了一下道:“少俠,有句話婢子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李劍凡道:“姑娘只管說就是。”
道:“以婢子四個看,老主人似乎屬意‘白衣堡’的白少堡主,因為‘白衣堡’跟‘司徒世家’是世
…”俏丫頭誤會了。
李劍凡也想告訴地,她錯了,但轉念一想覺得這是個很好的藉口,何不乾脆將錯就錯?”念及此,他當即截口道:“這個我知道,可是以二位看,司徒姑娘自己是不是也屬意那位白少堡主?”
道:“那怎麼會,我們姑娘一見他就討厭,恨不得躲他遠點兒,可是礙於兩家是世
,老主人也曾吩咐過,不便太過,您見過白少堡主,您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別說我家姑娘,連婢子們都看他不順眼,我家姑娘要是屬意他的話,還會老跟婢子們談您?”李劍凡心頭一陣跳,臉上也一陣熱,咬咬牙道:“這就是了,司徒姑娘一向喜歡四位,四位怎麼好又怎麼忍心誤了司徒姑娘這件大事?”
默然未語。
探突然說道:“少俠,婢子四個是真不知道老夫人跟姑娘上哪兒去了,不過婢子四個知道府裡有一個隱秘的地方…”
道:“對,…”探
道:“可是,就不知道老夫人跟姑娘是不是在那兒。”
道:“婢子不信老主人會把老夫人跟姑娘送到別處去,事實上,婢子也想不出府外面還有什麼地方可去…”李劍凡道:“探
姑娘說的那個地方是…”探
道:“一時說不清楚,您初到,‘司徒世家’也認不得幾個地方,婢子兩個不便在這兒久待,這樣吧,今夜二更,婢子跟
在這個院子西邊五十丈外那座七寶樓下等您,婢子跟
帶您去。”李劍凡道:“我看姑娘還是把地方告訴我,讓我一個去的好,免得…”探
一仰臉,毅然說道:“不要緊,為了我家姑娘,婢子跟
拼著受一頓責罰也甘心,
,咱們該走了。”端起洗臉水,當先行了出去。
道:“少俠別忘了探
說的時地。”快步跟了出去。
李劍凡站在那兒沒動,也沒說話。
他想起了一件事,還是剛才問起才使他想起來的!
為什麼這位司徒英奇跟齊北辰只告訴他司徒燕隨母到別處暫住去了,卻沒告訴他究竟到哪兒暫住去了。
是有意不讓他知道,還是因為他沒問起,這位司徒英奇跟齊北辰也就忘了提?
要是有意不讓他知道又是為了什麼?是因為這位司徒英奇屬意“白衣堡”那位少堡主白玉璞麼?
是這樣麼?
他心裡升起了一片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