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一章戰刀的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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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學紋身技巧?我為什麼要教給你?”飛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見到人,沒兩句話就被頂了回來。︾,姜黎也信奉達不成目的就是付出不夠這個原則,可他沒時間跟對方討價還價,這人實在是太過特殊,連大和人表面上的謙恭都沒有,格十分的怪異。跟姜黎說話的時候,她手裡的活計也沒有停下來,她就站在距離姜黎不到三米的地方,背對著姜黎,給畫板上的圖樣著
。她的身高在一米七開外,四肢修長,尤其是一雙在短和服下
出出來的大腿格外的長,
在外的肌膚上基本都紋身,跟大和人常見的圖案不同,她的這些紋身間距歐洲
象主義和古華夏紋身的
髓,看上去既美觀又大氣。
“我能提供的易籌碼不少,就看你最缺的是什麼了。”聽到姜黎如此說,她第一次放下畫筆轉過身來,一幅刻畫著暗紋的面具把她的臉全都遮擋起來,
出的兩隻眼睛上也帶著美瞳,遮蔽的可謂嚴實。
“你來自華夏?”女人提出問題卻沒有想得到答案,因為兩人都用的實時翻譯功能,姜黎說的是漢語,而女人說的是語。
“我一直想找一個華夏人,如果你能幫我找到他,你能從我這裡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她直盯盯的看著姜黎,就好像要看透他的靈魂一般。
“不能換個條件?比如物質上的,我很急。”這樣的條件讓姜黎很無語,戰後,找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常見了,找不到自己的親人,找不到朋友,找不到敵人。地球人為了七情六慾在不斷的尋找著。大和人要找華夏人,大多數不會是好事。這類尋找總是難以達成目的。
“我不缺錢。”女人搖頭,調出一份資料展示給姜黎。
這是幾十張圖畫,黑的方頭摩托車,纖細的單刃刀,自動步槍的一部分,深綠
的軍裝,很模糊的戰靴,部分人臉,一雙很堅毅的眼睛,傷的很重的腿。破碎的裝甲車,死屍…,後邊還有一些風景畫應該跟前邊這些畫是無關的。
“這是一個人?”姜黎努力的拼湊著這些圖畫,卻無法形成一個完整的畫面。不知道為什麼姜黎總是覺這些東西都很
悉。
“不知道,我只能想起這麼多。”女人搖頭。
姜黎皺著眉頭陷入沉思,這些細碎的畫面能得到一些確切的信息,這個人應該屬於華夏陸軍,軍銜不低,在執行一次任務時候有人受傷。被炸燬的裝甲車無法確定是己方的還是目標的。如果是己方的他可能是護衛隊中的一員。如果是對方的他的部隊就更不好確認了。而女人跟這次火有關係,極有可能她就是裝甲車中的人。
“我不能幫你。”姜黎沒有繼續推斷下去,站起身準備去找其他的紋身師試試。
“為什麼?”女人忽然一動,直接擋在姜黎面前。速度很快,顯然她並不像表面那麼平靜,而且她的身手很好,現實中也絕對不是個柔弱的人。
女人看著一言不發的姜黎忽然意識到這裡是虛擬地球。自己是奈何不了對方的。
姜黎從刺透人心裡出來,調出之前找到的結果,看其他的幾個紋身高人的信息。腦子裡卻盤旋著剛才走出門之前女人自言自語的半句話。
“…救了我,應該知道我是誰,為…”手上翻著資料,腦袋卻不由自主的分析著。這個人執行一次打擊任務,摧毀目標以後卻發現車裡有個貧民女人,出於同情心將她帶離險地救了她一命,因為爆炸的影響,這個女人失去了之前的記憶。
這麼推測起來很合理,找到這個人確實可以幫到女人,可救她的人也同樣是她的仇人,既然隨軍而動,那麼裝甲車裡就應該有她的親人。
“在那之後她回到了大和,說明她是大和人,所以那個人同樣是她的仇人。好像不對啊,如果主腦知道她的身份應該會告訴她的。如果主腦不知道她的身份的話,那是靠什麼給她確定國籍的呢,華夏人和大和人在很多方面是相同的,只能是通過她的語言和衣著,這樣的話…”姜黎像個傻子一樣站道邊自言自語的說著,完全走進了自己的推理世界裡。
“滾開,不要擋路。”有人在姜黎肩膀上推了一把,大聲的咒罵著,姜黎被打斷思緒,抬起頭看到一個高大的歐美人,從他說話的方式來看,他應該是美利堅人。
“美利堅人,說美利堅風格的英語。那麼剛才她自言自語說的卻是漢語,剛才我看到的那些風景畫…”姜黎的思維正在無限發散中,一些無關緊要的線索被加入到分析中。
“你想找死嗎?#%嘭!經驗,實力,兩者的差距都太大了,沒有任何懸念,美利堅人高大的身體劃出一個小弧線摔出去六七米遠,這樣的空中飛人可不像遊樂場中盪鞦韆那樣美妙,幸好在硬著陸之前他就已經暈過去了,否則肯定還要受更多的痛楚。
虛擬地球的法律機制是實時的,只幾秒鐘一切就已經判定完畢,美利堅人直接被傳送到警局享受懲罰去了,他還要姜黎,如果不是姜黎用暴力手段對付他,他被關的時間只能是更長。
“你怎麼確定自己是大和人的?”女人拿車畫冊發呆,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她看著去而復返的的姜黎,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姜黎一隻手扶著門邊,三隻手指快速的在門框上敲擊著,發出一連串不規則的聲音。
“我為什麼要跟上級聯繫?什麼…”女人皺著沒有問到。她馬上意識到這個問題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怎麼知道姜黎手指敲出的不規則響聲代表的意義的。
“這套通秘密信號只有一小撮人會,很小的一撮人,你應該就是他們中的一員了,我能幫你聯繫到他們。你一直帶著面具我想是因為你心中有很多你自己都不明白的秘密吧,你不敢肯定你是大和人還是華夏人。我敢肯定,你是華夏人。”剛才進門的時候。姜黎忽然回憶起前世令自己很遺憾的一件事。
在華夏人開始大規模出現生存倉併發症的時候,戰刀的身體變得很差,他著急跟他一起同患難的兄弟聚在一起,讓大家幫他完成一個心願。
戰刀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也就是護衛姜黎他們團的任務的時候遇到了意外事件,當他們距離目的地軍區還有一天多路程的時候,面碰到一輛裝甲車,裝甲車並沒有遵照內部的約定禮讓級別比自己高許多的特殊部隊引起了戰刀注意。
他帶人把裝甲車圍了起來,要求裡邊的人下車接受檢查,以外就在此時發生了。車門剛一打開就發生了烈的爆炸,車裡的五個人無一倖免,距離車門最近的戰刀也被炸傷。之後檢查這些屍體,發現他們都不是華夏人,只有一個穿著大和軍裝的女人身上沒有大和士兵的特殊標誌。戰刀決定帶著女人的屍體返回,晚上他們很意外的遭到了大規模襲擊,這次整個隊伍損失慘重,連同被保護的特種團活下來的人不足五分之一,而且人人帶傷。
遭到襲擊的地點離部隊駐地已經很近了。很快就有人趕來救援,受傷的人都被帶回軍部接受治療。戰刀當時腿傷十分的重,在醫院呆了許久。
出院以後他了解到,他們面碰到的那輛裝甲車隸屬於秘密戰線。車上的女人可能是秘密戰線中的英雄。由於戰鬥很
烈,有很多人都是屍骨無存,可戰刀卻因為自己沒能保護好英雄的遺體而自責。
他找到上級,希望能讓自己去祭拜一下哪個女英雄。可上邊很遺憾的告訴他,沒有找到女英雄的遺體,可能是在戰鬥中被毀掉了。
戰刀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他始終不相信女英雄的屍體會被毀掉,因為當時屍體是被裝載一輛原本運輸水和食物的裝甲車裡的,哪輛車除了司機以外就沒有活人,就那麼一個戰鬥單位不會被重點關照,絕對不會被炸成碎片。而且屍體是平躺在車底的鋼槽內的,比到處跑的士兵可要安全多了。而且他還了解到,那輛車是被帶回了軍部的,可同樣的車有三輛,他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裝屍體的那一輛。只是多年下來,他總覺得這件事很蹊蹺,總覺得當時跟自己患難了十幾年的兄弟們死的很憋屈,因為保護不利,自己當時被的處分也很冤枉。
戰刀估計自己已經不久於世了,所以他想讓兄弟們幫他查清楚這件事。這件事姜黎是經歷者,也是戰刀重點的委託人之一。可是姜黎當時的內心已經被仇恨灌滿了,早就忘記了親情和友情。
姜黎剛才用的通信技巧他只會三句話,這是戰刀從秘密戰線的人哪裡學來的,在秘密戰線裡也只有一小部分人使用。
想到這裡,姜黎終於可以解釋他看畫冊的時候的那種悉
,
本就是自己服役了幾年的部隊的裝備,不
悉就怪了。
“我是華夏人?你能找到這些東西和人?”女人眼中透出莫名的興奮,她已經被自己整的猜測
得快要發瘋了。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很多事情,可那種積累在骨子裡的自我保護意識始終在起作用,她老是想辦法把自己藏起來,好像天生就只能躲在地下的一般。
姜黎把當年戰刀告訴自己的細節描述一番,他還不敢肯定面前的女人是個“死而復生”的人,也不敢肯定戰鬥的細節上是否和前世一樣。
“我怎麼稱呼你?”姜黎聯繫在輪迴世界中的戰刀,讓他到自己這裡來。
“我不記得了,就叫我刺心好了。”刺心搖頭,指了一下牆上的店標,表示可以用店名稱呼她。
“你發現了什麼?”沒幾分鐘,戰刀那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店裡,他疑惑的看著姜黎,沒找到這個紋身店跟自己有關係的事物。
“刺心,你認識他麼?”姜黎回頭問刺心,現在他也只能再向幸運女神祈禱了。
“你是胡隊長?”刺心雙手捂著耳朵好半天,才有些顫抖的問道。
“你認識我?”戰刀皺起眉頭,他的記憶很好,女人說話的聲音他的記憶中並沒有出現過。他的名字雖然不是秘密,可這裡是虛擬世界的東京,他可不認為大和人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除了敵人以外。
“你記得我麼?”刺心輕輕的摘掉了面具,出一張很是
緻的臉,他的左側臉上有一道橫向的傷口,看來這張臉就是現實中的完全翻版,並沒有修復傷痕。
戰刀的眼睛瞪得滴溜圓,虛擬世界再虛幻也不能把死人給復活吧,雖然他見到刺心的時候,刺心始終沒有睜開過雙眼,可他還是認得這張臉的,雖然當時她臉上並沒有傷痕。
“你沒有死?可當時你沒有脈搏,瞳孔都擴散了啊。”戰刀份外的疑惑,他記得當是自己親手檢查的每個人的狀況。
“我當時應該是假死狀態,瞳孔是因為這個。”刺心摸了摸眼睛,手上多了一個美瞳片。
“怪不得,真是沒想到啊。”細節上戰刀瞭解的不多,秘密戰線上的事情他也解釋不清楚,雖然跟他自己預想的不太一樣,但眼前這個結果可比他預計的要好許多。自己這麼多年的一塊心病就讓這樣被治癒了,對他來說是一件該好好慶祝的事。
“胡哥,你幫他聯繫上級吧。”姜黎對秘密戰線上的事情更加的不瞭解,戰刀當兵的年頭比他多,地位也比他高許多,接觸的人更廣。而且他跟刺心的同事是有過接觸的。
“好,給我來辦。老來他們得請我喝酒,喝好酒。”戰刀直接消失了,風風火火的去聯繫人了。
戰刀走了,剩下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望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姜黎很像嘆幾句世界真奇妙,再好好謝謝幸運女神對自己的無限關照。
“你想要紋身的經驗,不如自己受一下好了。”刺心忽然想出來一個打法時間的辦法。
“好啊,那就給我紋點什麼好了。”姜黎點頭,把自己的左手伸出來,這些天這條胳膊遭到了非人的摧殘,希望這是它遭的最後一次活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