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他還想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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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三皇子，當年出雲國破的時候，他去了那裡？哼，只不過是一個縮頭烏龜罷了，我們出雲國的百姓將他當做我們的救星一般的，以為他來了就能夠保住我們的出雲國，可是陛下依舊死在了出雲城，那個時候，我們的三皇子人在那裡？”阿四似乎是對林沐雨十分生氣，開口向著小寵怒聲的說了一句。

“原來他是認識我得，只不過他的心中對我有怨氣罷了。”林沐雨向著阿四望了一眼，忽然開口輕聲的向著夏晶說了一句，面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冷冷的向前走出了一步，夏晶倒是被林沐雨嚇了一跳，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林沐雨因為別人的言語而憤怒成這個樣子，林沐雨在他的心中，卻是永遠都是最冷靜的那個人，卻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一個普通人，竟然能夠讓林沐雨憤怒到這個地步。

林沐雨卻是什麼話都沒有多說，直接一腳將阿四踢倒在地，一伸手將他的上衣拉開，在阿四的肩頭出了一個紋身來，便彷彿是一片浮雲一般的紋身，林沐雨冷哼了一聲，將阿四丟在了地上，開口沉聲的說道:“你是出雲國的鐵衛，怎麼會來到這裡？”夏晶原本以為林沐雨要殺了阿四，如今一看，卻頓時愣在了那裡，阿四身上的紋身，便是當年出雲國的鐵衛的紋身，出雲國所有的人都不會忘記這個紋身，他們是出雲國最強大的戰士，是出雲國主林若水的近衛，也是出雲國最後的力量，只不過這三百鐵衛在最後一戰的時候，已經隨著林若水戰死在了出雲城頭，楚雁離手下的人反覆查探過，三百人一個不少，如今這裡怎麼會多出了一個來。

“哼，你恨不得我們都死絕了，你才能夠高興的是麼？”阿四見林沐雨認出了他的身份，反倒是更加的動了起來，站直了身子，脖子上青筋繃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林沐雨，開口沉聲的向著林沐雨吼叫了起來，看那樣子，若不是被小寵拉著，只怕就要衝上來與林沐雨拼命了，得小寵的淚水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你既然身為出雲鐵衛，就應該知道出雲鐵衛不得對出雲皇族出手，若是違背，就要刀劍加身，死無全屍，如今是什麼人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出手，難不成你以為鐵衛的規矩再也無法束縛你了麼？”林沐雨冷哼了一聲，開口向著阿四沉聲的說了一句，卻是並不動手，只是冷冷的望著阿四。

“你還算得上是出雲皇族麼？”阿四冷笑了一聲，乾脆掙脫了小寵的手，向著林沐雨衝了過來，竟然是直接想要以自己的拳頭來給林沐雨一下，林沐雨只是冷笑了一聲，身上的氣勢放了出來，直接將阿四震飛了出去，目光之中充滿了一絲說不出來得殺意，踏前了一步，竟然抬起手來想要向著阿四的頭頂直接一掌劈下去。

阿四冷哼了一聲，並不躲閃，小寵卻是直接撲在了阿四的身上，向著林沐雨開口大聲的叫道:“三皇子，阿四他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怪他，您饒了他的**命吧。”小寵說著，竟然已經是淚滿面，不住的向著林沐雨叩頭了起來。

林沐雨微微的嘆息了一聲，伸手將小寵扶了起來，小寵乃是林沐雨母親的貼身侍女，無論如何，看在自己母親的面子上，林沐雨也不能夠讓她太過難做，唯有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向著阿四開口沉聲的說道:“我與出雲皇族之間的恩怨，又豈是你這樣一個外人所能夠理解的，罷了，罷了，我與你這個外人卻又做什麼口舌之爭？”說到了這裡，林沐雨自己也不由的覺得有些意興闌珊，揮了揮手，心中猛然想起了當初林若水消逝的時候，最後的那個眼神，充滿了絕望和不捨，林沐雨的心中便痛了起來，縱然說的決然，可是誰又真的能夠這般無情呢？

“我是外人，可是我知道在出雲城的最後一個夜晚，陛下告訴我們，我們都不會死，我們的三皇子一定會回來保護大家的，我們所有的人相信，那個陛下口中，神一般的三皇子，一定能夠拯救我們的出雲國，可是我們等到了出雲城破，等到了陛**亡，我們的三皇子，那個時候的你，在那裡？”阿四盯著林沐雨，開口沉聲的說著，目光之中閃過了一絲說不出的神情來，有恐懼，有失望，更多的卻是帶著憤恨。

“他在那最後一個夜晚，竟然等我麼？”林沐雨不由得微微一愣，卻是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身形竟然都有些站立不穩，只是開口說道:“在窮途末路的時候，他在等著我這個被他得無路可走的弟弟去救他麼？”說著，林沐雨的淚水便忍不住的滑落了下來，畢竟是血脈親情，骨相連，便是再恨，卻又怎麼能夠不痛，他曾經想過很多種林若水死時心中所念的東西，卻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林若水在隕落之前，竟然還想著自己能夠回去，想到了這裡，林沐雨心中卻是覺得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覺…

“你以為陛下會想著你回來救他的命麼？若是這樣，你就錯了，陛下只是說，只要你回來了，那麼大楚的絕殺旗就會撤下，我出雲國的百姓都能夠得以保存，陛下從來沒有想過，你能夠救了他的**命，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求你救他，你又何必如此得意。”阿四看著林沐雨的模樣，終於不再沉默，只是開口向著林沐雨沉聲的說了一句，雙眸之中的眼神也變得有些黯淡了起來，似乎是想起了當的林若水。

“我從來都不知道林若水還有這般心腸。”林沐雨冷笑了一聲，盯著阿四說了一句，只不過在他眸子的深處，卻是閃過了一絲的痛，痛的刻骨銘心，痛的深入骨髓，原來到了最後一刻，那個人還是如此的瞭解自己，原來那個人早就知道了這個結局，卻是坐看他的發生，而林沐雨卻是依舊恨著他，恨了這麼多年，恨的自己的心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不能夠有絲毫的放下，也不能夠有絲毫的寬恕…

“陛下是何樣的人，將來史書自有書寫，輪不到你這等忘恩負義之人來做評價。”阿四冷哼了一聲，盯著林沐雨沉聲的說了一句，目光之中全是熊熊的怒火，林沐雨做為絕世高手的威壓鎮不住他，林沐雨那高貴的身份鎮不住他，他的目光之中，絲毫也不掩飾對於林沐雨的厭惡，匹夫一怒，血濺五步，若是真的連生命都拋棄了出來，那麼又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他這樣的人，又有什麼能夠讓他畏懼。

“史書由我書寫，他林若水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比你清楚。”林沐雨冷笑了一聲，卻是不再多說，直接伸手將阿四制住，開口向著小寵問道:“小寵，你怎麼會來到這裡？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小寵看著阿四雖然依舊是怒目而視，卻是不能夠開口說話，知道必然是林沐雨所使的手段，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回過頭來向著林沐雨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我是在出雲城破之後，一個人逃出皇宮來的，那個時候楚國人雖然不怎麼傷害平民，但是大軍過處，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們國破家亡，縱然能夠在楚人的鐵蹄之下苟延殘，但是那裡卻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了。”林沐雨聽到了這裡，面也是不由得微微變了一下，他知道城破之後，便是大楚的軍隊也做不到就秋毫不犯，做為一個同統兵多年的統帥，他知道對待手下的士兵，你要給他們發洩的機會，這似乎已經成了一個定勢，便是林沐雨和楚雁離也無力改變，那些出生入死的士兵，若是你不給他們一些好處，卻又要怎麼統御他們。

想來出雲城破的時候，縱然有楚雁離多方迴護，整個出雲城也必然受了浩劫，才會導致了像小寵他們這些人逃離了出雲城，去別的地方逃命，想到了這裡林沐雨的心中也是不由得有些微微的難過，畢竟那裡是他出生長大的地方，戰火波及，民不聊生，一想到當時的慘狀，林沐雨如何能夠不到難過。

小寵頓了一下，這才開口向著林沐雨繼續的說了起來，原來她離開了出雲城，聽說林家老太后他們依舊還在組織人準備與大楚決戰，原本想要去投靠他們，但是她一介女子，身上又沒有什麼財物，如何能夠找的到林家殘部，憑著記憶聽說了林沐雨當曾經說過會去雲夢澤隱居，縱然是在出雲城上一曲之後，林沐雨蹤影全無，但是她還是想要去尋找林沐雨，畢竟曾經是林沐雨母親的侍女，與林沐雨的關係也要近一些。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還沒有能夠走到雲夢澤，卻是在路上遇到了一群山賊，小寵也是一剛烈女子，為了不受那些山賊的侮辱，選擇了跳入了一口深井之中，卻不想醒來的時候，便已經在這裡了，四周都是一些白的骷髏，險些將小寵直接嚇死，不過過了這麼多的子，卻是已經漸漸的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那些骷髏抓了你們做什麼？”林沐雨微微一愣，開口向著小寵說了一句，向著夏晶微微點了點頭，他心中知道，神州之上也有不少的虛空裂縫，並不是被人撕開的，而是天生而成，小寵只怕就是掉入了那種裂縫之中，才會來到這天之涯，只是不知道那個阿四又是怎麼回事，不過林沐雨卻是懶得再去過問了。

“他們…”小寵說著，面上不由得微微一紅，向著阿四看了一眼，這才開口說道:“他們將很多的人關在一起，讓那些被他們抓來的男人來挑選我們，讓我們在一起…成親。”說著，小寵不由得底下了頭去。